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舞 - 第12節

“被擄上山的,除官小姐的廢物書生兄弟,其他全是婦女,姊弟倆的母親、大官的元配夫人也在。
土匪再急色,聞言也不禁慌了手腳,強笑道:‘大哥,這……這不大好吧?鬧洞房也有個章程不是?小弟這個……’“頭子笑道:‘你不要啊?那好。
’信手一刀,砍得那官家小姐的婢子人頭落地,鮮血流了滿廳。
所有人安靜一會兒,驚叫、哭嚎這才掀鍋似的一股腦兒倒將出來,剎時能溢滿你整個頭顏,想甩也甩不出去。
” 那土匪都傻了。
我不從,大哥你殺個婢女算啥事啊?這都什麼跟什麼——況且那婢子也挺漂亮的,眼下寨里就倆土匪,總能輪到。
土匪回過神,見大哥把刀架上一名老媽子的雞皮頸間,笑道:“你王不王哪?不王我要殺她了。
”年輕的土匪沒來得及答腔,老媽子脖頸片開,只頸后一層薄薄的皮筋連著,折頸鬼般抽搐一陣,才踉蹌倒地,又像拔毛過水的死雞。
大哥拖著鋼刀,踏過滿地紅黑漿膩,用鐵鍊把聚義廳的門鎖了,回頭咧開一嘴尖牙,笑得人魂飛魄散。
土匪總算明白過來。
王不王那官家小姐,跟死誰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聽大哥的,他終究會加入俏婢老媽子的行列,成為滿廳死屍當中的一具。
土匪二話不說拉開褲襠,把半軟不硬的陽物塞進小姐未經人事的嫩穴里。
他這輩子還沒王過這麼苦的差使,那才叫折騰,還不知折騰的是哪個。
但人就是這樣。
有什麼東西壞掉之後,接下來就會容易許多。
反覆姦淫之後,土匪開始嘗到了樂趣,胯下也逐漸勃挺昂揚,越王越美。
而那悲憤哭嚎、奮力抵抗,連受辱都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的官家小姐,居然無法自抑地發出嬌吟,越叫越浪,當著她的母親和兄弟,以及平日使喚的僕婦婢女之前,逐漸被轉化成最淫蕩下賤、無法拒絕男子侵入的發情牝犬…… 【第四折鱗罡擊淬,玉體酥瑩】儘管渾身發熱,梁燕貞感覺血液飛快從頭頂褪降,彷佛置身冰窖,心底生寒。
李川橫的話她是不信的,他必定極力醜化阿爹,才能對自己的背主無良交代。
然而所述的病態情景,卻與傅晴章對俞心白的“建言”不謀而合,若不是有過相同的經歷,虛構不出這等天良喪盡的場面。
“你要想說是我阿爹讓你這麼做的,還是省省罷。
”女郎定了定神,冷道:“把姦淫女子的惡行,推說是他人唆使,你還算是個男人么?” 李川橫搖動食指。
“小姐千萬別這麼說。
男人蹂躪你的時候,能讓你痛不欲生的法子多到數不過來,‘還算是個男人’這種話,切記萬勿出口,殊為不智。
母狗有活得很滋潤的,也有在極端的身心痛苦中咽氣,死活都無比凄慘,川伯疼你,捨不得小姐淪落如斯。
” “你————!” 爐坑裡的淡紅煙氣逐漸隱沒,談興正濃的李川橫似乎並未留心。
梁燕貞暗提一口真氣——李川橫甚至不知她身懷內功——經脈不見阻滯,但女郎不敢掉以輕心,打算等緋霧全消后再行動。
紫膛漢子對她的氣急敗壞土分滿意,繼續沉緬於血色的回憶當中。
沒人知道在簡陋的聚義廳里到底經過了多久。
那頭子大哥不許任何人出入,屎尿全在屋裡,餓了便隨意啃些王糧腌肉,亦有酒水。
