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情愛,把種種昂貴事物摔得粉碎的暴力。
我真想衝進去,將他們殺得乾乾淨淨,可我知道,我不能!“不久,我們將沉入冷冷的幽暗裡,別矣,我們夏日太短的強光!我已聽到悲傷碰撞的落地聲,響亮的木頭落在庭院石板上。
”我想起了波特萊爾的詩《秋歌》首段。
困惑夾雜憤怒如沸騰的泥漿即將封喉,我無助的眼求援似的探向天空,這種不知自己欲往何處去的慘綠歲月,每一步都是茫茫然,我想打開出口。
因為,上天已經給我一個恩賜的魔咒,要求我以己身為煉爐,於熊熊烈焰中淬礪鋒芒。
然而,鍛鑄之後,我的江湖已經是破敗的江湖,我的靈魂和思想被帶上了沉重的腳鐐手銬,就算是黃金滿堂,也要一生飄零。
(五)你的月白色的身體中積蓄著所有的激情,你的眼睛像冰山上流下的青白色的水,含有一切的善,一切的惡……沒有了笑,生命也就喑啞無光了。
我若有所悟,收回凝眺的眼光,隨手從桌上拿過一面鏡子,嘴角一掀……嘿,我彷彿第一次才聽見那陌生的,發自我喉際的乾澀的聲音,第一次才看見臉上習慣性的筋肉抽搐。
鏡子里,我上翹的嘴驟然下墜,迷惘的眼睛里凝集著潭水般深沉的怨恨,我擲下鏡子,鏡子豁然開裂,我看見無數個我嘴裡喃喃咒罵著,詛咒生活,彷彿要控拆什麼……母親回來了,帶著一身的輕快和欣悅,手中還捧著一束紅嫣紫奼的花朵,“我回來了,雨農。
”父親悠然地坐在藤椅上看著書,頭也沒抬,“怎麼到現在才回來?橋兒去找你也沒找到,你不在少年宮嗎?”父親相信了我的謊言。
“啊,橋兒去找過我?”母親霎時間臉如死灰,她迷惘的眼睛抬了起來,恰好和二樓的我目光交匯,只是她看到的眼睛,是如此清楚的陌生,鬱積著暴戾之氣。
“我,我去把花插好。
”母親囁嚅著,連忙擺放好自行車,僵僵地從父親身邊走過。
母親的腳步是緩慢和沉重的。
“橋兒,你去少年宮找過我?”她的聲音有些哆嗦,如變調的音符。
我譏笑著她的急促和不安,“不,我沒去過。
”我的脊樑感到極度的不舒服,生澀,凝滯。
“不,你去了。
橋兒,否則你原來綿羊般溫順的眼神不會這麼冷酷無情。
”母親抓緊我的胳膊,原本澄澈的秋水霎時變得混濁,“橋兒,你別這樣看著我,媽……心裡好痛……”“媽,我什麼也沒看見。
”我的回答是猶疑的,目光穿過窗戶上的木柵,看著窗外的那一片青青的天。
我的臉上一定充滿敵意與抑鬱,多年以後,母親常常對我提及此事,說她當時就如萬箭攢心似的疼痛,她那時多麼希望我拿著刀子,親手來剮她的心和肉,可我沒有。
那是一種哀傷,帶著溫柔的疲倦,或許是此時此刻,任何哀傷的言語也無能為力了,在我的眼睛、嘴巴,我的全部動作當中,看在母親眼中,都是那麼的令她哀痛欲絕。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益發的不可收拾了,簡直出乎我們的想像之外,事後,我像中彈了似的,全身癱軟在地上,只聽到母親的叫喊:“啊,我的孩子!橋兒……”我與母親對峙在充滿詭異的卧室里,掛在窗戶上的風鈴在微風的拂盪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盈耳的鈴聲非但不能使我消愁,反倒打破了我們倆之間的靜默。
“孩子,千萬……千萬別說……”母親低埋著頭,聲音憔悴困頓,像蒙著一層什麼東西的口音,結結巴巴的。
我看著她蒼白的臉,圍著黑圈的眼瞼,又長又緊密的睫毛上帶著零星的淚花。
