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政局出來,珍珠手裡多了一本結婚證。
她翻開扉頁,上面寫著兩人的名字。
照片中,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臉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鏡頭。
珍珠怔怔望著這張照片,很希望這一切都是夢,看得失神。
陳知讓則將她摟在懷裡,安撫地摩挲她的背脊,一副終於得償所願的模樣,“老婆,我會對你好的。”
珍珠沒說話。
抱了一會兒,陳知讓才放開她。
“走吧,我幫你收好結婚證。”陳知讓抽出珍珠手裡的結婚證,又牽住珍珠的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vr ens h u.c om
珍珠任由他拉著,慢吞吞往前走,彷彿丟了魂似的。
兩人走到停車場,珍珠深吸一口氣,打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陳知讓跟著鑽了進來,“我訂了餐廳,今晚我們在外邊吃飯,吃完飯再回家。”
珍珠揉著額角,疲憊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點頭。
訂的是西餐廳,陳知讓還包了場,菜品豐富,環境優雅浪漫。
珍珠沉默著用刀叉,一言未發。
陳知讓體貼地替她倒酒,珍珠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隨即蹙起眉。
“不習慣?”陳知讓問。
珍珠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感受著辛辣刺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這家餐廳的招牌菜是龍蝦燴鵝肝和紅燒魚翅,你嘗嘗看。”
珍珠聞言夾起盤中的鵝肝細嚼慢咽,半晌才說:“味道不錯。”
陳知讓又給她夾了其他的菜。
吃飽喝足,珍珠站起身想離開,卻沒想到陳知讓突然單膝跪地,從西裝口袋掏出一枚戒指,舉到珍珠面前,深邃的眸子專註地凝視著她:“珍珠,謝謝你嫁給我。”
珍珠獃獃地看著他將戒指套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
他這人一向霸道,也沒有問她願不願意嫁,直接給她戴上戒指。
反正也登記了,清禾無所謂這些儀式。
只要他遵守諾言,讓她讀書高考就行。
珍珠低頭,看見陳知讓手上戴了一個同款戒指。
那是兩人領證時,他非逼自己幫忙換上的。
陳知讓握住她的手,輕聲說:“老婆,我們回家。”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兩人從車內下來,等電梯的時候,卻遇到了沉墨池。
見到他,珍珠朝他點了點頭,下意識想甩開陳知讓的手,她還是不習慣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可陳知讓卻誤會了,以為珍珠喜歡沉墨池,心裡頓時酸澀難耐,抓緊她的手進入電梯。
沉墨池注意到兩人的動作,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十指上,神色變得難看起來。
陳知讓也望著他,眼裡滿是挑釁與敵意,空著手從口袋裡掏出幾顆糖果,“沉書記,請你吃喜糖。”
結合兩人的親密行為,誰的喜糖不言而喻。
沉墨池並沒有伸手接,反而看著低下頭的珍珠,想要開口說什麼。
電梯門卻開了,陳知讓收回糖果,笑了一聲,“那我們先走了。”
話落,他拉著珍離開珠。
沉墨池看著電梯門慢慢合上。
劉秀花和阿越都不在家,只留了紙條: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新房我們布置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在外邊玩,你們別擔心,好好享受你們的新婚夜吧——阿越留。
題外話:終於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