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所被人引著進來的時候,眉頭已經微微皺起。
留給林圖的時間只有一小時,接下來他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當秘書告訴他,此時此刻他需要像往常一樣在這兒吃一頓晚宴,並且見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本能的不悅。
而當看到林圖的第一眼時,這一種不悅快要瀕臨極限。
因為她太普通了,普通到甚至都不足以浪費他以百萬入賬計數的時間。
“方總,您好。我是ACE公司,凌初的經紀人,林圖。”
方所對ACE公司有印象,因為那是被他視為唯一競爭者明成名下的公司。雖然,在明家的產業里,那簡直可以稱之為微不足道的存在。
林圖已經完全造成了對他的冒犯。
用明成的名義預約下他的行程,冒然預定他最常就餐的餐廳,而現在,甚至試圖以一個根本不足以被記住的身份想要跨層級跟他進行對談。
方所微微抬手,還不等他開口,林圖已經自顧的叫了一旁的侍者上菜,然後退回到一邊,保持跟他足夠尊重的距離。
“是您平時習慣的菜品,請慢慢享用。如果有機會,期待下次與您的會面。”
她這樣說著,用那張平凡無奇的臉勾起一個姑且算得上是悅人的微笑,然後道別,離開。
事情發生的太快,甚至讓他活躍的思維形成了短暫的空白。
西餐廳里的招牌套餐已經就位,是單人份。對面的餐具在她離開時就已經被輕聲撤下,樂隊如期出現在他們應該在的地方開始演奏。
林圖這個人像是從來不曾出現過那般,突兀的出現在他的人生里,又突兀的抽離開來。
林圖。
方所第二次在心裡默念這個名字,打小過目不忘的大腦像是烙印般將這個名字印在了記憶的滾滾洪流之中,匹配上那張臉,那個笑,那個背影。
他忽然有一種確信,她臨別前說的那句話,會有實現的那一天。
會有機會的,跟她再次見面。
“幫我準備一份凌初的資料。ACE公司的。”
“好,請您稍等。”
公元2017年10月03日
約見厚生資本的實際決策者方所
日程表裡的這一項,被林圖輕輕的打上了一個勾。
演藝圈,皮相只是生存的基本。
明成跟她約定的獎項,單靠一個僅有話題爭議性的名導電影,希望實在太過於渺茫。
她需要資本,傾注在凌初身上的資本。只有擁有了足夠的資本,他才會有與之匹配的曝光度、聲譽、關注度,然後在這樣滾雪球的過程中,實至名歸的摘得那個桂冠。
對於最終決勝的電影,林圖的預估值僅是一個最終的引爆點。
而在這個引爆點被徹底引爆之前,她需要替凌初牽好引線。
如今唯一困擾她的事情就是,如果當事人能夠再配合一點,不再給她添亂就行。
郊區豪宅的燈在主人開車駛入大門的門禁時就已經自動打開。
凌初將車停在車庫,微醺的拎著外套出現在了客廳。
一個小時前,林圖被緊急通知出現在這裡。
在聞到凌初身上的酒味后,林圖已經肯定,他讓自己出現在這種完全私人的場所,果然沒什麼好事。
落地窗已經提前被她被窗帘擋住,這所宅子所處的地理位置,光是外圍的安全措施就足以隔絕狗仔的探勘。
林圖很詫異,以凌初的身份怎麼會擁有這樣地段的房子只不過,時間根本不容她思考,凌初已經走到她跟前,無尾熊一般的掛在她身上,將她壓倒在了柔軟的皮質沙發上。
“在飛機上沒做。”
他撐起一小段距離,勾了嘴唇,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
“謝主隆恩”
林圖不知怎麼的,居然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她的話裡帶著三分自嘲,壓在身上的獨屬於成年男性的壓迫力,讓她很明白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好像有些太頻繁了,已經脫離了正常男性洩慾的範疇。
