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愣住,抬頭看向陳知讓:“你說什麼?”
陳知讓捧著珍珠的臉,目光堅定而執拗:“我們去登記結婚,我要做你的合法老公。”
珍珠的眼眶一熱,眼淚奪眶而出,哽咽道:“你…不能這樣…媽會瘋掉的,我……還要讀書考大學……”
“媽那邊我處理。”陳知讓貼著她的臉,“如果你還想讀書考大學,就和我登記結婚。”
他的聲音很輕,珍珠卻聽出這人在威脅自己。
要是她不同意結婚,就不准她去讀書考大學。
陳知讓一旦狠下心,她恐怕連門都出不了。
這個卑鄙無恥的王八蛋!
珍珠閉上眼睛,低聲啜泣。
良久之後,她緩緩睜開眼睛,淚痕猶存,聲音沙啞:“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的嗓子已經啞了,聽起來十分虛弱。
陳知讓皺眉,捏住珍珠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你不願意?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沉墨池?我告訴你,不可能!”
他都刻意不去計較她想和沉墨池一起的事,可她居然還想著那個男人!
珍珠咬住嘴唇,倔強道:“我就算不愛他,也不想跟你結婚。”
眼前的女人總知道如何戳他的心窩,陳知讓恨不得堵住她那討人厭的嘴,可最終,他鬆開了她的下顎。
珍珠趁機從他懷裡退出,裹著被子背對著他。
陳知讓盯著她,良久才冷漠地甩下一句話,“除了和我結婚,你沒得選。”
話落,他走出了房間。
珍珠聽到關門聲,捂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哭累躺在床上,房門卻被推開。
以為是陳知讓,珍珠立馬驚慌地坐起來:“我、我不同意和你結婚。”
抬頭,卻發現是劉秀花站在床邊。
珍珠低頭抹淚,不願意讓她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媽,你怎麼進來了?”
劉秀花還穿著睡衣,拿過旁邊的紙巾盒遞給珍珠,看著珍珠哭紅的雙眼,嘆了一口氣:“傻孩子,你哭什麼呢?”
她走到床邊,摸著珍珠的臉:“是知讓欺負你了嗎?”
珍珠不願意說,低垂著眼睛,長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顯示著剛才的傷心欲絕。
劉秀花也沒有強迫她,嘆息一聲,抱住珍珠,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別哭,知讓和我說了你們的事,他……這些年都在想著你,珍珠,如果你也喜歡知讓,就早點把證領了吧。”
珍珠渾身僵硬,腦袋裡嗡嗡作響,完全聽不清楚劉秀花說了些什麼。
等回過神時,珍珠抓緊了劉秀花的手臂,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之前我不知道你們的事,還亂點鴛鴦譜,雖說知讓比你小兩歲,但也懂得疼人,我還怕你嫁到別人家,被人家欺負呢,現在好了,我們以後還是一家人。”
劉秀花拍了拍她的背,溫柔勸慰,“珍珠,別再哭了,知讓真的很喜歡你。”
珍珠只覺得胸口像壓了塊巨石,喘不過氣來,她努力平復情緒,盡量用平常語調問:“你不介意我——”
劉秀花搖頭,“這有什麼好介意的?況且阿康都不在這麼多年了。”
珍珠眼角泛酸,用力握緊劉秀花的手。
“好了,先起來換身衣服,今天你們登記結婚,要穿得漂漂亮亮才是,我給你挑衣服。”
珍珠點了點頭,心裡卻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