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燕貞的確沒有見過母親。
不僅如此,打從她懂事以來,生活里便無“阿娘”之一物:沒有遺物,沒有肖像,沒有墓冢牌位,甚至不需要年年祭祀。
她曾詢問阿爹,卻不記得阿爹說了什麼,此後便沒再問過。
“這……這與我阿娘有甚……”突然失語,腦海中掠過一個極其駭人的荒謬念頭,渾身發冷。
“說起來,小姐該喊我一聲‘阿舅’才是。
你阿爹,怎會忘了給我阿姊另一副身皮?”李川橫輕聲道:“只是從懷胎的時日推算起來,梁帥、傅晴章和我,都有可能是小姐的親生父親,這聲‘阿舅’就沒什麼意思了。
” 梁燕貞眼前一黑,頓覺天旋地轉,餘光瞥見紫膛漢子身形將動,正等她這一霎鬆懈。
——滿口胡言的無恥奸賊! 女郎槍桿甩出,喀喇一響,兩桿短槍的底部似乎連著什麼機關,藉一甩之勢,化成一桿身逾八尺、尖分兩端的精鋼雙頭槍,猛地戳進李川橫胸膛! 這下來得毫無徵兆,槍尖刺入紫膛大漢的左胸,擦破油皮,才被牢牢抓住。
李川橫小退半步,運起《焠擊青罡》的橫練硬氣功,古銅色胸肌漾過一抹青鱗暗芒,鋒銳的月桃葉形槍頭難進分許,卻擋不住狂怒的梁燕貞。
“……死來!” 女郎躍出浴箱,顧不得玉體裸裡,挺槍直進,渾圓結實的大長腿飛步跨出,每下踩落,腿肌鼓脹繃緊,迸出驚人的力道與美感;一對乳瓜全憑肩腋肌肉拉撐,動如雪崩,杯口大的乳暈色□淺潤,膨如茶蓋倒扣,糖梅似的勃挺乳蒂彤艷艷的,櫻粉梅紅翻騰於乳浪間,極殺之中透著難以言喻的香艷。
她挺槍將李川橫推至幕底,背脊撞人,帷幕骨架發出可怕的爆響,帳子為之一晃,槍尖卻無法深入。
梁燕貞知《焠擊青罡》厲害,奮力一奪,槍尖連扎帶轉,游龍般矯矢吞吐,一眨眼間連點李川橫雙眼、咽喉、膻中、肚臍、胯下等六處,李川橫運起硬氣功,只擋面部下阻,槍尖扎碎乍現倏隱的青芒,卻未見血。
女郎變招快絕,矮身掃他足脛,趁李川橫后躍,槍打帳幕藉勢彈起,嬌軀忽爾欺近,握槍左旋右掃,雙圈如花綻,打得李川橫不住倒退,使的全是棍棒路,李川橫料不到她一介女流,兵器竟有如此造詣,被她打得沒有還手之力,護身鱗罡不懼刀槍,不代表不會痛。
梁燕貞這一輪專挑骨骼關節落棍,縱使紫膛漢子皮粗肉厚,疼痛持續堆疊,嚴重影響運功的集中效果。
李川橫故意賣個破綻,被一棍正中左脅,忍著疑似骨裂的劇痛夾住,欲將梁燕貞拖倒,乃至槍桿脫手。
男女膂力有別,梁燕貞果被拖得撞向幕牆,喀喇一聲細響,精鋼槍桿忽然拉分三截,當中以食指粗細的鋼鍊相連,硬梆梆的鋼棍頓成了鍊索。
梁燕貞乘勢盪上幕牆,啪啪啪踏踩一圈回到正面,手握槍尖,朝李川橫胸口插落! 雪花花的白皙乳浪從身側晃過,李川橫眼前一花,女郎迎面撲落,滿眼都是瓜實般的沉甸乳球,居高臨下墜得飽滿,透出的淡青絡子清晰可見,左肩窩一痛,已遭月桃槍尖刺入;鱗罡這才發動,傷口一夾槍尖,右掌死死握住,逕以受傷的左臂勾鎖梁燕貞! 他貌似粗豪,臨敵卻冷靜。
梁燕貞在片刻間展現的兵器造詣令人咋舌,是他平生僅見的高超,堪與傅晴章一斗。
青鱗罡氣的防護優勢,第二合便被她試出了破綻,此際更被刺穿,李川橫拼著廢掉左手也要以肉搏壓制。
一旦沒了兵刃,纏扭一處,梁燕貞就是個女人而已,軟弱可欺,無一處不能侵凌——然後他便看見女郎身子一縮,抄著化成三節棍的槍桿避過擒抱,把槍頭留在他肩窩裡。
