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列傳之:嚴芯傳 - 第6節

會場什麼人來不知道,自己坐哪他知道。
報告講些什麼不知道,秘書的手稿放哪他知道。
會上領導講些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鼓掌他知道。
會後宴席吃什麼他不知道,要什麼酒他知道。
吃完去哪他不知道,有小姐他知道。
和小姐跳什麼舞他不知道,手往哪放他知道。
晚上回到哪家賓館他不知道,有幾顆星他知道。
房間帶回的小姐叫什麼不知道,該幹什麼他知道。
一覺天亮要做什麼不知道,等著秘書安排他知道。
“ 不過這話不能讓他知道,要不小百姓都知道領導每天操勞什麼還行。
事情可以不做,戲還是要演的。
於是說道:“那裡那裡,要不說領導不好當,不是人人都能來的。
那些刁民是坐著要飯不知道我們站著喝酒腰疼。
當然,我們吃苦也是應該的,皇上時時教育我們,孔孟主義還沒取得最後的勝利,身為孔孟弟子更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後。
我們時時要牢記還有三分之二的受苦人,雖然他們在蠻夷主義的統治下,吃羊肉喝牛奶,比我們物質豐富。
還有騎馬到處溜達的自由。
可是精神空虛,聽不到我們的報告,是腐朽的,墮落的,早晚要被我們埋葬。
那時候大家一起下崗,哈哈,快活快活,來我也干一杯。
” 閑話咱們不多說,酒醉飯飽,朱熹命人把同父送回客棧。
自己又去開會。
直到晚間,有下人來安排飯局,說朱大人會還沒完,就不過來陪了。
陳亮飯後無事,自己在周圍逛逛,無奈朱大人治下,社會安定。
百姓都去學習開會,商店早早打烊。
街上行人稀少,小姐也沒一個。
無聊回到賓館,看見店小兒正看艷詞時尚雜誌,上有嚴蕊詞選。
心中一動,早聞台洲嚴蕊名聲,這台洲是朱大人治下一個府縣,即到此間,不如前去會會。
好大俠,留書一封,也等不及告辭,打馬揚鞭下了台洲。
欲知陳亮台洲艷遇,且聽下回分解。
妓女列傳之:嚴芯傳(六) 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
漸霜風凄慘,關河冷落,殘照當樓。
是處紅衰翠減,冉冉物華休。
惟有長江水,無語東流。
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
嘆年來蹤跡,何事苦淹留。
想佳人妝樓顒望,誤幾回天際識歸舟。
——詞寄《八聲甘州》卻說當年管仲設公閶,本意是為國家增加財政收入,同時維護社會治安。
解決軍隊阿兵哥和流動人員的問題。
沒承想,娼妓不僅帶動經濟,還可以調節社會貧富。
你想啊,富人在小姐身上一擲千金,小姐為了招花引蝶,又要採辦行頭。
那些時尚服裝都是最新最貴的,還有胭脂之類,喝酒彈樂,租房包屋,那一樣不最後流回到百姓手上。
當然這種用市場調節貧富的方法,古人是認識不到的。
但娼妓樂舞,又是腐敗的溫床,所以歷史上除大唐以外,各代都是嚴禁官員嫖娼的。
如果被人奏上一本,不僅烏紗要丟,還要若人恥笑,顏面盡失。
那個時候,娼妓的服務對象主要是中舉人之前的文人和富紳,那些鄉紳之家也都是有些文化的,況且官員不嫖,卻可以陪酒。
而中國古代是文官制度,官員都是有品位的,所以那時的小姐沒有三兩技藝是吃不開的。
造就得中國歷史很出了些流芳千古的才色俱佳的小姐。
北宋轉到南宋,文化南遷,加上江南多才情美人,東南一帶的娼妓大興。
到明清,形成了以南京為中心的江浙娼妓文化。
