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期如果知道荀深在想什麼,第一反應可能是【職業病原來是真的啊】,果然是生命系至高神。
然後會趁著這一世沒有等級壓制,按著荀深的腦袋把他往牆上撞。
感情糾葛說到底就是男男女女之間那點事,謝期盡可以和他們逢場作戲,想走隨時能走,但是多出個孩子就得對TA負
責。謝期情劫渡得那麼徹底,能不能對自己的孩子產生母愛還是個問題,真要生出個孩子怎麼養?
幸好荀深只是在心裡想著沒說出來,把正裝外套脫下來——是的他居然還衣著完好——蓋到沙發上,並抱起謝期把她放
了上去。
褚秘書在頂頭上司忽然一言不發按停電梯走出去並讓人不用跟上時就多少猜出了他要幹什麼,很客氣地把其他人送走後就
通知生活秘書去會所帶一套女士服裝過來,最好連胸衣內褲都帶上,反正型號都是按照謝小姐的尺寸準備的。
生活秘書送來了衣服,褚秘書站在電梯間的窗戶旁邊,一手拎著紙袋一手舉著光腦,語音處理公務。六扇電梯門開了又
關,人們進進出出,樓頂會議室的參謀總長都開完一波會議開始叫第二波的正部級領導們了,光腦終於一震。
褚秘書走到樓頂某辦公室,門從裡面打開,荀深露出半邊身子,笑道:“不愧是褚秘書,真是準備周全。”
褚秘書一眼瞥過他背後半露的室內背景,隱約看見了歪在沙發上的人。那在昏暗環境里依舊白得發亮的肌膚在褚秘書的視
網膜里留下殘影,隱約還能聽見她低低的抽噎。
只要是有性經驗的,都能看出荀深現在是個什麼狀態。襯衫扣子開了最上面的那個,筆直的鎖骨隱沒,嘴角帶著饜足又色
氣未散的微笑,撲面而來的濃烈荷爾蒙讓褚秘書一頓。
褚秘書心想自己的老闆可能是人模人樣久了,本性沒能得到釋放,在某方面就產生了那麼點奇怪的癖好,謝小姐無疑就是
該癖好的受累者。
她把紙袋遞給老闆,老闆禮貌道謝並立刻關上了門。
沙發上的謝期終於緩慢地回過神,手腳還是沒力氣,荀深幫她穿好衣服,摟著她:“我跟你道歉。”
一炮泯恩仇果然有道理,荀深之前還冷著個臉,現在居然神態親和語氣溫存。
一場瘋狂的性愛把謝期操老實了,縮在荀深懷裡不吭聲,荀深親親她的劉海:“我最開始接近你確實抱有私心。阿期你很
美,各個方面都特別可愛,但是一見鍾情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我也不會隨便就對誰產生情慾,不然我和純靠身體本能
活著的動物有什麼區別?”
謝期聲音悶悶的:“就因為你這樣,我才不敢放任我的感情去愛你。愛你越深,我就越可憐。”
“所以對我生氣?還對我發火?”荀深捏捏她的鼻尖,輕笑,“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真的對不起。但是我後來對你
的表白是真心的,不要質疑我的感情,我會對你很好很好,會很愛很愛你。”
這個人,道歉道得誠懇,可是道歉之前卻也要把她狠狠操弄一下,誰也得不到好。
謝期垂著眼,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她的眼睛,她輕輕說:“那好吧,我原諒你了。”
謝期被荀深扶著走出房間,看見褚秘書時她拉開荀深,向褚秘書伸出手。
褚秘書下意識扶住她。
荀深挑眉:“阿期。”
謝期轉頭看他,眉毛往下壓,露出可憐可愛的表情:“這裡是學校,不適合讓學生看見我們太親近的樣子。好不好嘛,荀
深。”
後面的“荀深”拖長,軟軟的還帶點嬌氣,謝期對自己撒嬌的能力向來很自信,小時候無論犯多大的錯,只要她拖長小奶
音,軟噠噠地跟謝碧輝道個歉,謝碧輝立刻就心軟了,摟著她親親抱抱么么噠。
只是不確定喜歡淑女風格的荀深吃不吃這套。
荀深眉毛抽了下。
他的表情不像受用也不像被噁心到,反倒像在思考什麼,十分微妙。
謝期心裡還在犯嘀咕,不知道自己的人設有沒有崩,卻聽荀深快速道:“那好吧。”
謝期舒口氣,轉身撐著褚秘書離開,身後的荀深看著她的背影,抬手摸了摸發燙的耳垂。
自謝期向自己撒嬌開始,內心就無法剋制地悸動,一點點放軟,他困惑於這種過分柔軟的感情,身體卻先一步做出了回
答。
唔,她好可愛。
謝期大半邊身子都掛在褚秘書身上,軟著腿下樓,快走到教師辦公室時,看見陳清顏風風火火走了出來。
“阿期!”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來,“我急死了,怎麼都找不到你。你去哪了啊?為什麼不接我的通訊?”
