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64節

“我每次都允許你做完。”
藏松出寢殿的時候, 已經是後半夜了。
月朗星疏,寒冷的晚風吹得殿前旗幟飄揚。
藏松迎著冷風,放鬆似的呼了口氣。
聽到身後殿門響動, 坐在台階的穆離淵立刻站起了身!
藏松一手系著身前披風帶子一手正著自己的發冠,滿臉愉悅, 朝著台階下走。
穆離淵緊緊盯著他, 低聲道:“站住。”
“喲,”藏松一副才發覺身邊有人的表情, 驚訝道,“還在這兒蹲著呢。”
穆離淵道:“你在裡面幹什麼了?”
藏松回答:“照顧老師啊。”
“照顧老師, ”穆離淵重複了一遍這幾個字, “怎麼照顧的,從天亮照顧到天黑。”
“想知道?”藏松挑眉, “自己進去問你主人啊。”
穆離淵站在原地不說話。
“怎麼, 不敢?”藏松嘲諷道, “在你主人面前唯唯諾諾, 話都說不利索, 只敢凶神惡煞地攔路來逼問我?”
穆離淵說:“如果你覺得我太客氣了, 我可以再換種方式問。”
“行,我說, ”藏松下了一階台階, 停在穆離淵對面, “因為我照顧得盡心儘力,使出渾身解數了, ”藏松微微眯著眼, 看著對面人的表情, “所以久了些。滿意了嗎?”
“我勸你好好回答。”穆離淵說。
藏松面帶微笑:“我在好好回答, 我跪著求了老師半天,保證絕對不會讓老師失望,”藏松站在高一級的台階,低著頭看台階下的人,語調有點挑釁的意味,“老師畢竟從小照顧我,對我是有感情的,看我可憐、心疼我,願意給我個機會,我當然要好好表現,有什麼問......”
最後一句藏松還沒說完,就感到眼前一黑!
左臉猛地挨了一拳!
藏松毫無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得側身一趔趄!
還沒穩住身體,脖子就被勒住了——
穆離淵提著他的后衣領,轉身大步向下走!似乎是怕驚擾到寢殿內,一路拖著藏松下了長階,才往地上狠狠一摔!
藏松撐起上身,又被穆離淵卡著脖子摁回了地上!後腦摔在石磚,雙耳儘是嗡鳴。
“我之前發過誓要剁了你的手,”穆離淵在藏松面前拔開了匕首,刀刃纏繞著濃烈的魔息,“現在該再加一個亂說話的舌頭。”
藏松有恃無恐地扯著嘴角:“你知道我沒有亂說話......所以你才會發怒惱火,乞討哀求在老師面前很有用,那點憐愛誰都可以有,可唯獨你這個廢物,連憐愛都討不到。”
“氣瘋了吧?”藏松笑著問。
穆離淵呼吸沉重,雙眸憋得通紅。
“落刀啊。”藏松這輩子第一次笑得這樣愉悅、這樣囂張,“死在今夜,我死而無憾了。”
穆離淵的確要氣瘋了,抵著藏松下唇的刀鋒猛地滑到了頸側!刀尖劃出了一道鮮血,噴濺了兩人滿臉。
“還不接受老師討厭你這個事實嗎,”藏松毫不躲避,“你跟了老師這麼久,還從來沒體會過老師的滋味吧......”
穆離淵掐著他脖子的手驟然用力:“閉嘴......”
藏松不僅沒有閉嘴,還故意放慢了語調:“很溫暖......還會安慰一樣抱著你,讓你慢一點......”
藏松只是想激怒面前這個人,可複述的時候,僅僅幾個字、一閃而過的畫面,就讓他重新有了反應。
......進去時裡面還是濕暖的,他緩慢地頂動,身下線條優美的軀體也隨著他的動作輕微晃動,呼吸破碎了,成了一斷一續的喘息。
那幅場景美得讓他戰慄,比他十幾年來每夜的幻想還要美......
回想的畫面轉瞬就被撕裂!聚攏魔息的手將他提起來撞向石柱!
反覆數次,堅硬的巨石都裂開了縫隙!
藏松唇縫滲出了血,護體真氣隨之炸開,與魔氣對撞,在夜色里爆開一連串的刺目光芒!
遠處被驚動的守衛都朝著此地奔跑。
四周一片嘈雜,聚集了一大群圍觀的人。
穆離淵深深吸氣,放開了藏松,嘶啞道:“滾......”
藏松低頭啐了口血,笑道:“恕難從命......老師說明日要與我同去千湖賞景作畫、還要教我曾經沒來及教好的曲子,我恐怕以後都要留在老師身邊礙你的眼了。”
說完甚至還拍了拍穆離淵肩膀,故意用教導的語氣說:“咱們和平相處,別總惹是生非,才能討得老師歡心、留在老師身邊久一點,這不是你說的,嗯?”
