視界里殘留的光點,告訴儲之沁這並非白日發夢,少女腹間是真的亮起異芒,但……人的身子能這樣發光么?這是什麼原理? “……小師叔,妳還好么?” 永`久`地`址`2u2u2u.C〇M地·址·發·布·頁dybz1.me地·址·發·布·頁dybz2.me地·址·發·布·頁dybz3.me地·址·發·布·頁dybz4.me地·址·發·布·頁dybz5.me地·址·發·布·頁dybz6.me地·址·發·布·頁dybz7.me地·址·發·布·頁dybz8.me地·址·發·布·頁dybz9.me應風色的聲音自背後傳來,令她莫名感到心安,忽想起自己背部幾近全裸,更別提什麼也遮不住的褻褲,儲之沁羞得都快昏過去,卻沒敢轉身──因為正面更不能見人。
她從小到大沒什麼機會同別人一塊洗澡,不知自己的體毛遠較常人豐茂,直到無意間聽兩名師姊背後議論,說演武時隔著白裙白褲都能見她腿心夾黑,恥毛濃到塞了頭倉鼠也似,可見性淫,難怪輕易便勾搭上老掌教,還說一王男弟子瞧得目不轉睛,猛吞饞涎,定是小狐狸精刻意為之,好不要臉云云。
儲之沁在無人處哭了整個下午,所幸師父沒問她眼睛為什麼是腫的。
少女從此再不在人前演武,遑論穿白衫白褲。
要是讓麒麟兒瞧見了……她不敢想像從他嘴裡聽見這些話語,該有多麼可怕。
連想像他在心裡說她都受不了。
所幸進退維谷的當兒,玉床上“嚶”的一聲,傳來少女夢囈般的呢喃。
“這兒……這兒是哪兒?姊姊……師父……咦,怎……怎會這樣……我的衣裳呢……”說到後頭隱帶哭腔,像抽抽噎噎說著夢話。
這麼個高頭大馬的人兒,卻發出受傷小動物般的嗚咽氣音,聽得儲之沁倒抽一口涼氣,眥目掩口,露出一副“這麼可愛真的可以嗎”的表情。
應風色心想:“這傢伙……該不會是很憧憬這種類型吧?” 兩人花了點時間安撫她,應師兄照例又以“溫暖易懂的說明”和“撫慰人心的笑容”──儲之沁實在不想替這種不要臉的說辭背書,但直接承認是美男計又令人不甘心──消弭少女的徬徨不安,半哄半誘問出來歷:少女名叫柳玉蒸,自稱是石溪縣芰后村人,從小父母雙亡,與大她兩歲的姊姊柳玉骨幾經輾轉,最後投入鄰郡一個叫“玉霄派”的小小劍派。
授業恩師有兩位,一是“蓬山金雨”鹿韭丹,一是“紫華痴客”胡媚世,都是當地頗有名氣的女俠,師姊妹間都管鹿韭丹叫大師父,胡媚世自然是二師父。
應風色與儲之沁對望一眼,神色古怪。
玉霄派名不見經傳,竟連應風色也未曾聽聞,本以為是觀海天門劍脈的旁支,少女又說不是。
東海乃天下武學濫觴,源遠流長,門派不知凡幾,這也不是什麼難以想像的奇事,但鹿韭丹、胡媚世云云,從渾號到姓字無不透著一股子矯揉造作,聽著就像化名。
更奇的是:柳玉蒸既未聽過指劍奇宮,也不知有觀海天門,這在東海武林簡直匪夷所思。
少女有問即答,不似虛辭矯飾,況且說這個謊對她全無好處,徒然令人生疑,有心之人反而不應如此。
撇開真偽不論,這是頭一回亮出“風雲峽麒麟兒”的金字招牌,對方居然全無反應,彷彿說的是巷口張家茶坊、李家燉菜,外地人沒聽過也是理所當然。
光看應風色的表情就值回票價,可惜不能教柳玉蒸多來幾次。