謝期支支吾吾:“我那個,睡午覺了。沒注意。”
陳清顏臉上憂色未退:“你看上去怎麼不太舒服?”
被操得太狠了,現在腿都合不攏,幸好到腳的長裙看不出她詭異的站姿。
謝期乾笑:“可能做噩夢了吧,哈,哈。”
陳清顏伸手想摸她額頭:“是不是午睡受涼了?你的聲音也好啞。”
謝期下意識避開,動作幅度一大牽扯到下身肌肉,酸麻癢侵襲全身,她腿一軟,噗通就跪了。
她跪在地上,陳清顏臉色一白:“阿期!”
謝期虛弱地擺擺手:“肚子不太舒服,有點難受。沒事的。”
陳清顏想扶起謝期,卻被褚秘書擋了回去。
褚秘書彬彬有禮:“這您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謝小姐。”
陳清顏心亂如麻,滿腦子都是謝期跪在地的虛弱樣,她著急道:“我幫你叫校醫。”說完就急匆匆離開,謝期都沒來得及
喊住她。
陳清顏並沒有在意謝期為什麼換了衣服,也沒有察覺到謝期身上隱約的性事味道,她似乎總是把謝期當成一個不諳世事的
富家大小姐看待,為此甚至模糊了她對真實的謝期的觀感。
謝期歪了歪頭。
謝期的情況自然也瞞不住行政院那邊,但是所謂傳話到最後都會走樣,從陳清顏傳到校醫室,從校醫室傳到路過的某科老
師,從某科老師再傳到某年級主任,謝期的【肚子不舒服,有點難受】傳到士官耳里時已經成了【全身劇痛,即將休克】,何
況謝期死活不讓校醫給自己檢查,這更給她的“病情”增添了一絲撲朔迷離。
士官一驚,此時謝風河還在會議室和部長們談事情,他立刻道:“調一輛車把謝小姐送到醫院。我現在去聯繫謝小姐的中
大醫療團。”
警衛員領命而去,片刻回來:“報告,荀先生帶著謝小姐先去了。”
士官疑惑,卻並未多想:“行,知道了。”
於是莫名其妙就病入膏肓了的謝期就被送去了醫院。
褚秘書在前座開車,後座上謝期拍著荀深的胳膊:“都怪你,都怪你。”
她的力道很輕,荀深忍著笑按下她的手抱她:“好,怪我怪我。等會繞道去上次要去的那家餐廳怎麼樣?”
謝期心想那可不行,白行之要來接她的,上次的車禍表明他能實時接收劇情,顯然也知道現在她在荀深這裡,萬一受刺激
又想搞事怎麼辦。
於是她說:“不行,我得趕著下班前回學校。”
荀深:“哦,那就做完檢查送你回去吧。”
謝期:“不要鬧,我現在怎麼做檢查。”全身都是痕迹呢。
荀深:“掛個感冒總是行的。”
簡直無理取鬧。
車子聽到醫院門口,謝期推開車門:“我進去轉一圈,等會送我回學校。”
剛剛下車,就碰見了熟人。
醫院門口,人行道上,和謝期直線距離不超過一百米的宋秉成,正和他這一世的女友拉拉扯扯。
上次見到他倆的時候方伊人怒火熊熊甩了宋秉成一耳光,這次不知怎麼的像是和好了。方伊人年紀不大嗓門不小,她握著
宋秉成的手,柔情款款道:“秉成,我知道男人都有難言之隱,沒關係的,陽痿不是病,我會用我的溫暖呵護你,幫助你拾起
信心,重振男人雄風。”
宋秉成的表情一言難盡。
路人將略帶深意的目光投向宋秉成。
百米開外的謝期:“……噗。”
宋秉成笑得比哭還難看:“伊人,你不要再說了……”
方伊人殷切道:“我已經安排了好幾位專家會診,秉成我是為了你好,你看我們都交往大半年了,都還沒……”說完害羞
地低下頭。
謝期一邊笑一邊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轉身的時候撞上一個人。
“不好意思。”
對方個子不高,身形很消瘦,帽子壓得很低看不見臉,理也不理謝期,匆匆走開。
謝期多看了他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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