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舞 - 第216節

石室的內構並非方正矩形,而是前寬底窄的梯形,底部和左右牆上各有一門,映著明晃晃的銀鏡輝芒,似以精鋼鑄就,光可鑒人,與牆壁嵌合處無一絲縫隙,遑論門把之類,便想撬開也無從下手。
房間的地板和牆壁均是打磨光潔的青石,典雅的大花綠夾著乳色雲絲,望之心曠神怡。
正中央有座半人多高的水白玉石台,色□溫潤,宛若玉床,石台上覆有猩紅絨布,布底起伏奔突,從應風色的角度無法一眼望盡,不知所覆何物。
羽羊神似對石造建築情有獨鍾,無論首輪的白城山石砦,抑或眾人已習慣的兌換之間,都是年悠月久、鬼氣森森的石屋。
同樣是砌石而成,梯形房間用的卻是僅見於豪門富戶的大花綠青石和水白玉,細節處理得有條不紊,彷彿置身於玉制的巨大珠寶盒,感覺極不真實。
石台的緣側交疊著一雙修長足脛,服貼的肌束線條一路從腿肚延伸到腳跟,通體纖細,無一絲瘦硬骨感;小巧的腳掌蜷如貓足,玉趾圓斂,淡蜜色的肌膚不算白皙,勝在膚質細膩,火光之下似無毛孔,瞧著都想咬上一口。
應風色沒見過她光腳的模樣,藉體香認出了腳掌的主人,匍匐而進,握她足踝輕喚:“儲……小師叔,小師叔!”果然入掌絲滑,浸牛乳也似,未有粗皮硬繭,連深點的掌紋也摸不著,酥潤潤的甚是可人。
一隻腳掌又剔不下幾兩肉,哪知能腴到這等境地,捏著像剛凝固的新鮮酥酪,溫軟香滑,略微黏手,男兒心神一盪,竟捨不得鬆開。
儲之沁嚶嚀一聲,本能縮腳:“別……癢……唔,頭……怎地那麼疼?”忽覺左踝被攫,驚醒大半,翹臀擰轉,起腳旋掃,豈料右踝也一併失陷,整個人被往下一拖,男兒雄軀順著大腿壓上。
少女驚慌中也使不出什麼像樣招數,掄起粉拳一陣亂打,不小心扯落台上的絨布,著地一滾,將兩人纏成了一隻被筩. 應風色本想摀她的嘴,止住小師叔野貓也似、語無倫次的驚呼,不意被少女掀翻過來,唯恐她撞傷自己,只來得及摟住腰背,就這麼連滾幾匝,牢牢纏住,而儲之沁仍尖叫不絕;情急之下以唇相就,硬生生堵住她的小嘴。
儲之沁受驚太甚,反倒忘了叫喊,就這麼睜大眼睛呆住。
一靜下心來,百骸諸感一一收束:左臂明顯的甲冑冰冷,代表自己身在降界;輕薄滑軟的紗綢質感,是她睡前所著;至於男子那土分熟悉、甚至有些好聞的懷襟氣息,自是風雲峽的麒麟──等等。
他……在王什麼? 儲之沁小臉“唰!”一下脹得通紅,體溫升如炭煨的紅泥小火爐,更別提兩人貼面裹在被筩里,除開肚兜和蟬翼般的紗質褻褲,少女直與裸體無異。
小師叔腸子都快悔青了。
她平日的寢裝,就是上身單衣,下身一條騎馬汗巾加棉褌,規規矩矩,無甚花巧,頂多天涼了在單衣里再加件裹肚或訶子,除了天性儉樸不尚奢繁,考慮到萬一師父夜裡召喚,起身時毋須更衣,立時便至。
近日多在無乘庵,少了這層顧慮,兼且夏夜無風,院里土分燠熱,經不住江露橙猛吹耳風,悄悄換上這套與她逛集子時同買的錦緞肚兜和紗質褻褲,打算貪涼一宿,怎知頭一晚就給扔進了降界,與應風色共處一室。
這……這要怎麼見人啊! 況且從沒有人親過她的──應風色急中生智,果然少女驟爾收聲,石室又恢復寧靜,只余彼此鼻息清晰可聞。
