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84節 (1/2)

“是。”暗探回答道,“他們從各峰挑了三百弟子,每夜在山下洞穴動工,白日用陣法封閉洞穴入口,根本看不出異樣。”
“明白了,看來雲舒棠是不甘受制於人,想繞過霧山自己去找靈海。”紀硯冷笑了一下,搖了搖扇子,語調放緩,“讓我猜猜,易寶雅會上敲壓軸玉的那個散修,應當是易過容的滄瀾門修士。”
看上去單純,膽子卻不小。
竟敢做那樣兇險的賭——遊走這兩個巨頭之間,討到普通修士一輩子都討不來的好處。
這樣心眼膽魄都不缺的人,他從前在滄瀾門時為何沒注意到過。
* * *
江月白在半夜被凍醒。
他已經許久沒體會過“冷”這個感覺。
御澤為他捏得這個身子靈力低微,不扛熱不耐凍,餓的時候還要找東西吃。
著實......
不太好用。
江月白裹著被子走下床,想去喝口熱茶。
剛點上蠟燭,就見到一個黑影站在對面。
一個,陌生的,人影。
江月白心內微微一驚——
這是霧山給他安排的住處,外面禁制結界重重,這裡除了霧山身邊的侍從和近衛,根本不可能出現旁人!
想到此處,江月白後退了一步,想要去床上拿傳音符。
可對面那人並沒有出手,也沒有出暗器。
而是兩手空空、大搖大擺從陰影里走了出來,笑道:“小白,想我了嗎?”
江月白端著燭台,微微眯眼:“......御澤前輩?”
御澤褪去易容,露出了原貌,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江月白的床上,掏出酒葫蘆:“門窗我都上了隔息陣法,沒人發現。”
江月白放下燭台,問:“前輩怎麼也下來了?”
“不放心啊。”御澤挑眉,“你孤孤單單一個人,到這麼兇險的人間,萬一遇到什麼麻煩怎麼辦?”
江月白:“......”
江月白:“我本就是從這裡來的。”
“噢!”御澤咂了咂嘴裡的酒,才反應過來似的,“對,是哈。”
江月白也沒心思再去熱茶,直接倒了杯冷的。
“怎麼樣,”御澤問,“淵兒找到了嗎?”
江月白倒茶的手微微一頓,低聲道:“沒有。”
“沒有?!”御澤震驚,放了酒葫蘆,“都這麼多天了!嘶,不是,你是忘了去魔界的路怎麼走?還是淵兒沒在魔界?”
江月白喝了口茶,垂眸說:“我沒去找他。”
“......什麼?”御澤直接站了起來,“你沒去找?那你下來幹什麼?!”
“早先不是和前輩說過,”江月白放下茶杯,轉過身,“我是為了我的劍......”
“你少給我再來這套!”御澤打斷了他的話,將憋了許久的話一股腦全說出來,“成天你的劍你的劍......你的劍心現在不跳了!你不去看看你的淵兒是不是死了!你在這兒悠哉?平時裝裝心狠滿不在乎也就罷了,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什麼?你真不管他的命?”
江月白半晌沒出聲,等御澤罵完,才開了口:“劍心已經不跳了。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不能再把他救回來。當務之急是要解決靈海的問題。”
“你......”御澤雙目微微睜大,磕磕絆絆說不出完整句子,“所以......淵兒如果真的......死了,你就、你就......半點不......”
“前輩,我與淵兒是師徒,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身份。”江月白的眸色在燭火下顯得柔和平靜,與語調一樣平靜,“我用十一年把我所有能給的都給了他,不論是真心還是謊言,每一件都是教給他的道理,只為他往後能堅強地活著。我是利用了他的心,但那是因為被逼到了刀劍相向那一步,除了讓他手刃仇人結束孽緣,我別無他法。”
“天機門前那一別之後,我們之間便兩不相欠了。”
屋內是良久的寂靜。
“可是......”御澤想反駁,但話到嘴邊發現不過還是“你們畢竟師徒一場”這類,然而這話沒有意義——就算是父母深情尚且牽絆不了一生,何況別的。
“藏金琉墜。”江月白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垂眸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金墜,“這裡面的東西號稱是‘靈海浸泡過的靈花的露水’,但我仔細驗過,這東西里根本沒有半分靈海的靈息。”
御澤坐回了床邊,方才的話還在腦海里打轉,此刻他也聽不進對方說的什麼“靈海”、什麼“金墜”,只感到沒由來的心冷。
“這是蠱。戴上這個金墜的修士就成了被蠱毒控制的傀儡。”江月白兩指捏住那顆水滴般的墜子,舉在御澤面前,“這種蠱毒會激發他們心底最難以壓制的欲|望,他們渴望靈力,有了這個能短暫地讓靈息沸騰,但之後卻會感到靈脈越來越空虛,所以他們只能再去補充討要這個東西,最後慢慢上癮,被蠱毒吸空丹府,變成一件容器。”
御澤吸了口氣,平復了下情緒,目光落在面前的金墜上:“這和靈海有什麼關係?”
江月白兩指微錯,金墜里的液體也隨之細微地晃蕩了一下:“做這個東西的人,號稱這裡面有靈海的靈息,就是為了讓修士們對靈海產生嚮往,然後引導他們去靈海。”
御澤漸漸聽懂了些:“所以那個人......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沾過靈海靈息的花’,只是想藉助仙門修士的力量,去替他找到真正的靈海?”
“沒錯。”江月白合掌收起了金墜,“雖然二十六家表面沒提過,但私底下肯定已經在找靈海。”
“如果二十六家都有心在此,”御澤思索,“靈海應當很快就會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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