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這算是什麼公平啊?你是個練家子,我只是個普通大學生而已!而且我的眼鏡剛才被你們弄丟了,這對我怎麼看都是很不利的!你們合夥欺負我嗎!”趙天峰大叫著,似乎對自己所處的立場已經沒了概念。
“你說對你不公平?可以的,我給你公平!” 飛鼠說著,從身旁的一堆廢鐵中,撿起了一根鋼管,扔到了趙天峰面前,隨後攤開雙手,說道:“我空手來跟你打,你看這樣公不公平?” “飛鼠!”我叫了他一聲,想讓他保持冷靜,別因為一點自尊心把自己禍害了。
“銘哥,這次是我定規矩啊,你不用擔心,我都知道的!”飛鼠笑著對我說道,“還記得咱們初中時候的事嗎?那一次我把那幾個混蛋砍進醫院那次,我用的刀就是他們扔給我的。
那群狗雜種瞧不起我,覺得我不行,結果他們之後再也不敢正視我了!” “那你還……” “是的,我就是瞧不起這個雜種!”飛鼠說著,惡狠狠地瞪著趙天峰,“來,把武器拿起來,跟我打!” 趙天峰喘著粗氣,他一把抓起鋼管,不等我們繼續說什麼,就朝著飛鼠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飛鼠迅速側身躲閃,鋼管打在了他的肩膀上,讓他的身子猛地一抖,差點跪倒在地。
“哈哈,後悔吧!” 趙天峰大笑著,揮舞著鋼管朝著飛鼠連續擊打,飛鼠被動地躲閃、防禦著,身上已經被打中了好幾下,似乎是沒了還手之力。
“飛鼠!”我大喊著想要上去幫忙。
“別過來!” 飛鼠大吼了一聲,朝我瞪了一眼。
他的頭上已經被打了一棍,鮮血順著眼角滑落,我能看到他眼中的憤怒、不甘,以及堅定。
似乎是看到飛鼠走神了,趙天峰立刻一個箭步沖了上去,鋼管對準了飛鼠的腦門。
然而在揮下去的那一瞬間,飛鼠沒有躲閃——他硬生生把揮下來的鋼管給握住了。
“你……”趙天峰頓時臉色變了,立刻抬腳朝著飛鼠踹了過來。
但飛鼠借著這個力道,猛地一拽鋼管,趙天峰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朝前面倒下去,鋼管也脫手了。
“就這點本事嗎,小子!”飛鼠大吼著,將鋼管又扔在了趙天峰面前。
趙天峰連滾帶爬地去抓鋼管,飛鼠飛起一腳,正中趙天峰面門,把那小子整個人踢得朝後面滾了幾圈,嗷嗷直叫。
“啊……啊……” 我看到有什麼東西從趙天峰嘴裡掉了出來,似乎是一顆門牙。
那傢伙的唾液也滿是鮮血,整個人痛的臉扭成了一團。
飛鼠走上前來,不等趙天峰起身,又是一腳踢在了他的胸口,我似乎聽到了肋骨斷裂的聲音,而趙天峰也躺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單挑到此結束,飛鼠一共只出了三招,光是身上被鋼管砸過的次數都有七八次了,但他卻依然屹立不倒。
我走到他身邊,看著他身上的淤青和頭上流下來的血,咬了咬牙,問道:“接下來你要怎麼處理他?” 飛鼠低頭看著趙天峰,那傢伙緩緩喘著氣,嘴裡含含糊糊地求著饒:“對不起……饒了我……求求你了,我……我再也……再也不敢了……放過我這次吧……求求你了……” 飛鼠閉上眼睛,擦了下額頭上流淌下來的鮮血,說道:“當年也是這樣,那時候是別人給我扔武器,這次是我給別人扔武器……但最後站著的依然只有我。
” “你是個好小子,”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是個真漢子!” “多謝誇獎了,”飛鼠苦笑著搖搖頭,“但我終究還是來晚了……我終究還是沒有保護好她!” “但那不是你的錯,都是躺在這兒的這個雜種王的!” “我知道的……我現在也該處理一下垃圾了。
” 飛鼠說著,彎下腰來,他猛地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彎腰時候身體上的疼痛讓他差點倒地。
但是他沒有倒地,他咬了咬牙,再一次彎下腰,抓住了趙天峰的一隻腳踝,提了起來。
“不……求求你……別……” 趙天峰還在哭喊著,我已經聽不下去了,說道:“我去外邊等你,盡量早點處理完!” “那可能要等一陣子了,”飛鼠笑著說道,“可能要等到早上,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開上車先離開了。
” 我聳了聳肩:“無所謂,反正這荒郊野嶺的也沒其他人來。
” 飛鼠點了點頭,拖著趙天峰步入了黑暗之中。
我看著那片黑暗,聽著其中傳來的哭喊聲,搖了搖頭,走出了廠房。
坐進車裡面后,我已經聽不到工廠里的聲音。
我不知道飛鼠拖著趙天峰到了哪個隔音效果挺好的房間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處理的趙天峰,只能憑想象去猜測那些足夠殘忍的手法。
稍微猜了一會兒后,我覺得無比睏倦,開始打起盹來。
我又做了夢,夢到了小楓的酮體。
但是她的面容卻模糊不清。
【未完待續】 第土八章·告一段落2020年12月4日清晨到來之際,我睜開眼睛,看到旁邊的駕駛座上的飛鼠睡得很死的樣子。
他的身上占著幾點不怎麼明顯的血跡,除了血的味道之外,還夾雜著一些機油的味道。
這傢伙昨晚到底怎麼收拾趙天峰的?我朝著廠房裡看了一眼,沒再多想。
我打開車門,站在太陽底下,伸了個懶腰。
真是個清爽的早晨,如果我每天都能這麼早起床的話說不定每天都能享受這般美好的感覺了。
我在車外站了沒多久,飛鼠也醒了過來。
相對於我他顯得疲憊的多,這可能是這兩天他睡的時間最長的一次了。
看著他的臉,已經很難想象他是跟我同歲的人了。
我問他:“現在心情感覺怎麼樣?” 飛鼠揉了揉腦袋,腦袋上用一塊破布簡單包紮了一下昨晚的傷口。
“還好吧,至少……不是那麼惱火了,但還是有些……哎喲!”飛鼠本來是面無表情,但身體一動頓時大叫了一聲,“疼疼疼疼疼……卧槽,身上怎麼那麼疼啊,那混小子下手也夠狠的。
” 我笑了起來:“搞什麼鬼呢,不是你把鋼管給他的嗎?四捨五入一下就是你把你自己打了一身傷。
” “倒也沒錯,”飛鼠點了點頭,承認了,“我確實沒怎麼看得起這小子,前面也確實放任他進攻了,不應該給他那麼多機會的。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畢竟他已經……” 飛鼠說著,朝著廠房裡面看了一眼。
我也朝他看的方向看過去,沒有看到什麼想看的東西。
“我跟手底下的人說過了,等咱們走了之後再過來收拾一下,找個隱蔽的地方給處理了,”飛鼠慢悠悠地繼續說道,“考慮到他們收拾起來可能比較累,我也沒做的太過火,不過只是保證了他確實是帶著足夠的痛苦離世的。
” “哦豁,”我點了點頭,“不過這小子就這麼死了的話,說不定會有什麼麻煩呢。
老鄭那邊能讓你做決定,應該是知道你肯定會要了這小子的命,那看來他也不怎麼在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