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列傳之:嚴芯傳 - 第7節

陳亮言到:“你有所不知,這嚴蕊顏色如何我不知道,只是她一份才情我卻傾慕,知道她詞做得好,特地是來拜她的。
” “呦,這你可是外行,如今美女作家一抓一大把,都想把自己包裝上市呢。
你看看這本書。
“ 陳亮接過一看,封面大幅的春宮奪人心魄,旁邊像三歲孩子寫的毛筆字“像趙娟一樣瘋狂”。
還沒等陳亮細看,門帘輕挑,早送進來一個美人。
看這美人果真不同,有詩為證:眉毛拔光光,毛筆畫起來;眼睛切兩刀,頭髮往上竄;肚兜穿在外,短褲像腰帶;煙圈吹得圓,純情像痴獃。
只看得陳亮眼睛發愣,嘴裡發乾,那個地方蠢蠢欲動。
這時老鴇已退出包房外。
好趙娟斜身貼著陳亮,把大俠的寶劍輕輕騎在跨下,上下抽動。
眼睛撲閃撲閃要掉出來,開口言道:“一看這位就是大俠,你不知道嗎,每個女人都崇拜大俠分子,臉上掛著長靴,野蠻的,野蠻的心,長在野獸身上,像你……” 說著話睜大眼睛向著他一點點俯下身來,房間里,此刻飄蕩著的空氣是黛青色的,寬敞寂靜,充滿陌生人和陌生傢具的氣味。
陳亮一把把趙娟摔到在地,拿起寶劍合鞘砸去,每一次鞭到她身上,她都發出一聲快活的尖叫。
再一次的親吻,舒緩而長久,他用蘸著酒的舌尖挑逗她的乳頭,然後慢慢向下……酒精涼絲絲的感覺和他溫熱的舌混在一起,使她要昏厥,能感覺到一股股汁液從子宮裡流出來,然後他就進入了,大得嚇人的器官使她覺得微微的脹痛。
“不行,”她叫起來,“不行。
” 他絲毫不加憐憫,一刻不停。
痛意陡然之間轉為沉迷,她睜大眼睛,半愛半恨地看著他,白而不刺眼帶著陽光色的裸體刺激著她,她想象他穿上大俠的制服、長靴和寶劍會是什麼樣子,他那大俠的眼睛里該有怎樣的冷酷和獸性,這種想象有效地激勵著她肉體的興奮。
“每個女人都崇拜大俠,臉上掛著長靴,野蠻的,野蠻的心,長在野獸身上,像你……”她想她要死了,他可以一直幹下去,然後一陣被佔領被虐待的高潮伴隨著她的尖叫到來了。
轉眼光陰匆匆已是三天,那陳亮被趙娟迷得三魂丟了兩魄,知她床上功夫有小李飛刀般的純熟。
這大俠花錢如流水,銀子撒得天女散花一般。
加上兩條鞭子舞得好,怎麼兩條,當然是一條皮鞭一條人鞭了。
這趙娟就留了嫁他的心,那陳亮也有了娶她的意。
究竟這好事能否成雙,且聽下回分解。
妓女列傳之:嚴芯傳(七) 夢后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
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記的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
琵琶弦上說相思。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詞寄《臨江仙》已是江南二月早春,這一日微雨入夢,到早上,斜風漫過山崗,托一輪紅日掛在林子上。
謝元卿和嚴蕊纏綿已近半年。
二人把那《品雲鑒》的功夫從頭至尾七十二套招式練了一多遍。
無奈,那元卿四海為家,難得在一個地方住上月余。
這一日也是分別在即。
嚴蕊曉得這一天早晚要來,只是一日夫妻尚有百日恩,何況這一百八十個日夜呢。
元卿把那嚴子迎著陽光放到樓外天台上,用牙將那肚兜扯下。
舌尖挑著奶水泡了的徽山櫻桃,從嚴子雙乳滾到門庭,又從門庭滾到脖勁。
雙手纏著一雙玉腿夾在兩側。
手中暗捏了落冬的堅果,看那嚴子已是眉眼迷離,嬌喘噓噓,用金莖頂了兩棵,一併入了神仙府第。
