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驚夢gl(姑嫂純百調教) - 第一回 所謂進退

風搖西窗燭,厚重的積雨雲擦黑了整個京城的蒼穹。
宋文卿看了眼窗外。今年的夏天太短,一場雨下來,外面那棵桃樹的枝葉就落了個七七八八。
初至京城,楊花尚未落盡,轉眼竟已經過去一載春秋有餘……
丫鬟春桃提著一壺新茶從外面進來,一併點人將窗關上,沏茶道:“上好的雨花茶,大抵能有金陵三成風味,小姐您嘗嘗。”
茶煙裊裊,杯盞推至文卿眼下。她心思不在此處,怏怏捧來呷了一口,仍是愁眉不展,“也不知什麼時辰了,春桃,你去看看大爺回來沒有。”
春桃慢條斯理,沒有動身打算,“小姐管他做什麼,反正他大抵又是在夫人那裡請了安,便徑直去書房挑燈夜讀。”
文卿微慍,“沒規矩的丫頭,什麼他不他的,要叫姑爺!”
“他是哪門子的姑爺,小姐,您嫁進他們榮家也有一年半載了,他這姑爺可曾正眼瞧過您?哼,我可不認他。”春桃嘟嘟囔囔地收拾被褥,“我看啊,就是他那方面不行,身嬌T弱的,不像個男人。”
文卿無言以對。
她與那人的婚約是兩家指腹為婚定下的。當母剎林院的同僚,如今榮家老爺已經是京官三品的大理寺卿,而她爹,區區地方知府,怎麼算也是她賺了,可是她嫁進榮家滿打滿算也有一年半了,這期間,她與那人卻不曾圓房。
不,他們甚至不曾如普通夫妻一般同床共枕。
再丟人的事,日子一長也就習慣了。只是榮夫人抱孫心切,眼見她的肚子一日比一日穩如泰山,不得不急得給她施壓,苦口婆心說的是:
“文卿啊,你也知道卿兒他公務繁忙,一忙起來就沒了白天黑夜,你這個當妻子的平時要多體貼一些。娘也知道你是步起需屏障的大家閨秀,可拜了天地就是一家人,不必那麼講究矜持,你得知道何時進,何時退,”榮夫人壓低聲音,“若該進時不進,等卿兒身子益發衰敗下去,到時我們榮家斷了血脈,你可知道這算誰的罪責?”
如此一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文卿多少苦悶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她一個女人,成婚一年有餘丈夫不曾碰過她,說出去已經足夠丟人,如今還要主動做那種事,真是臉都不想要了。
可她沒辦法推脫,她是榮家的媳婦,未來還會是榮家的當家主母。而那人身體日漸頹敗也是事實。
只是,如何“進”又成了一個問題……
呷了一會兒茶,被褥已鋪好了。文卿明眸微垂,“春桃,你回去睡吧,叫院子里的丫鬟小廝也都休息去。”
春桃做了文卿十多年的貼身丫鬟,都是一屋同睡,以便夜裡伺候。成婚後斷了一陣子,後來見那人總不回房,才恢復了習慣,如今聽她這般說,也明白了緣故。
“是……”春桃百般不情願地應。她知道不出意外的話,小姐的希望今晚大抵是又要落空了。
屋門輕闔,文卿坐在榻上,見沒人了,適才悄悄一件一件為自己寬衣。
片刻,已脫得只剩一件單薄的扣身衫子,以及遮羞的棍K,
扣身衫子與普通的抹胸抑或主腰不同,一綁一束,極顯身段。也正因如此,世風都說此乃違背禮教的下流之物,正經出身的閨秀尋常不敢往身上穿。
文卿來到鏡前,瑟縮著身子看了一眼,一身粉般肉色,教她沒敢細看便嚇得躲到一旁,趕緊扯了件曳地的輕便羅衫遮住身體。
偏偏這物件又是榮夫人差婆子給她送來的……
文卿裹緊了身體,面紅耳赤地平復心悸。回想方才,心臟又是一陣砰砰直跳。
她未曾覺得自己身子特別,穿了這淫物,一股異樣滋味竟教她害臊起來。
