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三千(gl 純百) - 受委屈哭一哭怎麼了 (1/2)

接下來幾天我都沒再找南思齊,我是真撐不住五點半起床,ley賴在我家又不能把南思齊叫過來。小出租屋一室一廳,牆薄得和紙一樣,睡三個人實在太擁擠。
不能陪睡,我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起陪聊服務,每天晚上跟南思齊打電話。
“看到我早上給你發的文件了嗎?”
“看了。”
我在床上翻了個身,找了最舒服的姿勢躺著,為了防止ley聽見還特地戴了耳機:“那讀給我聽。”
“……真的嗎?”
“嗯嗯嗯。”
那邊傳來了呼氣的聲音,我想是南思齊在嘆氣。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美麗的公主,她的皮膚像雪一樣白……”
這是我精心改編的童話“白雪公主與白馬公主”,除了性轉了白雪公主以外的其他角色外,剩下的劇情和廣為流傳的版本沒什麼區別,一篇可以當作睡前故事的小童話罷了。
南思齊的朗讀腔很好聽,我很快就困了,內容倒是沒怎麼聽,這情節早就爛熟於心,沒什麼新意。故事念完后,她像之前那樣跟我說了晚安和我愛你,再將電話掛斷。
“不是吧,我說你真談戀愛了?”
ley看我整晚戴著耳機走來走去,自然起了疑心。
“沒有。”
“在追?在曖昧?”
“都沒有。”
“哦——”ley吸溜著麵條,“我看你每天晚上報時一樣給人家打電話,還以為你又愛而不得了。”
“什麼叫又,我哪愛而不得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一想是啊,怎麼都是我打電話找的南思齊?她就不能主動點嗎,知道我每晚十點要打電話的話就提前給我打過來啊,還有沒什麼用但能讓我覺得錢花得更值點的早安午安晚安也得安排上吧。
所以我沒再主動找她,看她什麼時候能長個心眼來找我。
結果南思齊還真就坐得住,一直沒來找我。
也是,她又沒欠大幾十萬的巨款,一時拿不出的學費有了,剩下的生活費隨隨便便打個工就能賺了。說不定再過幾天就該把我拉黑了。
其實我沒怎麼生氣,本來就沒多期待。也沒有八千塊打水漂的感覺,存款放卡里從來沒動過,是一筆錢還是一塊磚對我的生活影響都不大。有沒有這八千我都是扣扣搜搜地過日子,哪天生了大病就從醫院樓頂跳下去,說不定還能引起社會對看病難的討論。
最關鍵的是每個月激素上頭的那幾天已經過去了,習慣獨居的我本就不太需要人陪。
就這樣過去了好幾天,ley都找到新工作收拾著離開了,南思齊竟然主動找了我。
倒沒覺得感動驚喜什麼的,看到她的來電我就知道她缺錢了。果然噓寒問暖的話沒說幾句,她開始猶豫著問能不能借點錢。南思齊還挺現實的,別看人又害羞又配合,我愛你說得跟真的似的,但大家都挺現實的。不過她還是沒什麼經驗,怎麼不知道借錢這種事應該鋪墊個幾天,哄得我開心了再提呢?
我不為她的行為感到生氣,本來就是金錢關係,我對領導什麼想法,估計她對我就什麼想法,唯一的差別可能是我沒有假髮可以薅。更何況她也沒提啥過分要求,借五百塊錢嘛,我剛發了工資,沒什麼出不起的。
南思齊說是來這的路費和住宿費都是借的,中途還被騙了一次,打工費基本都用來還債了。現在債還完了沒錢吃飯,在學校找了兼職,但工資要下個月發。
一直強調是借,還解釋這麼多,反而讓我覺得她有些傻了,我根本不在乎。
“沒什麼不可以的,我給你地址,你來找我吧。”我耐心聽完了她解釋的一大通,“當然我有個條件,我想……”
我放低音量,對著手機另外一端的人提出了稍許過分的要求。
“好。”這次她答應得很快,“謝謝,謝謝你,我這就過去。”
從學校那邊坐公交車過來應該需要不少時間,我先打了一百過去,讓她打車來。我可能是習慣沒錢了,見不得自己卡里有餘額,想到這我扯扯嘴角自嘲地笑了下。
南思齊來了,一開門她就摟住我,力氣用得很大,跌跌撞撞地把我往門裡推。剛關上門就壓著我在玄關親吻,雙手緊緊握著我的腰。
這就是我跟她提的要求,我說我想要玩強制play,再來點dirty talk,讓她主動點。我是想逗逗她來著,沒想到南思齊演得挺不錯,可能真缺錢了。
“我、我要去洗澡嗎?”
剛把我按在床上她就露餡了,這話一出就沒有一點強勢的氛圍了,讓她強硬點還是太難。我正想笑話她,突然有兩滴溫熱的液體滴在我臉上,我頓時愣住了。
南思齊哭了,眼淚一顆顆往外滾。
我瞬間覺得有點沒意思,也沒心情和她繼續了。強制play最多當情趣玩玩,我也不是真的想逼她幹什麼。
我問南思齊:“你是不是不願意?”
“沒有,對不起……”
道著歉,眼淚卻止不住。她沒有哭出聲,並不煩人,但還是讓我覺得有點焦躁。我把南思齊從我身上推開,忍不住嘆了口氣,她的心理倒也好猜,臉皮薄唄,好久不聯繫我再聯繫就是要錢,過意不去。再加上我們都關係本就見不得光又不道德,承受不住了。
畢竟是喜歡了好幾個月的,我不想跟她說重話:“你要是真不願意就算了。”
我想翻身下床,被南思齊拽著不讓走。
“對不起我不該太矯情,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只是,我只是……”
她的狀態不太對,不僅僅是在哭。南思齊額角就冒著細汗,嘴唇蒼白還蹙著眉毛,看上去不像是緊張反而像在忍痛。我想起剛剛她邊親邊扯著我往卧室走的時候 不熟悉地形撞到了柜子。砰得一聲聲音還挺大,當時我就想問她沒事吧,但她的吻太密集,我找不到空隙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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