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169節

“這要從頭細說......”空山正待繼續吃魚順便慢慢敘說,卻被人抽走了手裡筷子。
“好了,別吃了!”凝露拉住賞完月色又要繼續吃的空山,“你該回去站崗了!閣主一個人不安全。”
“閣主修為高深莫測,怎會不安全?”空山喝了弟子們偷偷搞來的酒,有些醉,憨憨笑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咱們兩個是閣主的近侍!”凝露提高聲音。
“那是因為咱們兩個劍練得最差,閣主專門安排了眼皮子底下的位置,好隨時指點差生。”空山醉后吐真言,“你不會真以為我們厲害到能當近侍了吧?就你那個......”
凝露端起一杯冷水便潑了空山一臉!
滿座都驚呆怔住了。
空山也怔住了,呆愣片刻,他落水狗一樣甩了甩腦袋,抹了把臉:“這是哪。”
凝露提起他便走。
冷水一潑,又狠狠吹了吹山間夜晚的冷風,空山酒全醒了,凍得直哆嗦,一路被連拖帶拽揪回了漣波殿。
漣波殿一切如常。
唯獨閣主寢房燈火未熄。
按理說,這個時辰,閣主早該休息。凝露丟了空山,輕手輕腳踩上台階,從窗紙洞眼往裡瞧——這個洞是空山很早以前扣的,用來觀察閣主何時休息以便伺機偷懶不練劍,後來被她霸佔,而今已成了她的專屬窺探口。
空山手腳並用地爬到池邊吐了會兒,起身正對上折返回來的凝露。
“你別這樣看我......”空山虛弱地說,“你很嚇人。”
凝露臉色陰沉:“閣主沒救了。”
空山立時緊張起來:“閣主......真、真的出事了?”
不會啊,他只是去喝了一小會兒酒,難道那個怪物血屍回來了?!
他剛要繞開凝露衝上漣波殿,忽聽凝露沉聲道:“閣主被那個毀了容的女人迷住了。”
空山滿臉疑惑地回身。
“那個人很不簡單。”凝露神情如臨大敵,“我懷疑閣主馬上就要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也喝酒了。”空山轉身又嘔了一口酒,抹了把嘴重新轉過來,“人家那麼善良,都說了不強求閣主能記得,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你懂什麼叫做‘欲擒故縱’嗎?”凝露嫌棄地看向他,“你讀過兵書嗎?懂得博弈嗎?知道爾虞我詐嗎?”
空山真誠道:“我只是個單純的劍客。”
“她越是哭訴前情、越是死纏爛打,閣主越會覺得手足無措無能為力。”凝露道,“可她現在這樣,閣主只會心懷愧疚,再加上她的幾分姿色,已經將閣主收入囊中了。”
空山面露震驚恍然,而後道:“沒懂。”
“你想,閣主不記得她了,看她就像看陌生人,再怎麼敘說過往,也只是在聽別人的故事,無法觸動,只能將她當個累贅照看餘生,那樣的關係風一吹就散了。”凝露講解道,“但若讓閣主再重新愛上她一次,那便堅固牢靠,此後眷侶成雙再不分離了。”
空山怔然,半晌道:“我不信。”
首先,那個姑娘是個善良的可憐的被毀了容的姑娘。
其次,閣主潛心修道,不可能對誰動情。
最多就是演一演夫妻,已經仁至義盡了。
凝露嚴肅道:“我必須要做點什麼。”
空山驚恐:“你要去暗殺她?”
“不。”凝露表情認真,“我要去請求拜她為師。”
空山更為驚恐:“你不要閣主了?!”
兩人正待繼續探討,忽然遠處傳來門軸轉動的“吱呀”一聲——
江月白提燈走出。
兩人趕忙換了表情,退開行禮:“閣主。”
江月白道:“早些休息。”
空山小心翼翼地問:“深更半夜,閣主要去哪裡?”
江月白經過他時淡淡回道:“人你請不來,我親自去。”
江月白走得很快,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空山與凝露對視一眼。
“完了。”凝露說。
“好像是的。”空山道。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相逢。”凝露道,“閣主可能馬上要有第二個兒子。”
“也許是女兒。”空山糾正。
第76章 拒還迎
“師尊,我好怕。”
空山與凝露的辯論, 江月白隔著幾道牆仍然聽了個一清二楚。
凝露說得很有道理,所言種種也是他心存顧慮的原因所在。
那個人真的太能調動出他愧疚的情緒了,讓他一連幾日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誇一句對方手段高超不為過。
但對方也有很多地方不像裝的——
一來穿得實在太破了, 且破得很自然,一看就是經常穿破衣爛衫的人, 不像是刻意裝可憐。
二來, 哪怕是在無人之地,也沒有在孩子面前說他一句不是, 甚至還幫著他說話。
綜上,他目前還是暫且認可空山的觀點, 勉強認為那人是個善良單純的好人。
......
深夜的山谷寂靜。
晚風, 落花,淡香, 相得益彰。
小院還未熄燈, 偶有細微的聲響傳出。
江月白在側牆的陰影里站了許久, 才邁步走出了陰影。
大門隨意敞著, 不用叩門。
院中微微飄著汗水的氣息。
小圓在練劍。
起手, 平刺, 背劍,回鋒——
旋腕, 攪水式, 浮波流雲, 白虹貫日!
收劍。
滿地的落花才後知後覺隨劍風飛起,飄飄搖搖。
江月白微詫。
這套劍法, 遠比縹緲閣最熟稔劍法的弟子還要運劍流暢。
若空山與凝露能使出這樣的劍招, 他該獎賞他們三個月不用練功了。
可小圓沒有得到獎賞。
反而得到了一盆冷水。
“旋腕幹什麼。”
穆離淵坐在遠處的台階上看他練劍, 嗓音有些冷。
小圓抹了把汗, 嘿嘿笑了下:“劍花呀。”
“制敵劍不需要劍花。”穆離淵說。
“可是你教過我劍花的呀!”小圓委屈,“教了卻不准我用!”
停頓片刻,穆離淵聲音和緩了些:“用得不是時候。”
“那該什麼時候用?”小圓問。
穆離淵沒有回答,小圓跑近要他抱,卻發現他的目光越過自己落在身後遠處。
小圓轉頭,看到站在落花飄搖里的人。
白衣融進夜色,好似要化的霜雪。繁花落地,四周寂寥無聲。
小圓不懂什麼美景構圖,但面前的風景讓他覺得好看得失真,像一幅畫。
看清來人面容后,小圓驚喜地咧開一個巨大的笑容,就要飛奔撲過去。
卻被穆離淵拉住了——
“你回去睡覺。”
“我不睡!”小圓不服,“我不困!”
“我認為你困了。”穆離淵把他拉近,嗓音微低,“現在去睡,明天給你做蝦吃。”
小圓咬著嘴糾結了一下,最終在抱抱江月白和吃到好吃的蝦里,艱難地選擇了後者。
江月白唇角擺好了溫和的笑容弧度,緩步走上前。
穆離淵從台階上站起了身。
江月白的笑便有些不自在了。
可憐人屈膝坐涼階,他覺得很是憐惜。
現在可憐人站起身,比他還要高出半頭,著實讓他有些憐惜不起來了。
“晚上冷,怎麼穿這麼少。”穆離淵垂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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