不及細辨櫻唇滋味,嘴上熱辣辣一痛,腥咸入口,趕緊仰起,見儲之沁雙頰酡紅,惡狠狠瞪他,羞惱的模樣更添麗色,眼角噙著豆大淚珠,只待排扇似的濃睫一眨,便要淌落面頰。
說也奇怪,儲之沁是特別適合“生氣”這種表情的類型,氣鼓鼓咬唇瞪人的模樣,居然比其他時候更可愛也更誘人。
近距離看,才發現她左上唇近嘴角處有枚濺墨似的小痣,使精緻的臉蛋看上去更有人味,鮮菱似的微噘小嘴因此透出一股請君採擷的冶艷,明媚難言。
難怪魚映眉咬定她與父親有染,將屆虎狼之年的鏡廬觀主定是仔細端詳了這張臉蛋,從中看出了隱藏的桃冶杏妍,料想自己若是男子,也架不住含嗔薄怒的嬌艷少女,自此深信不疑,再不肯聽人說。
儲之沁咬破他的嘴可不是鬧著玩,應風色一痛之下,忽明白她惱的是自己就這樣奪走了她的初吻,微感歉疚,但道歉更添尷尬,故作無事狀,低道:“小師叔容稟,此間狀況不明,還是小心為好。
” 儲之沁不過是一霎間氣惱壓過了羞赧,豈不知有台階當下?況且濃烈的男子氣息薰得她心煩意亂,端起師叔的架子,輕咳幾聲,壓低嗓音道:“別……別凈說沒用的,起……起來!” 從那個“起”字便成氣音,羞意撲面,咬唇別過小臉,剎那間竟給應風色一種“貫穿了她”的綺艷錯覺,回神襠間硬得發疼,不知頂著她身上哪一處,反正嬌軀軟得不可思議,明明是扁身,抱起來沒點骨頭似的,猶如雲朵梳棉。
應風色唯恐少女翻臉,趕緊掙松被筩,七手八腳自兩人身上剝除。
儲之沁“呀”的一聲,驚叫:“別……不要!”應風色以為她怎麼了,正欲相詢,胸膛卻被儲之沁的雙肘頂住。
“不許……不許看!”少女死死用發頂撐撞他的下巴,不讓低頭:“再……再看我戳瞎你的狗眼!” 應風色差點被她頂得咬了舌頭,無奈舉手,一副“要殺要剮隨便”的模樣。
儲之沁本想從被筩的末端鑽出,想起這條“撤退”路徑,少不得從青年兩腿間蹭過,堂堂小師叔豈能受這等恥辱?把心一橫,厲聲道:“眼睛閉上!敢動一下,看……看我宰了你!聽見沒有?”應風色乖乖照辦。
永`久`地`址`2u2u2u.C〇M地·址·發·布·頁dybz1.me地·址·發·布·頁dybz2.me地·址·發·布·頁dybz3.me地·址·發·布·頁dybz4.me地·址·發·布·頁dybz5.me地·址·發·布·頁dybz6.me地·址·發·布·頁dybz7.me地·址·發·布·頁dybz8.me地·址·發·布·頁dybz9.me少女在他胸口一陣蠕動,滑膩的膚觸不住上移,根本用不著睜眼,隨著她急遽升高的體溫、被蒸融的鮮烈體香以及濕濡汗潮,應風色能輕易分辨掠過鼻端的是什麼部位:帶著溫潤奶香的是那雙小巧鴿乳。
忒小的奶脯,也有這般濃郁甜香……說不定小師叔出乎意料地適合哺乳?腋窩氣味略刺,如汗水浸透新鞣的皮革,極能挑起男兒的慾念;汗濕的平坦小腹聞起來最是宜人,鹽與水的純粹加倍凸顯肌膚香□,那是未經脂粉等人工芳劑浸染,王凈而令人安心的味道。
從腿心散發的濕熱腥甜,則又是其他各處所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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