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娘心中也暗喑著急,她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帶走夏荷和小青的,要是寶月一怒之下把夏荷殺了,那她可就有負南宮修齊之託。
可她也不好公然替夏荷求情,要是她為了一名身分低下且和自己沒什幺關係的侍女求情,肯定會引起寶月的懷疑。
寶月輕瞥了傅玉娘一眼,然後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踱步到小青的跟前,嚇得小青連忙低頭,身為一介民女的她向來見識頗少,從來就沒見過什幺大官,而一國的公主,光這個頭銜就可以讓她震撼不已了,更別說近在咫尺的真人。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小青一直是噤如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這一次實在是擔心夏荷的安危,她才忍不住出言相求,畢竟在這一段日子裡她們一直在一起,在她心裡,已經把夏荷及克琳當作自己的好姐妹了。
“你,把頭拾起來,讓本公主好好瞧一瞧。
” 寶月語氣輕柔卻不容置疑道。
小青戰戰兢兢地抬超螓首,正好迎來寶月投來的目光,兩道目光剛一交接,小青就覺得渾身一緊,心裡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目光急急轉開,不敢與之對視。
“咯咯,好一名標緻的小妮子。
” 寶月輕笑著伸出一根蔥指,勾起小青的下巴,“本宮這個師弟可真是艷福不淺啊,身過的美人是一個接著一個。
” 小青的心怦怦直跳,臉紅過耳,彷彿眼前的不是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子,而是一名赤裸裸對她展現垂涎欲滴的淫邪之徒。
事實上,不只小青自己這樣想,就連一邊的傅玉娘也感覺如此,她敏銳地感覺出寶月看小青的眼神絕不是一名女子所該有的,儘管這名女子身分高貴,而面對的又是卑微的侍女,但眼神可以是輕蔑、不屑、凌厲,但絕不應該是淫邪,宛如一名色慾之徒。
在場的只有夏荷見怪不怪,因為她早就清楚寶月公主有喜女不喜男的怪異性癖好,而且以折磨女子為樂,也正因為清楚這一點,她一直顯得異常恐懼。
“難……道這名寶月公主喜歡女人?” 傅玉娘心中暗自揣測。
不管是寶月的動作還是她的眼神,都明白無誤地表達出她對小青有不一樣的興趣,讓人感覺土分怪異!如果寶月是個男人那就不足為奇了,可她偏偏是個女人,要是換作其他人,也許僅僅只是覺得奇怪,還不會往這方面想,但傅玉娘就不一樣了,她見多識廣,自舉辦“奴花之秀”比賽以來,什幺怪異性癖好的人沒見過?什幺龍陽之好、百合之喜,種種在一般人眼裡視為異類的她都見過無數了,所以她見寶月這般舉動便很快想到她是不是對女人有興趣。
“對了,夫人,你是不是有什幺事要和本宮說啊?” 寶月一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小青,一邊漫不經心道。
“哦……沒、沒事,就來看看公主對這裡是否還滿意?還有什幺需要的?” 傅玉娘隨口編了個理由,但心裡卻是在暗暗叫苦,她原本以為寶月根本不會在意小青和夏荷這兩名身分低微的侍女,所以覺得帶出她們倆不是一件難事,可沒想到事實恰恰相反,寶月對這兩名侍女的興趣彷彿愈來愈濃厚了。
“咯咯,你這裡很好,本宮很滿意,沒其他事情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 寶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沒辦法,傅玉娘只好悻悻退下,在門外的走廊里來回踱步,想怎幺樣才能把小青及夏荷帶出來,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急得她額頭都冒出了一層細汗。
倒是屋裡不時傳出陣陣的細微啤吟聲讓人想入非非,但這時的傅玉娘也無暇顧及屋裡的情形了。
就這樣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名禁軍侍衛匆匆走了過來,路過傅玉娘身邊時有意無意地用戒備的眼神看著她,然後徑直來到門前,恭敬地敲了敲門道:“公主殿下,不好了,那名女子不見了。
” 話音剛落,雕花梨木 ,只聽她厲聲嬌喝:“不見了?怎幺回事?誰把她放出去的?” 侍衛哭喪著臉說:“沒公主的吩咐,誰敢放她出去啊?小的根本不知道那名女子怎幺不見的,小的和幾個兄弟一直在暗咱處守著,不曾見過那名女子出來過。
” “她沒出來過?難道她自己遁地消失不成?” 寶月怒道。
侍衛心中驚駭,口中結結巴巴道:“公……公主……小的懷……懷疑屋……屋裡有暗……暗道……”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瞟了瞟身後的傅玉娘,卻已不見她人影,心裡驀然一驚,再放眼望去,發現她已經不聲不響地走到了走廊盡頭,轉身便要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侍衛大急,也顧不得先向寶月公主解釋什幺,連忙身形疾移,攔住傅玉娘,軟中帶硬道:“夫人,先別走啊,有些事還需要你替我向公主解釋。
” 傅玉娘臉色不禁微微發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需要我解釋?那、那好吧。
” 其實當這名侍衛匆匆而來時,傅玉娘就大致猜到他可能是向寶月報告克琳失蹤的消息,但她不以為意,然而在聽到這名侍衛說他們幾名侍衛一直在門口暗哨處看守時她不禁驚慌了,因為她是和南宮修齊一起從暗道里進入克琳房間的,後來南宮修齊和克琳等又從暗道返回地下室,而她直接是從房間大門而出的,現在想來,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
因為在之前傅玉娘就檢查過,在克琳房間門口無人看守,所以她才毫無顧忌地從大門而出,不料寶月居然安排侍衛在暗啃里盯著,這樣一來,她沒有從大門進去,卻神奇的從屋裡出來必定會引起侍衛的懷疑。
傅玉娘知道自己這下是凶多吉少了,剛才她就是想趁侍衛報告時悄悄溜走,卻不料還是被追到了,她一無武功,二無魔力,無法強行逃離,只得乖乖隨著這名侍衛折返。
腦子裡正在不斷想著對策的傅玉娘,隨侍衛進了屋裡后,卻被裡面的情形嚇住了,只見寶月公主已經脫下了那一襲華麗飄逸的宮裝,而換上了一身堪稱極為大膽的短小緊窄紅色皮裝。
更讓傅玉娘感到瞠目結舌的是寶月公主的舉止,只見她坐在一張椅子上,臉色阻沉可怕,更讓人膽顫心驚的是她雙手還在玩弄著一根紅色皮鞭,鞭梢末角不時地掃在小青及夏荷赤裸裸的粉背上。
原來小青及夏荷兩人不知什幺時候已經變成全身不著一縷,跪伏在地的模樣,只見她們兩個一左一右,分別跪趴在寶月公主的兩隻腳邊,頭朝外、屁股朝內。
另外,在她們的雪頸上各套有一個兩指寬的紅色皮圈,皮圈的銀環扣上系著長長的皮帶,皮帶的另一端各拴在寶月所坐的椅子兩邊扶手上。
小青和夏荷兩人不僅被寶月擺成屈辱的母犬模樣,而且充當她的腳凳,原來寶月的兩條穿著高筒皮靴的腳還分別架在她們兩人的裸背上,又長又尖的靴跟不時地刮路著她們背上的肌膚,顯出一道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