不過在儲之沁看來,鹿、胡二人的名號雖然拗口,柳家兩姊妹的閨名也是一個德性,什麼玉蒸玉骨的,誰家取的怪名?指不定這是玉霄派的門風,有胡亂湊字的傳統,師長是韭蛋五絲,徒弟就叫粉蒸排骨,有葷有素,皆大歡喜。
“這……‘鹿韭’指的是牡丹花,‘媚世’則是蘭花的別名。
”應風色王咳兩聲:“‘玉骨’即梅王,也就是梅花;至於‘玉蒸’,我記得是木槿的雅稱。
原來妳們玉霄派里群芳爭艷,人人都是花。
“柳玉蒸酡紅的蘋果臉羞意更甚,垂眸細道:“我……我哪裡是什麼花兒啊,姊姊和兩位師父才是。
她們……可比我漂亮多啦。
”聲如蚊蚋,只敢拿眼角瞟他,連厚厚的奶脯上都是酥紅一片。
雪肌烘托下,少女的嘴唇不僅極富肉感,色□更是穠麗,如點胭脂,這使她的睡顏看起來有幾分不合年紀的熟艷;蘇醒后一經交談,果然艷麗感大減,涉世未深的清純越發明顯,不覺便想逗她說話,看她時不時地手足無措,像是某種極易驚慌的小動物。
只是這害羞的反應儲之沁太熟悉,自從江露橙搬進無乘庵,每天能見八百回,但凡提起“應師兄”三個字便即如此。
惡寒令小師叔驟爾回神,決定好好面對眼前險惡的處境,撥開柳玉蒸汗濕的瀏海,以掌度額,又摸了她滾燙的面頰胸頸,擔心問道:“玉蒸,妳身子是不是很難受?” “很……很熱。
”圓臉少女嚅囁:“又……很癢……”儲之沁本想問她哪裡發癢,見少女羞赧欲厥,怕是難以啟齒,體貼附耳,不意把自己的臉聽成一枚大紅熟柿。
柳玉蒸用“尿尿的地方”這種充滿童趣的說法,不知怎的倍顯淫靡,況且以遊絲般的悠斷氣音說“想……想尿了”,連同為女子的小師叔都難以把持,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自己差點都要尿出,夾緊了溫濕的腿心“唰!”一聲站起,正遇著應風色抱臂轉頭,做賊心虛之下,索性逕喊捉賊:“都是你……思想淫邪!” “……妳怎麼知道?”應風色大吃一驚。
“你還真認了啊。
”惱羞瞬間成了惱怒,儲之沁眼角映入柳玉蒸凹凸有致的雪白嬌軀,心底莫名湧起酸意,氣自是一股腦兒地往應風色頭上出。
“咱們仨身陷險境,你不趕緊想脫身的辦法,滿腦子的齷齪想頭,信不信我揍你?” 應風色“嘖”的一聲,才發現兩人說的都不是一件事,拽著她來到青石壁前。
儲之沁一掙不脫,覺得能對自己交代了,紅著小臉任他牽到牆底。
“方才柳師妹臍中放光時,妳有沒有瞧見牆上發生何事?” “發生何事?”儲之沁有些懵,只能順著他的話尾覆誦。
應風色省起她不是鹿希色,跟不上自己的思路毫不奇怪,與其解釋不如實做給她看,將頭頂的鏤空長明燈扳得幾下,“喀!”燈罩倒轉,內緣滑落一片深色琉璃似的物事,遮住光源,石室里頓時昏暗許多,蓋因長明燈所出變成了紅光。
在“此間如夢,黃粱飯熟”八個赭字旁邊,突然出現另一行較小的黑字:“極樂升天,淫紋自現。
”儲之沁登時會意,踮著腳扳轉另一側的長明燈罩,照出“鬼釵五瓣,使令即解”的后兩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