沒想後來來了個太平天國,幾百個王爺可以寵妾多多,卻不許當兵的夫妻合房,更是掃黃打非。
結果這一帶的娼家只好順長江而下到了太平天國不敢管的上海。
那時的上海,也不過是個爛漁港,和租借給英國時的香港一樣。
要不大清幹嗎把租界全放在上海呢。
那時的中國人可是把最壞的地方給洋人,可不像現在,最好的給人家,最差的給自己。
娼妓到了上海的租界,引得江南富人帶著細軟也到了上海,一下把上海給帶了起來。
洪揚禍亂幾十年,終於被曾國藩給平定了。
老先生講經濟致用之學,知道百廢待興,還靠娼盛。
大清朝本來是禁公娼的,所以私娼茂盛。
但那時清朝講理學,不能明著開禁。
於是曾國藩改為官府發許可,開了南京三家娼館。
無奈,江南娼妓已經在上海安家,回來的很少。
富人們到是落葉歸根,但總往上海瀟洒去,這一來,把個上海蓬蓬火火的搞起來,一直到了三十年代,十里洋場,夜夜歌舞。
實際上外國人不會隨便投資為你建設城市,上海的繁華主要是清朝官員不能去租界禁娼,洪楊之亂又使上海的娼妓成了氣候,才建設成了後來的夜上海。
不過娼妓一到上海,耳熏目染,給地頭癟三,土匪逃兵帶壞了。
你想啊,爛漁港一點文化熏陶也沒有,江南才子又很少去那裡。
都是犯監作科,散兵游勇,不法商人的根據地。
後來清朝的逃命大官何桂清和大貪污犯盛宣懷之流都是躲到了上海。
這一來,娼妓的服務對象變了。
原來的那份精緻和才情都不在了。
只剩下皮肉和金錢。
嗲聲嗲氣的惡俗加上上海的市儈氣,把幾千年的中國娼妓文化終結了。
桃花扇的故事也只能到江南古迹中慢慢追尋了。
如今上海人把中國人分為兩類,一種上海人,一種蘇北人或者說非上海人。
天天自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影視劇總要說俺拉當年祖上有多闊多浪漫嫖情,卻不肯再多說個上百年說一說上海人都是怎麼生出來的,也是可悲。
[這裡不表我大中華娼妓文化的沒落,單說江南文化興起之時。
那陳亮馬不停蹄來到台洲。
找賓館住下,吃飽喝足,洗漱停當,看天色將晚,叫過小二:“小二,向你打聽一人,不知道你曉不曉得。
” “呦,看這位客官說的,我在台州這些年,上上下下有不認識我的沒有不我不認識他的。
這麼說吧,只要有名的便曉,無名的不知。
” “好,有位嚴蕊知道嗎?” “看您說的,這裡沒有不知道嚴小姐的,沒聽說嗎,不見嚴蕊,台州白來;還有見了嚴幼芳,歸來不看娼;還有…” “你別羅嗦了,告訴我怎麼找到嚴蕊。
” “這你問的,我們台洲官府在中心廣場上,坐北朝南,東西兩側都是歌館飯店,對面是工人俱樂部,廣場中心塑著第一代核心趙匡胤面向官府的揮手像。
有一段兒歌說的好:趙匡胤你往前看,裡面都住著貪污犯;趙匡胤你往兩邊看,兩邊都是妓女院;趙匡胤你往後看,下崗工人吃不上飯。
到了那裡,你一打聽嚴蕊嚴幼芳,沒有不知的。
” 這陳亮給了小費,直奔廣場。
果然打聽之下,來到天台營中,指名道姓單點嚴蕊。
那老鴇接到廳堂叫人砌上茶來,言道:“客官真箇不巧,嚴蕊今日已然有約,不過我們這裡的小姐各個風姿挺好,還有新來的川妹和北國說蠻語的蠻妹,不如帶上來讓你瞧瞧。
” 那陳亮什麼小姐沒見過,此次是專為嚴蕊來的。
當然不答應那些充數的。
於是茶也不喝,打道回館。
這樣來了三五次,竟是回回撲空,見不到嚴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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