這一邊上下交錯,滾了千番,那一邊,喘聲高低入了雲霄。
直把那山風在谷地激蕩跳躍,相思鳥在林間亂飛了無數回。
猛然間,猛虎撲了狡兔,野豹破了藩籬,一注清泉都灌了百花園。
好元卿也不打話,挾了包裹離了瑤台,去別了仲友,一騎離了浙東。
留下那嚴子渾身的香汗映著朝霞,軟綿綿的身子思著兒郎。
這裡按下不表嚴子情懷,單說那太守唐仲友送走了謝元卿。
這幾日無事,看江南又綠了江水,籌劃著再去哪個風景俱佳的地方開個會。
門人報來,有陳亮陳同父來拜訪。
這仲友知道這陳亮是個人物,忙叫人引進來。
點上香茶,擺上四色果品,二人一番仰慕過後。
那陳亮是個直性子,直接道明來意:“唐兄,實不相瞞,我在你的地盤上和一個叫趙娟的相好。
現在是你情我願,我有心將她娶了,還請唐兄做主,將她落了籍。
” 這仲友知道趙娟,實在沒想到她會把同父擺平了,於是說道:“同父是當今一等一的人物,怎麼不交一流的嚴蕊,卻交了個趙娟呢。
” 這一句話叫陳亮不愛聽了:“我愛我的趙娟寶貝,她便是天下第一,哪裡還看見什麼嚴幼芳呢。
” 仲友聞言,知道這是至情之人,說道:“趙娟要脫籍,當然依命,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跟你走。
” “那趙娟言辭懇切,從我之意堅決,我也正要太守做個月老,玉成好事。
” “相從之事,在於本人自願,我也做不得主,你今晚帶她來,我作個東,明天與她脫籍就是。
” 那仲友知道娼家的心腸,況且從良在於本人,所以也不想當這個媒人。
到了晚間府中作宴,大家一番唱和,好不熱鬧。
這事本來到此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偏那唐仲友一番好心,怕陳亮吃虧,也怕這趙娟寶貝只是貪財賣色。
暗地裡叫過趙娟,問她從良之事。
那趙娟言道:“我已是久落風塵,小姐事體也做得厭了,太守做主叫我脫離苦海,那時天地之恩。
” “脫籍不難,就是給你脫籍去,你肯定跟陳官人去嗎。
” “陳官人也是大款一族,只怕他嫌棄我,不肯相收,我那敢不跟他呢。
” 聽完這話,仲友知道這寶貝只是貪圖享受,不知高低深淺,那同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俠,手裡的銀錢進進出出,那裡有什麼積蓄,怎能叫這寶貝享受終身。
也是一番好意,說道:“如果你從了陳官人到他家,可要忍得飢,受得凍才使得。
” 這趙娟一心仰慕大俠,卻不知道大俠殺人的手段。
先以為是大俠必是大款,聽得這話,可是三九天澆了盆冰水,寒凍里聽了核心念詩,雞皮疙瘩起在心頭。
卻說第二天,陳亮和趙娟拿著太守的字條,跑了N個衙門,蓋了一百多個公章,花了上千兩銀子,總算跑了大半的關口。
沒想到醫院還要體檢,說那趙娟不是處女,按照最新的政策還要罰款。
交了銀子,又要學習新婚指南,氣得同父哇呀呀暴跳,都不是處女還要學什麼指南。
那醫生說這是科學,不是處女也不能證明你們作愛技巧就正確。
比如交配前念皇上語錄之類就不可少。
況且她不是處女也不能證明你男同志就是處男呀。
那同父更是生氣,我已經是二婚了,早就學過了,何用再學。
那醫生說這是升級版,當然要重新學。
沒辦法花錢買課本交學費,聽不聽沒人管,出門就賤買了兩個銅板給老太太。
老太太手裡已經堆了幾十本,看看天色已晚,把書收起來進門給了她女兒那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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