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單地幫她沖了個澡,用毛巾擦乾淨后,替她穿上新衣服,然後,自己折回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發現她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他心裡堵得厲害,在她身旁坐下,打開果盤的包裝盒。
“剛剛在車上吐了那麼多,現在多少吃點吧?”
黎紓冷著一張臉,瞥了眼那些五彩繽紛的水果,漠然收斂了目光。
見她不動,沈宥用叉子取了一塊西瓜,想餵給她。
她抿緊小嘴,不肯吃。
他討了個沒趣,索性自己吃掉。
吃了沒幾塊,他恍然想起了什麼,含著一塊荔枝肉就堵上她的唇瓣。
黎紓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沒躲開,唇上傳來一抹柔軟溫涼的觸感。
沈宥輕柔地舔舐著她的唇,她覺得噁心,嘴巴抿得死緊。
他硬是用舌尖去懟她的唇縫,實在鑿不開,便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張嘴。
“嗯!”她忍不住出聲抗議,不過短短一瞬,又恢復了沉寂。
他嘴裡滿是清甜的果香,稀碎的荔枝肉送進了她嘴裡,消掉了她嘴裡的苦澀。
他就這樣嘴對嘴喂她吃下一塊塊水果,直到她雙唇紅腫,他才停了下來。
他用那雙狹長的鳳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眼瞳如墨,眼神叫人看不透。
黎紓倔強地與他對視,眼睛還沒徹底消腫,睫毛卷翹濃密,掛著晶瑩淚珠,看著很是楚楚可憐。
沈宥不知又想起了什麼,突然脫下了她的上衣,抱著她的身子一頓猛親,留下一個個鮮紅的吻痕。
她厭惡他唇瓣的柔軟濕潤感,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他深深淺淺地吻著她,舌尖在滑嫩的乳肉游移,忽然叼著她的小奶尖用力一吮。
一股奇異的酥麻感覺不知從身體何處躥起,她不禁發出一聲嬌軟的鼻音,身體漸漸發熱,乳珠變得硬挺。
他一邊抓揉她尚在發育的嬌嫩胸乳,一邊嘬吸殷紅的乳頭,見她面紅耳赤,淚眼迷離,他動作一頓,胸口發悶,重新幫她把衣服穿好。
“今天到此為止。”
回到福利院,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張院長把黎紓叫進她房裡。
她脫了她的衣服,見她身上滿是被人疼愛的痕迹,緊張神色忽然變成了輕鬆怡然。
張院長給了她一個小箱子,說裡面都是帥氣哥哥送她的漂亮衣服,還說他給她買了很多好吃好玩的,只要她能好好配合帥氣哥哥,他就會對她很好很好。
黎紓只是靜靜聽著,表情淡漠。
張院長的嘴角瞬間拉了下來,腹誹她就是個不知好歹的臭婊子。
晚上睡覺的時候,樊金兒偷偷摸摸地從上床爬了下來,上了她的床,跟她說悄悄話。
“小紓,聽說你也被人收養了,被人收養感覺是不是超棒的?就是被棒子捅下面的時候,感覺好痛……小紓,你痛不痛?”
黎紓眨巴著眼,就著凄冷的月色看她。
樊金兒從小就在福利院長大。她年紀小,讀書少,還不懂男女身體的差異,也不懂什麼叫做“強姦”。
黎紓心裡覺得可悲。
“小紓,收養你的那個人是怎樣的啊?”樊金兒又問她。
黎紓有一瞬恍惚。
她說不清他是個怎樣的人,長得很好看,但是脾氣時好時壞,有些古怪。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個令她感到噁心的人。
沒聽到黎紓的回答,樊金兒習以為常,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舒意小區佩蘭苑75棟2501房。
“你終於回來了。”
沈宥剛一進屋,就聽到了蘇宇的聲音。
他在玄關處換鞋,走進客廳,一眼就瞅見他正慵懶地癱坐在沙發上。
蘇宇今年43歲,長相普通,最大的特點是右下巴有一顆綠豆大的黑痣。
他是華恩地檢刑事1部的首席檢察官,離異,唯一的女兒跟了前妻。
沈宥略顯疲憊:“蘇檢,你家的廁所還是沒弄好嗎?”他都在他家賴了一周了。
“嗯,天花板還是一直漏水……”蘇宇嘆了口氣,撈起遙控器調低電視的音量,回歸正題,“你今天有沒有什麼收穫?”
“唯一的收穫就是,狡兔三窟,他們的賣淫場所又多又散,很難一網打盡。而且,他們的警惕性很高,開車的過程中,會故意在某一個地方兜圈子。”
沈宥說著,驀然想起黎紓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不由感到愧疚懊惱:“我們真的有必要這樣做嗎?”
蘇宇一聽,抖擻精神:“這不是早就決定好了的么?怎麼,你干到一半,干不下去了?”
今天是沈宥進華恩地檢刑事1部擔任檢察官的第6個月。
就在一周前,他們獲得情報,說是金蝴蝶福利院涉嫌組織賣淫。
因為賣淫場所隱蔽且不固定,所以不方便派出情報員跟蹤調查。
為了獲取內部情報,大家開會討論,最終,派出從未在媒體上露面的沈宥充當卧底。
他的設定是有特殊性癖好的財閥繼承人。
經過幾天的時間,他好不容易才卸下張院長的防備,看到了福利院陰暗淫穢的那一面——儘管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