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里,如笛響,而我的陽具便是抽響那夜的長鞭,於這一抽一響之間,演奏人世間最輝煌最燦爛的華章。
室外的風號漸漸隱去了,帶著嗚咽的殘音。
在我連續的抽動之後,母親像是風吹過麥浪,又像是山巒的起伏,翻騰在激情的冬季。
我俯身與她接吻,她的唇輕柔如早春的雨水,她的舌在我的唇齒間吞吞吐吐,她的呻吟是快樂飛躍的歌,而我們陰陽交接的響聲是深情的旁白。
就這樣在起起落落之間,我們交換著彼此的能量和激情,溫柔和諧,帶著一種松垮的心情,一種飄飄欲仙的醉意。
她偶爾睜開眼,脈脈地看著我,如玉的水輕撫我的黑髮,而她身下的那叢陰毛仿如漠漠水田裡一行行排列整齊的小秧苗,花枝招展地隨風拂動。
埋首插秧的我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母親的陰牝原本細細長長的一條縫被我豁然頂開,一縷縷的陰氣以蓬勃的力量渡入我奔騰的血脈,這是一種原始生命力的暗示。
當母親體內成千上萬的精蟲以一種無敵無畏的姿勢澆灌在我的陽具時我發覺,那顆被世俗道德捆綁得緊張、不安的心,在恍然間,便心花怒放了。
這來緣於性的暗示,隱晦生澀,然而真實地呈現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頓悟——生命本身就是一個永遠動人的奇迹,人們對於生命有一種永恆不盡的企盼和執著。
這世界真是美好。
激情是永不退潮的浪,是帶著羽翼的夢想。
我想,母親也是如此認為的。
這世間萬物是奇妙無比的,最澀苦的東西也便是最甘甜的東西,極澀處即是極甘處,仿如一體之兩面。
面對著母親釋放出的溫柔繾綣,做為人子的我,只能用心掬起。
陰與陽的糅合在此刻顯得那樣的柔和,但最重要的是,要用心去體會那份充實,用心去感動那種盎然的愛。
“答應我,明天爸爸回來,你不要再胡來了。
”美不勝收的母親在我的搗舂下自然地彎成弧形,像一朵斂著的牽牛花,隨風搖蕩。
這份哀婉需要用身心的交融來真真切切的感受,我的心一凜,我又何等有幸,能與母親契合為一,享受這人間最隱晦的浪漫?我明白母親的意思,人生豈可一錯再錯。
可上天已經註定,我們都是執著而無悔的一群人,註定要直到山崩地裂粉身碎骨的那一刻,我尊敬母親的忠告,卻不知道能否做到。
“好吧媽。
我盡量剋制。
”我再次開足了馬力,全然不顧身下母親的戰慄,想像著帶領她走向幸福的峰巔,那種沉悶的“啪噠”聲是絕美的,遠遠超脫於現實所能承受的。
母親嘆息一聲,如蕭蕭洛水邊宓妃的低呤,又像路過的風,輕輕地拂過原野的無奈。
在一切都變形扭曲之後,人終於走到最平凡最普通的地方,檢視自己最初的願望:從前我對人生的願望是什麼?今後如果還有願望,我要許什麼願?父親回到家時,正好是下午五點半。
車聲隆隆,聽得出仍舊是那輛破舊的北京吉普,輾過積雪的路表,嘎的一聲停在了門外。
“快,橋兒你先出去。
”母親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鼻翼里排出熱熱的呼吸,聽在耳中就像流水的嬰啼。
我有種緊張的興奮,從母親緊窄的陰牝里提出猶自剛硬的陽莖,塞進了棉質運動褲里。
母親顯得手忙腳亂地迅速整理著自己的下身,“還不快去?”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嗔怪的眼神中飽含秋波的嫵媚。
“爸,你回來了。