不由細想,隔壁書房已傳來了開門聲。
是他回來了!文卿連忙起身相迎,也不顧屋內尚未點燈,便不由分說將站在書架前的熟悉背影抱住,“怎麼才回來……”
身影怔了一下。
文卿心知他大抵是被嚇到了。她倩身來到他面前,羞赧地低著臉,眼眸直勾勾向上看他。
這人十分瘦弱,要說女人也不過分,她對上他的眸子,他這雙鳳眸也如女子一般漂亮,攝人心魄,教人自愧。
“相公,累了是不是?”她一點點靠近他,雙手半猶半豫爬上他的衣襟,生澀摟住由對襟裹纏的纖細脖頸,“讓奴家服侍你……”
低柔曖昧間,紅唇氣吐如蘭,但是明顯能感覺到她話音的顫抖。人影笑了一下,抬手摟住她的腰肢。
他未言隻言片語,但文卿知道他已默許了這份情誼。榮夫人說得不錯,她已不是閨秀,而是人婦,她面對的是遲遲不願碰她的丈夫,活到這份上,還怕什麼丑?她微傾螓首,更加大膽地靠近,張唇,對上他的氣息。
四下流轉的涼意皆是凝滯。已經尺寸,她能清晰感覺到二人之間交融的熱息。
可說來,這到底還是她的第一次……
事到關頭,卻又猶豫。但面前的人已不許她退縮,手臂將她腰肢緊緊一收,俯面追著她的唇吻了上來。
四片柔軟的唇緊緊貼在一起,溫柔廝碾,擠壓,吮啜,津液讓唇瓣從g涸逐漸變得濕潤,卻遲遲沒有繼續深入。她只知道唇貼著唇便算接吻,這種深入的接觸從未有過。興許這人也察覺了她的生澀,比上前一步,主動將濕軟舌尖抵在她的齒縫之間。
一雙手急切地捧住她的臉,示意她張口。文卿周天一陣發白,慌張地鬆了貝齒,雙手不知所措地抵住他的肩,卻也不是真的推阻,反而落得欲拒還迎一般。
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覺渾身燥熱不堪,整個人暈暈乎乎,心跳快得要猝死一般。
“嗯……”舌頭鑽進了她的口腔,溫柔地攪弄掠奪,被那樣濕軟滑膩的怪異觸感入侵不由讓她周身泛起酥酥麻麻的快感,喘出一聲綿軟嚶嚀。
而她的這聲嚶嚀彷彿觸及了什麼危險的東西,下一刻,她便被比退到書架上,猛地一撞,書架發出哐的一聲,她還來不及吃痛,這人便貪婪地深入,在她的口腔中掠奪汲取,貪婪地將手深入她的外衫內。
她裡面只穿了件貼身的,手掌一探,便觸碰到她赤裸的軟腰。溫熱手掌驚得頓了一下,隨後一聲滿足的輕嘆溢出,手掌長驅直入,沿腰徑直往上撫摸,不一會兒便抓住了軟濃異常的乳房,褻玩揉捏起來。
“唔、”身體如此私密的地方被觸碰,讓文卿的心跳益發沒了章法。她抓住作亂的手腕,儘管此時她不應該阻止,但身體本能還是教她慌張地想要退縮。
接下來可能就要發生那種事,可是婆子說那種事第一次會有點痛,尤其當這個人攻勢如此猛烈,幾乎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更加讓她害怕。
正當她心跳狂亂之際,身後傳來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文卿嚇得猛將人推開,背身躲到一旁合衣。
來人問:“你們在幹什麼?”
是她丈夫的聲音!
文卿回頭看去,榮卿正提燈站在門口。
她看向眼前的人。
一般無二的面孔幽幽淺笑,“嫂子身體不舒服,哥,你雖然公務繁忙,但也不能疏漏的家妻啊。”
文卿渾身一怔,像被天雷擊中,不由分說便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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