林圖有些困惑的看著凌初。
她的手已經被凌初牽引著,伸進了他的慾望所在。
“嗯”
凌初發出好聽的鼻音,精壯的身體隨著她擼動的動作而舒服的顫抖著。
他閉著眼,好看的眉眼在這樣近距離的打量之下依舊精緻的像是一副畫。
“自己把上衣脫了。”
如果那張薄唇不要說出這樣不堪的話語就好了。
林圖伸手去撩自己的上衣,剛露出一點點白皙的腰肢,凌初的手已經先她一步貼上了她溫熱的皮膚,蛇一般的鑽進了她衣服里。
胸衣直接被推到了雙乳之上,不管是前扣還是后扣的內衣能夠在經過凌初之手后依舊保持完整都可以稱之為萬幸。
凌初沒有直接將她的外衣掀開,而是就這樣低頭下來。
林圖拿不准他到底在打些什麼算盤,只能聽天由命的任由這個男人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然後,就這樣隔著外衣,凌初準確的找到了她尚且如棉花糖一般甜軟的乳尖,伸出舌頭,開始情色的舔舐起她的莓果所在。
不會苦嗎
林圖無厘頭的想著,被打濕的外衣已經開始漸漸顯露出她乳果的形狀。凌初的一隻手伸進她的衣服里,一把抓住她雪山底端的軟肉,將它們捏起來推高了,好方便他在外頭的獵食。
很獨到的性癖。
林圖的指間已經能夠感覺到凌初慾望頂部分泌出的黏液。她用拇指不斷刺激著他的鈴口,其餘四指並住,圈住他粗壯的棍身來回的摩挲著。那慾望緊貼著她的手心,滾燙又帶著凌初的心跳,四周凸起的青筋不斷刮弄著她的掌心,她甚至不敢去想,這玩意究竟是怎樣一次又一次的插進她的陰道里,一次又一次的將她逼進高潮,然後在她的花壺之內注入滿滿的陽精。
“在想別的男人”
凌初忽然鬆開她的乳尖,刻薄的開口。
林圖如夢初醒,甚至沒來得及換上一副困惑的神態。
凌初已經捕捉到了她被點破時的錯愕表情。
在他動情的時刻她居然還有閑心思考“別的男人”這種可能性像是驟然間扎進他心口的一根刺。
對啊,他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今天她的身上出現了跟往常不一樣的味道。
他驟然間粗暴的扯下她裙底的內褲,將手指就這樣插入了還沒完全濕潤的溪縫裡,“在想誰”
林圖很痛,是那種身體最脆弱的地方被別人攻擊之後造成的鈍痛。
她擠出幾滴莫須有的眼淚,顫抖著開腔,“你”
她停下手邊的動作,像是受驚的小動物,豎起尾巴,睜著眼。
凌初見鬼的在她臉上讀出了楚楚可憐和無辜,他將方才插進她小穴里的手指抽出來,乾澀的觸感令他明白,方才那一下讓林圖感受到了完全的不快。
但她卻不叫不喊,就那樣無助的看著你,看到你懊惱,看到你無力,看到你甚至恨不能時間倒流,好彌補方才那一下對她造成的傷害。
原來這一招對他有效啊。
林圖放下心來。
如果凌初能有正常男人被女人示弱時產生的應激反應,那麼她或許能給自己爭取一個不那麼糟糕的結局。
“我在想,你這玩意之前是怎麼在我那裡為所欲為的。”
她輕輕點著凌初的慾望,開口時語氣天真平穩,不帶任何的誘惑力。
可是凌初卻感覺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都被烈火給點燃了。
“何必要想現在就可以重新做給你看。”
他自己都沒察覺,出聲時聲音里已經帶了渴望。
“去床上”
“插著上去”
這一輪博弈林圖失敗,她開始主動去解凌初的襯衣扣子。
如果讓他盡興,之後的戰局是不是就不用持續一整夜
林圖的手重新圈住他的慾望,另一隻手沿著他的肌理一路撫摸到了他的胸口。
她的呼吸輕輕的,在逼仄的空間里又那麼清晰的存在著。
凌初忽然低頭,主動吻住了她那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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