”文靜的父親穿著祖父的那件皮袍,顯得更加的瘦小了,被朔風肆虐的臉粗糙蒼白,再加上鼻樑上那副深度的紫色秀琅架眼鏡,更顯憔悴不少。
我內心有些難過,父親長年在外風餐露宿,固然是為了心中所愛的事業,又何嘗不是為了這個家?“嗯,回來了。
橋兒,在家裡有沒有聽媽媽的話?”父親見我語帶哽咽,寬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家真好呀。
”“爸,媽正在裡屋給你打熱水呢。
司機呢?”我探頭看著正在發動汽車的司機小吳,“怎麼不讓小吳叔叔進來坐坐?”“嘿,他正急著趕緊回家呢,這麼冷的天氣,他又是新婚,這次陪我們出門幾天,可熬壞了他了。
”父親呵呵笑著,看著釋放大量烏黑尾氣的北京吉普漸漸遠去,看起來父親心情不錯。
“回來了。
怎麼跟孩子說這種話?”母親風姿綽約地俏立在門首,似嗔非嗔地盯著父親,滿臉喜悅的顏色,眉角流瀉著異樣的風情。
“是,是。
嘿嘿,我回來了。
”父親急忙把包裹全塞到我的手裡,“橋兒,你把這些東西拿到房裡去分一分,有些是要給鄰居的。
”父親愕然的神色全部被我看在眼中,我心裡曉得,是幾天不見母親,父親發現母親嫵媚更勝從前了,因此急著支開我。
可他卻不知,正是因為剛剛與我做完愛,母親才會顯現出那種慵懶誘人的風情來。
“哎,呆會兒我拿一份給二愣家吧。
”我答應著。
父親每次出門總要帶些當地土特產分給鄰居,再加上母親為人端莊謙和與人為善,所以我們家在這兒是出了名的好人緣。
屋裡散發著一股濃香,參雜著女人的胭脂粉和花露水的味道,我想,大概是母親害怕空氣中滲透有那種味道吧,就把這種較為濃冽的香水拿出來噴洒。
父親甫一進屋就連續打了幾下噴嚏,“怎麼這麼香?”“嗯,剛才拿出一些舊衣服準備過冬,有點異味,就灑了些香水,卻不小心打翻了。
”果然,花露水的瓶子橫倒在桌上。
我發現母親的眼中有三分羞意、二分詭譎和一分得意,目光對接,母親臉色潮紅,斜睨我一眼,不再理會我。
剛一進屋的父親一點也沒有看見我們之間的小動作,猶然沉浸在回家的喜悅之中。
或許對於離家的遊子來說,家才真的是心靈的棲息地,真真切切,實實在在。
我的眼眶漸漸潮濕。
每次父親離開家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我總感到有些失落,總覺得生活中好象缺了些重要的東西。
儘管得以同母親盡情歡愛,可歡愛之餘,更多是悵惘和迷茫。
父親寬宏厚重的笑容告訴了我,三個人的世界才是最最完美的,這種天倫之樂是任何事物都無法代替的。
父親,我真想流淚,喜悅令我感到心痛,寬恕多年來我的荒唐和恣肆。
雖然我早已沉淪、墮落,噩夢像一條長長的繩索早已套緊我的脆弱的脖子,我不敢蹬去那把墊腳的椅。
在咸淚過後,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我周身游轉,每每子夜夢回,我都彷彿置身於無涯的雪地,一滴滴黑血流過……然而,我已成為一個不回頭的浪子,痴迷於母親那渾圓青翠的峰巒,豐沛的蜜奶吸引我滋補我,寬厚的陰阜像肥沃的平原,那裡築有溫暖的宮殿,儲存著無邊的能量,等待我去攫取……多年以後,我看過一篇文章,只那麼一眼,就足以叫我觸目驚心……那麼,手中的相思花就當作來自遙遠夜空,不知名星子賜下的一句安慰吧!柔軟的花粒搓揉后散出淡薄香味,沒有悲的氣息,也不嗟哦,安慰只是安慰本身,就像人的眼淚最後只是眼淚,不控訴誰或懊悔什麼。
種種承諾,皆是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