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舞 - 第217節

儲之沁一溜煙地從被筩和男兒懷裡脫出,拍去灰塵,忽地無聲。
應風色沒等叫喚,偷偷睜開眼縫,才明白儲之沁何以讓他閉眼。
她上身僅有一件短肚兜,霜色綢緞只裹住乳鴿嬌伏似的椒乳,緞上以月白、湖藍、水藍三色絲糸摻著銀絲,綉滿精緻的紋樣。
按理淺色會襯出她的不夠白皙,使淡蜜色柔肌顯得暗沉,但儲之沁勝在膚質絕佳,曲線緊實,裸出的整片美背光滑細膩,如稀蜜凝成,入眼便能嗅得其香。
而下身的紗質褻褲僅及腿根,露出一雙細直美腿。
從背後望去,股瓣將紗褲綳出渾圓緊俏的曲線,紗底肌色約隱,腿根夾出一抹淚滴形空隙,依稀垂翹著一束打濕的烏茸如毫尖,比全裸還誘人。
應風色看直了眼,回神見儲之沁兀自呆立,右手舉在霜藍色的肚兜前,未及掩口便自失神,以致小嘴張了半天,手掌還未就位。
玉台頂,一名雙腳大開、一絲不掛的圓臉少女,皓腕被鎖於耳畔一隻籠架似的怪異青石枷;石枷底部向左右伸出的橫杆,正是扣住少女腳踝,將兩條長腿大大分開,盡顯腿心嬌脂的元兇。
少女生得人高馬大,身量不下於男子,肩寬腰窄、乳瓜沉甸,身段土分姣好,一雙大長腿堪與鹿希色匹敵,也難怪儲之沁目不轉睛,艷羨之情溢於言表。
籠枷橫亘於少女和玉床之間,令她屈膝開腿,腳掌抬過髖部,如雪蛙仰躺,虧得她筋骨柔軟,才能鎖成這般誘人的艷姿。
純以容貌論,少女只能算是中人偏下,隆準高顴,鼻圓唇豐,分開瞧也不能說不美,湊在一塊卻嫌粗略了些,尤其臉盤與個頭一般的大,便不與鹿希色、洛雪晴相比,較之小師叔亦頗遜色。
好在少女肌膚白膩,正所謂“一白遮三丑”,圓圓的滿月臉光□透亮,蘋果肌紅潤,若笑容足夠親切,也是易招人好感的類型。
此際她面頰酡艷,雙目閉緊,似是昏迷未醒,不知為何,兩隻雪潤潤、汗津津的白皙沃乳不住起伏,連胸口都是潮紅一片;吐息濕濃不說,絨布揭開之後失卻掩捂,淫靡的膣戶氣味混著汗潮充斥整間石室,嗅得人臉酣耳熱,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而少女臂上的“破魂甲”,已充分說明其九淵使者的身份。
(看來,她便是此關的新成員了。
)降界既開,卻只有他和儲之沁兩張舊面孔,心心念念的鹿希色芳蹤無覓,應是與上一輪一樣,開局眾人被打散到不同的關卡,勻出新人入伙的餘裕,藉由有經驗的舊成員帶領,降低團滅的風險。
應風色無心覽艷,蹙眉長考,儲之沁這才察覺他來到身後,嚇了一跳,驚叫:“別……不許看!下流,齷齪!你……你不要臉!”趕緊拾起絨布蓋在少女身上,想起自己也是衣不蔽體,“呀”的一聲揪布掩胸:“變……變態!不許看……轉過身去!”一疋布終究蓋不住兩個人,況且玉台上的少女身量出挑,又是雙腳大開的淫姿,紅布連她都蓋不滿,思來想去,既不能挖出應風色的狗眼,只能讓他轉身了。
“小師叔且慢,妳瞧那壁上所書。
” 青年一本正經目不邪視,逕往牆底一指。
儲之沁被他的氣勢所懾,順著指尖望去,見兩盞做工精緻的鏤空長明燈之間,青石壁兩側各書一行赭紅大字:“此間如夢,黃粱飯熟,使令既解,還君全璧。
” 當中刻著繁複難解的怪異花紋,說符籙不像符籙,說圖形又辨不出畫的是什麼,自入降界以來,就沒遇過如此糊爛的說明,簡直不想讓人活命。
