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麼折磨算是有用的呢?吳玲玲已經死了,而且如他所說的話是被活活餓死了。
一想到那女孩在死前被用那種難受的姿勢一直捆綁著無法動彈,眼前一片漆黑,叫叫不出聲,身體越來越虛弱,越來越麻木,只剩下飢餓的痛苦一直折磨著,直至死亡……那般痛苦的死亡,恐怕是將趙天峰千刀萬剮都難以回報了。
說到底……吳玲玲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我在車裡一直等著,等到了太陽落山,夜幕降臨,飛鼠才終於回來。
他原本拿著的包裹布沒了,鏟子上滿是泥土,他的身上也滿是污物。
“你王什麼去了?花了這麼久時間?”我問飛鼠。
“安葬了一下小姐,僅此而已,”飛鼠笑著坐回到駕駛座上,那笑容帶著苦澀,“接下來要處理剩下的事了……銘哥,你要看下去嗎?” 我點了點頭,沒有猶豫。
“那就好,一塊去吧,”飛鼠說著,看了眼後座上還睡的正香的趙天峰,“給小姐一個交代!” 那時候,我聞到飛鼠的身上有很濃烈的味道。
他的衣服上、手上、褲子上……以及嘴唇上。
散發著屍體的腐臭味。
沒有更多解釋,飛鼠再次發動了汽車,離開了小樹林。
【未完待續】 第土七章·單挑2020年12月4日黑色桑塔納在公路上不緊不慢地行駛著,車上的三人,被五花大綁的傢伙正在打盹,我和飛鼠互相之間一言不發。
寂靜的黑夜之中,只有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還能證明這裡的一絲生機。
我注意到,這條路上幾乎沒有路燈,行車數量也土分稀少。
現在還不是太晚的時間點,如此寂靜的道路多少有點不正常。
“這是要去哪兒?”我開了口,打破了這般寂靜。
“回收站,”飛鼠回答道,“很早以前一家已經破產了的小工廠,位置挺偏僻的,鄭哥托關係把那塊地給盤下來了,用那地方當善後及交易的場所。
” 我點了點頭,而到此時我也終於有了這種自己身處西江區——西區最西邊的郊區的感覺。
與新開發區的荒涼不同,這裡完全沒有開發的痕迹,只是單純的破敗。
這種破敗感令人感到寒冷,彷彿這裡已經不屬於城市的一部分一般——西江區就像是貧民窟,是西城發展過程中被拋棄的一部分。
而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中,黑暗才更顯得深不見底。
桑塔納車轉入了一條小路,周邊零零散散地立著幾座兩三層的民房,看上去還都是上世紀的產物。
再往前行駛了一會兒,連民房都看不見了,但在最前方,能夠看到一座高大建築的影子——那是工廠的大煙囪。
“到了!” 飛鼠把車子駛入了工廠的院子里。
這裡雜草叢生,已經有數年無人打理了,甚至於連閑人都不想來這裡看上一眼,也因此進出這裡就顯得很不顯眼了。
停好車子后,我和飛鼠下車,把還在打盹的趙天峰踹醒后,推搡著他走進了廢棄的廠房裡。
“喂喂喂,這裡是個什麼地方?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啊……”趙天峰大聲喊著,似乎是想要別人注意到他。
不過很可惜這裡方圓一公里內都沒有人,這是真的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了。
我把趙天峰推倒在一台已經廢棄不知道多久的機床上,壓住他的身子,問道:“打算怎麼處置他?” “我再問一次鄭哥,你稍微等一下。
”飛鼠說著拿出手機,開始撥打號碼。
“呵,你們老大沒在這兒啊?兩個狗腿子也想把我怎麼樣嗎?”趙天峰冷笑著吼道,“我勸你們最好趕緊放了我,我要是真出了事,你們這些混黑道的全得遭殃!你別以為我爸不敢搞你們,他想搞的話整個西城都得震三震……” “給我閉嘴!”我又踢了一腳趙天峰的下體,那傢伙從機床上滑落,倒在地上縮成一團,痛苦地啤吟著。
而在飛鼠那邊,電話似乎接通了,飛鼠開口道:“喂,鄭哥……是的,小姐已經找到了,但是太晚了,已經……嗯,那小子我給帶到回收站來了,您看要怎麼處理?” 隨後,沉寂了幾秒后,飛鼠的眼睛陡然瞪大,我看到他的手在顫抖著,表情變得異常猙獰,似乎在這一刻,壓抑著的憤怒突然間噴薄而出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后,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好的……那我就看著辦了!” 飛鼠掛上了電話,看了一眼我這邊,又看了一眼趙天峰。
那傢伙下體的疼痛似乎已經消去,看著飛鼠,又露出了挑釁的笑容:“怎麼了?你們老大怕了嗎?嗯?那還不趕緊把我放了!” “飛鼠,老鄭難不成真的……”我有些驚訝,但如果這個趙天峰所說屬實,他的老爸是西城很有地位的人的話,老鄭服軟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如果真的就這麼放了他的話,吳玲玲的仇要怎麼辦?老鄭真的咽的下這口氣嗎? “銘哥,給他鬆綁吧!”飛鼠的話語不帶絲毫感情。
我嘆了口氣,把趙天峰拽了起來,把繩子給解開來。
趙天峰活動著終於重獲自由的雙手,大聲笑了起來,那得意的笑聲聽著真是讓人想吐。
但在這個時候,我看到飛鼠也笑了起來——那是充滿了殺意的冷笑。
“你們兩個雜種,到頭來還不是得聽主子的話,乖乖放了我?”趙天峰指著飛鼠說道,“你給我等著吧,你把我的車給弄沒了,回頭可得準備好一大筆錢賠嘍。
不過你賠得起嗎?這車的賠償金我要壓的你一輩子喘不過氣來……” “能不能有回頭,還得看你自己了,”飛鼠冷笑著說道,“銘哥,拜託你,給我們倆做個公證人了。
” “啊?”趙天峰一臉茫然,“你丫的在說什麼?你還想怎麼樣?你敢違抗你老大的命令嗎?” “鄭哥說了,怎麼處置你隨便我了,”飛鼠說著步步逼近趙天峰,“你不會以為……我們真的打算放過你吧?” 趙天峰聽了,頓時間臉色變得煞白,他咬牙切齒道:“別開玩笑了……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你……你……” 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 我能感覺出來,趙天峰變得沒那麼有底氣了。
我問道:“飛鼠,你打算怎麼辦?” 飛鼠沉默了一會兒后,說出了兩個字:“單挑。
” 趙天峰愣愣地瞪著飛鼠。
飛鼠繼續對趙天峰說道:“字面意思,你和我單挑,如果能打贏我,我就放你回去,殺了小姐的事情從此既往不咎,你的車錢我也會賠。
當然,如果你輸了,那你就得任我處置了。
” 說罷,飛鼠又看向我,繼續說道:“銘哥,剛才的話你可聽清楚了吧?這是我的規則,光我自己說了不算,你得替我記住,記住我說過的話,如果我們之中誰要是耍賴皮的話,你就得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