(這是……飛鐮槍!)李川橫福至心靈,忙使了個鯉魚打挺,另一截激射而至的槍頭堪堪削過右臂,“篤!”釘上帷幕木骨,兀自顫搖。
兩端槍頭均已射出,梁燕貞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抄起三節棍連甩帶打,攻得李川橫踉蹌倒退,渾身青芒迸溢,不時濺出血絲。
獅蠻山不以武學見長,所習無非兵書騎射,誰也不知梁燕貞竟有奇遇,得授天下外門的絕學《天策譜》。
《天策譜》號稱長兵器里的《破府刀藏》、《中行九疇》,包羅萬有。
梁燕貞短短四年涉獵不多,相較譜中所載不過九牛一毛,但其父梁鍞已非其敵手,每回比試,只能徒呼負負。
授譜異人知梁燕貞資質有限,給了她一套兵器藍圖,名喚“垣梁天策”,配合譜中招式,威力倍增。
梁燕貞返家后,起初並沒有打造的心思,總以為用不上,直到父親死後力圖振作,才按異人吩咐,分請不同匠人打造部件,自行組裝完成。
無論武功或兵器的真貌,她在人前絕不輕易顯露,謹遵師父們的囑咐,連李川橫、小葉等亦不知曉。
垣梁天策槍構造奇巧,關鍵部件須以玄鐵精金等異材鍛造,匠藝要求極高。
梁府就算傾盡所有,也未必能打出一桿真正的天策槍來,梁燕貞所持不過是勉力而為的仿作,變形無法回溯,幾乎所有形態都只有一次的使用機會,用過即無法在戰鬥中復原。
梁燕貞穩佔上風,打得李川橫只能以單臂護住頭臉。
突然間,她腳下一踉蹌,一口真氣提不上來,渾身軟綿綿的似欲酥去;餘光赫見胸脯手臂浮現淡淡櫻紅色,說不出的艷麗動人。
更要命的是,丹田中空空如也,漸提不起內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怪異悶熱,熨得她渾身烘暖。
腿心裡膩滑得令人臉紅心跳,女郎本以為是激戰汗出,但那異樣的黏稠絕非汗漿,黏閉的桃谷中益發痠麻,令女郎牙根酸極,若非一意搶攻,直想將雙手夾進腿間。
梁燕貞或許是天真了點,卻不愚笨,心下駭然:“我……是何時中的迷煙?”掄上漢子肩臂的兩擊反彈回來,手腕無力。
李川橫臂后露出一雙帶笑獰目,冷不防探爪,往她渾圓高聳的乳房抓去! 這下由極靜而極動,彷佛爬緩的龜殼中竄出遊蛇,梁燕貞縱使未中暗算,也未必能閃過,左乳頓被一把抓住。
漢子鑄鐵般的指頭掐入乳中,峰形看似堅挺飽滿,誰知竟軟如醒飽的雪面,五指箕張尚不能滿握,大把雪肉已由指縫溢出。
梁燕貞的乳暈本來就膨起如小丘,梅核兒似的蓓蕾被粗糙的掌心一磨,疼痛中居然生出一股異樣快美,乳蒂昂硬,勃挺如一節尾指,綳得紅艷光滑,布滿敏感的春情觸點,摩擦之下直是逼人慾死。
梁燕貞渾身酥軟,足跟一絆踉蹌坐倒,豐盈的屁股“啪!”重重坐上衣箱,雖然腿股肌肉發達,提供足夠的緩衝,這一坐也痛得兵器脫手,雙腳大開,濕漉的股間艷態一覽無遺。
女郎的外阻恥丘俱是渾圓飽滿,芳草茂密,掩不住雪肌白皙。
外阻潤肥,夾成一線,微露的小阻唇宛若最上等的縐紬,並非淡細粉紅,而是介於海棠紅與胭脂色之間,是充滿情慾的穠艷色□,此際因充血而殷紅一片,彷佛將從蜜裂里綻出大紅赤槿,蕊根沁著濃稠甘蜜,芳香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