看著別人因為求而不得瘋狂,藏松心裡扭曲著舒爽。
其實他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借“替老師仔細清洗檢查”這個理由用手觸碰了老師的身體——但皮膚的觸感是相似的,可以讓他聯想到許多。
遠處忽然響起鐘聲!
緊接著是震天撼地的擂鼓!
混亂的守衛們此刻都齊齊轉頭。
火光衝天。
沸騰的歡呼與高喊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恭迎狼王回宮......”
“恭迎大漠的英雄——”
兩人沾了血的面容被夜色和火光分割。
在隱隱的氣喘里,彷彿枯死的草木在燃燒。
“很好,”藏松還笑著,“又一條礙眼的狗銜著它找的珠子回來了。”
......
寢殿寂靜。
唯一的聲音是沙漏滑下的細微聲響。
穆離淵坐在椅子里,在角落裡遠遠看著睡著了的江月白。
從夜深一直看到天亮。
清晨江月白醒來的時候,他也沒有起身。
單手撐著椅邊扶手,咬著自己的食指,在陰影里觀察著江月白。
“你不是和我說,”江月白背對著他,走到鏡前穿衣服,嗓音淡淡的,“你永遠不會生氣么。”
白衫很鬆散。
窗外晨光照進來,白色成了透亮的,能看到若隱若現的身體線條,衣衫隨著江月白整理的動作飄動著,身體的線條也虛虛實實,最後在腰間衣帶的收緊的一刻勾勒出了真實的弧度——
像在親眼看著一幅曖昧的美人圖如何被描摹成形。
穆離淵終於從椅子里站了起來,緩緩走到江月白身後。
江月白轉過了身。
穆離淵沒有與江月白對視,沉默地半跪了下來。
很輕地解開了江月白系好的衣帶,拉得鬆了些,再緩慢地重新打結。
認真、細緻、一絲不苟,每一個微小的褶皺都要撫平重來。
“今日狼王要舉辦盛典,”穆離淵垂著眼說,“早些時候侍從們送來了慶典的衣裝,但我讓他們拿回去了。”
穆離淵抬起頭,“那些衣服束縛太多,穿起來不舒服,不適合現在的主人。”
江月白道:“我不去慶典,今日我有別的事要做。”
穆離淵站起身:“我知道,我都交代安排好了,馬車也備好了。”他垂眼替江月白整好腰帶邊的衣衫褶皺,手指觸碰到江月白小腹時微微顫抖停頓了一下,立刻收回了手,“千湖的景色很不錯,很適合賞景吟詩,主人可以與故友好好敘敘舊了。”
“記得早些回來,我給主人做好吃的。”穆離淵一直低著頭。
江月白沒接話,很安靜地瞧著他。
無言片刻,才開口緩緩道:“眼睛怎麼了,哭的還是讓人打的。”
穆離淵抬起眼,看向江月白,笑了一下:“我說是被人打的......主人會給我出氣嗎。”
“當然,”窗邊光暈斜射,江月白眼睫的側影像蒙著紗,顯出些神色溫柔的錯覺,輕聲說,“誰欺負你了。”
穆離淵知道江月白是明知故問的揶揄,但最後幾個字讓他突然想要哽咽——那是小時候師尊經常問他的一句話。
小時候總有弟子欺負他這個來路不明的怪胎,他被打得鼻青臉腫跑到師尊房裡大哭,師尊就會把他抱起來問這樣一句。
但這次沒人打他。
藏松昨晚全程沒動手。是他打對方打得太用力,碎石迸濺到了眼裡,劃得眸底出了血。
又在漫長一夜的淚水裡浸泡成了通紅一片。
他其實沒有生氣。沉默的一夜,他只是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如藏松所說,哪裡惹了江月白厭惡。
穆離淵拿過一旁的外袍,替江月白穿好。
“沒人欺負我,”穆離淵努力用了輕鬆的語氣,“切蔥的時候刺激到眼睛了,等主人晚上回來,就能吃到我做的蔥醋雞了。”
......
景馳在寢殿前等了整整四個時辰。
等得周圍的守衛侍從都心驚膽戰——還從沒人敢這樣對待狼王。
竟然在王宮所有人都必須到場的慶典當天,光明正大和旁人外出遊玩了,坐的還是狼王送的寶石車駕。
這場盛典是為恭迎狼王成功帶回沙漠之眼的明珠。
明珠是為要成為王后的人取來的。
可對方卻壓根不屑一顧,似乎完全把之前隨口一提的要求忘記了。
傍晚時候,寶石車駕才帶著飛揚的塵土遠遠而來。
景馳披著氅衣背手站在高處,看到江月白身邊跟著人,臉色陰鬱至極。
為了慶賀,宮殿長階周圍都是顏色濃麗的彩旗。身穿素衣的江月白沿著長階向上走時,像是天地畫卷里唯一一點沒有上色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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