儲之沁沒什麼耐性,見青年望圖撫頷,怔怔出神,反倒安心下來,暗忖:“我既幫不上忙,就讓他做他最擅長的事罷。
”想到男兒上一輪出神入化的表現,強抑胸中怦然,嘗試解開少女手足桎梏,又探她腕脈呼吸,檢查是否有內外傷。
那青石枷觸手溫潤,似石柱折了幾折,隨手做成架子。
每折均是一絲不苟的直角,柱身打磨光滑,說是限制行動的刑具,更像某種淫具。
先前她替師父整理舊宅,在書齋抽屜,發現一支青玉雕成的男子陽物,以絲綢裹起貯於革囊,再收入錦盒,可見珍視。
她雖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好歹翻過幾本風月圖冊,知道雕的是什麼玩意兒,礙於青玉不斐,沒敢說砸就砸,訥訥放回,回頭狠狠教訓了老人一頓。
魚休同搖頭苦笑:“妳上山前我就不住那兒了,可不是我的。
再說了,師父是男子,要角先生做甚──”說著一怔,低道:“這事妳別往外說。
同誰都別說。
” 口吻凝肅,絲毫不像在開玩笑。
現在儲之沁是知根知柢了。
打掃舊宅一事,自有鏡廬弟子向觀主稟報,魚映眉知是誰動的抽屜,此後多所刁難,不復往昔和善。
這副全由直角構成的青石枷,無論材質、做工都像極了那支青玉雕成的“角先生”,非是風格相類,而是出於相同的機能需求所形成的同質感,故儲之沁直覺它是淫具而非刑具。
箍住踝腕的,是以徑未盈寸的青石柱“折”成的方框,堪堪扣住手腕尺、橈二骨的末端,非如鐐銬般緊密圈合,真要掙脫,或許忍痛卸下拇指根部的關節,也非全無機會。
儲之沁對機簧開闔沒有研究,不知光潤的青石柱是怎生扭成方枷,試著運功扳了會兒,見青石枷絲紋不動,爽快放棄。
少女呼吸急促,腰臀不住扭動,似是想並腿摩擦而不可得,粉酥酥的玉蛤濕成晶亮一片,臀下積了灘水漬,氣味濃烈,卻非刺鼻的尿騷。
儲之沁見她雙手腕脈均為石枷所箍,掌抵臍下三寸,為少女推血過宮。
少女雪嫩的腹間無比膩軟,膚如敷粉,儲之沁幾乎生出“手掌下陷”的錯覺,強抑心頭雜氛,朝丹田氣海緩緩度入內息。
內力入體,將激起受力一方的防禦本能,儲之沁此舉,正為刺激少女體內的真氣,推動血行,使其蘇醒。
豈料真氣如熱刀切牛油般長驅直入,未遇絲毫抵抗。
以度入的內息之微,就算毫無根基的普通人也不該如此輕易失守,體內自有的些許先天之氣必生反應,而非不戰即降。
儲之沁心念微動,另一手按她乳間膻中穴,同樣度入小股內力。
膻中不同於丹田氣海,乃人身要害,遇氣則閉,斷無開門迎敵的道理,但真氣一樣毫無阻礙地散入經脈,彷彿全不被視為外物,儲之沁一沒留神就推著真氣運轉一周,順暢得像是在自家的經脈中運行。
這體驗委實新奇,撩得小師叔心癢難搔,忍不住繼續探索。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真氣合作一股,雙體經脈成一大周天,勢如奔川,漸不能止。
儲之沁驚覺不妙,但騎虎難下,唯恐氣泄走火,沒敢開口呼救,收束心神,全力圓功;直到一股綿和真氣度入,少女與她緊緊交纏的內息忽然鬆脫,彷彿縮回百骸深處。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