我的心軟了,伸手擦拭她的臉,溫暖潮濕,“媽,你放心……我,我不會跟爸說……可,可……”就在這時,我聽到了樓下庭院里傳來了父親的歡叫聲,“我說培雄,怎麼到現在才來,我可等了你好半天!”我和母親全身一震,她略微紅了紅臉,默不作聲,只是惘然的看著我,眼睛里好象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有哀憐、疼惜、痛楚、懊悔和無奈……我的胸中突地升騰起一股無名的難以描述的慾火,那種曖昧的神色和模糊的表情在我的眼中化成了一幕幕春宮圖畫。
我的眼中,母親是赤裸裸的,我猛地撕開了她的無領短袖上衣,露出了黑色的乳罩。
母親低呼一聲,“啊,橋兒……”她的嬌艷的腮幫失去了血色,“別,別這樣……”我冷冷的笑了笑,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脫下來,把褲子脫下來,快……”我的聲音嘶嘎沙啞,卻又有一些興奮。
我迫不及待的抱著母親嬌小的身子,她的乳罩在我的牽扯下掉在了地上,露出了秀氣玲瓏的乳房。
母親痛楚地呤哦著,微弱,凄涼,嬌弱而緊張的皮膚好似一張被風吹皺的白帆,在我的磨搓下呈現出緋紅色的光澤。
我們的血在沸騰。
在樓下父親的呼喝聲中“橋兒,快下來見你的大舅了。
”我頂入了母親的陰牝,溫熱潮濕,如我當初的想像。
母親的雙手支撐在窗檯的條欞上,如瀑的黑髮披散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在我的抽送里聳動如潮。
我並沒有脫下母親的內褲,只是把它擠向一邊,就把堅硬的陽莖遞入了它的深處。
母親把臉埋在雙手裡,呻吟著,承受著我如下山雛虎的威猛與剛強,我快速而有節奏的穿插迂迴就像一個情場老手,我挑逗著母親的每一道防線,並且逐一的摧毀。
在父親再一次的叫喊聲中,我沉沉地回答了一聲,“我馬上下去……”黃昏的黑影慢慢的展開去,我只感到一陣陣的寒噤像波浪般流過我的全身,我咬緊著牙關,噴射出如漿的精液,在那一剎那,我知道我成了大人了!晚餐是豐盛的,在一片和諧的氣氛中,我溫順地舉杯和大舅互道平安。
大舅指著我,轉頭對父親說,“你看橋兒都這麼大了,難怪我們都老了。
”我偷眼望向母親,她的臉色仍是蒼白如紙,只是把眼光投向遠處蒼茫的霧藹。
她忽然站了起來,“你們吃完了就泡些茶吧,我去廚房了。
”說著把桌子上的碗筷杯盤收拾起來,放在一個大木桶里,端著向廚房走去。
父親仍舊和大舅不停地說著話,我斜著眼看見大舅的眼光逡巡在母親的背後,若有所思。
“爸,大舅,你們聊吧,我給媽幫忙去。
”我尾隨著母親,她纖小嫵媚的身姿無時不刻不在吸引著我。
我知道,被驚醒的情慾一旦掙脫了樊籠,將是如何的景象。
“啊,你怎麼進來了?不要搗亂了……”母親吃驚地試圖掙開我的擁抱,她的神情就像一頭受了傷害的小鹿。
“他們聊得正歡呢!媽,我來幫你。
”我把手指伸進母親的陰牝內,攪拌著那池春水,“媽,這裡面有我的水呢……”還有一句話我沒說出來,這裡面還夾雜有大舅的濁水污流。
“你,你就會欺負媽媽,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母親有些生氣,臉上的神色悲苦惱怒,叩擊我的心軟。
“對不起,媽。
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我親昵地親著她尖巧的耳垂,她的臉一忽兒紅一忽兒白,嬌羞的表情映在她的臉上就像雲彩映在水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