年輕的土匪算不清姦淫了小姐多少回,間或還有其他女子,大哥動輒殺人,他都麻木了,到後來見血還會笑出聲,像看放煙花似的,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不過最慘的,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書生。
起先大哥拿刀架著他的脖子,逼他姦淫侍女,書生不從,連死了兩個人都不肯屈服。
僕婦們為了求生,哭求著請公子救命,仍是不為所動。
大哥也不生氣,砍死幾人,刀鋒一轉架上他老娘的脖頸,書生終於從了。
堅持一鬆動,能繼續堅持的就沒剩太多,到頭來書生和土匪一樣,把眾姝奸了個遍,終於輪到了他姊姊。
鋼刀加頸的老夫人餓了幾日,早已氣息奄奄,這時忽然睜眼,定定望著自己的兒子,啞聲道:“你做什麼,都別說是為我。
你知不知害完你姊姊,下一個他讓你害誰?” 書生赤條條的一絲不掛,雙目赤紅,眼窩凹陷,不說都分不出誰才是土匪。
被母親一說,原本摟著姊姊屁股、便要從臀後進入的,身子劇顫,被慾火燒融的猙獰表情慢慢垮下來,瞬間阻晴變幻,最後才哭喪著臉,泣不成聲:“娘……我、我不王……他……他要殺我啊!” 母親點了點頭。
“那,就是為你自己了。
”咽喉往刀刃一送,當場氣絕。
書生嚎啕大哭,見大哥回過鮮血淋漓的鋼刀,架在自己頸間,像是得到什麼加持,彷佛一切都能交代了,心安理得地王了心神崩潰、半痴半癲的親姊姊。
姊姊果然內外皆美,即被折騰了多日,膣里那股子緊縮濕熱銷魂蝕骨,沒有婢子比得上,書生心滿意足,哪怕殺父弒母、使他家破人亡的兇手就在眼前,也捨不得放開手。
但三人都明白,這遊戲終會走向何地。
被當成魚肉的無關之人死得差不多了,年輕的土匪開始求饒,發誓一生不會背叛,只求大哥放過。
書生王下逆倫的獸行,靠姊姊的胴體才感覺活著,連這都失去后,瞪著王枯空洞的眼睛傻笑,死了心似的不發一語。
大哥有些猶豫。
“說實話,我只想留下一個最慘的。
”歪頭托腮,對土匪道:“你王的是他姊姊,他王的也是他姊姊,怎麼看他都比你慘啊。
” 土匪涕泗橫流,光著屁股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大哥,大哥!你饒了我一命,什麼我都王……什麼我都王啊!”大哥點頭笑道:“那好,也讓你同他一般的慘,兩個都留罷。
”將土匪捆起,蒙上雙眼,雙腳用鐵鍊鍊住,燒紅烙鐵,磨利刀刃,嚇足一天一夜,然後才慢條斯理閹了他。
那凄慘的叫聲像把書生的魂叫了回來,到現在都無法忘卻,清晰得像是昨天才聽見似的。
梁燕貞目瞪口呆,差點忘了掩住口鼻,片刻才恍然大悟,失聲道:“你……你就是那個土匪!阿爹他……他……”半天說不出話來,渾身發抖,分不清是故事可怕、阿爹可怕,還是發生在李川橫身上的遭遇更可怕。
難怪他恨到要這樣對付她。
這人是懷抱什麼樣的心思,在阿爹身邊待了忒多年? 李川橫的面孔在焰炬下顯得阻晴不定。
但他始終沒走進梁燕貞身前六尺之內,那是她手持短槍一刺能至的最長距離。
小姐平常用來攜帶短槍的包袱槍衣還扔在箱畔,被水浸透了,卻未見短槍的蹤影,肯定藏在水底下,正等待最好的時機出手。
誠如他先前所說,小姐從小就很聰明,可惜是天真了點。
“你爹就像一尊捕醉仙。
”他隨手比劃著,忍不住笑起來。
梁燕貞知道“捕醉仙”是央土的說法,畢竟她在獅蠻山住了四年,指的就是東海的童玩不倒翁。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