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在學習我就不準備再打擾了——雖然剛剛已經打擾了。掛了電話,躺了沒一會,又被出外勤的領導叫過去開車,我又不是他的司機,還得干兩份工拿一分錢,等我失業第一件事就是把這糟老頭子所有假髮全揚了,混蛋東西。
“統共沒多少事,整天跑什麼跑!沒點眼力見,不知道在公司候著!找你可難了嘞,還得專門打電話,下次是不是還得等你預約啊!”
那不然呢老東西,不願自己開車就請司機。整天在這小破分公司逞能耐,你以為你挺厲害嗎?
心裡這麼想,嘴上說的卻是:“嗯嗯,下次不會了。”
下次我還跑,關你什麼事,又不是我頂頭上司。
好不容易伺候完他,又該開著班車回城東了。雖然這破公司忙起來連家都不能回,好在不忙的時候下班挺早。把人送回去,想回家,突然想起來ley還在我家呆著。倒也不是不能和她住一塊,就……我現在這個心情,她再給我拋幾個油乎乎的媚眼,我會忍不住抽她大嘴巴子。
如果回城西的話又得將近倆小時,明天五點半起床。
嘆了口氣,坐在車裡老半天沒動。
不想回家看見ley是個借口,其實我就是想找南思齊。長得合我心意,又安安靜靜的說什麼是什麼,我真是喜歡死了。
想了半天還是給她打電話問今晚有沒有空。
“有的。”南思齊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
“那我去找你吧?”
“好。”她停了一下補充到,“我等你。”
終於不是乾巴巴的“好的”和“嗯”,還加了一句我等你。不知道她停頓的那兩秒想了什麼,反正這話是講進我心坎里去了。好喜歡好喜歡,不會說大晚上來找她麻煩,不會說明天又得早起很討厭,只會說等著我。
我到了校門口才給她發消息讓她過來。南思齊是跑著來的,白色短袖配黑色運動褲,沒扎頭髮,頭繩戴在手腕上,坐進車裡時還在大口呼吸,有點慌亂地把跑亂的頭髮捋好。
她跑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今晚來找她是對的。
我可不像ley說的那樣是個抖m,我只喜歡長得高冷的,又不是喜歡性格也冷冷不搭理人的,像南思齊表現出來的這種才最合我心意。
一關上車門我就想和她親吻,但還是算了,別那麼著急。親著親著就想上手,可車上的play只適合在豪車上搞,麵包車還是別了。
“吃飯了嗎?”
“吃了。”
回到廠上的小板房,我看到了ley留下來的禮物,打開袋子一看是一大瓶漱口水,果不其然,我就知道她送不了別的。“送你了。”我拿著袋子對南思齊說。
洗澡上床的時候才八點多,還有大把空閑的時光,但我困得睜不開眼,等南思齊洗澡的時候就睡著了一次。
南思齊比我精神多了。“你午睡了嗎學生仔?”我問。
“中午睡了半個小時。”
怪不得還有精神,好羨慕。我掙扎著爬起來親她,感覺和親自己手臂也差不多,我困得性慾全無,於是又躺下了。南思齊撐在我身邊,我沒說話她就沒動。
好睏,還是直接睡覺吧,不然明天是真起不來了,疲勞駕駛很危險,我還不想死。我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說:“睡吧。”
南思齊剛要躺下我又不如意了。“晚安吻呢?”
我之前從沒要求過晚安吻,現在用一副你怎麼能就這麼睡了的口吻說話實在是無理取鬧,但不在她面前無理取鬧,我還能找誰撒潑去。
本來想要的晚安吻是親在額頭上的,可南思齊沒能理解,輕輕吻在我唇上。有水蜜桃般甜甜的氣息,應該是那瓶漱口水。
“晚安吻是親在額頭的。”
等南思齊的唇離開,我才這樣說。她又低下頭,這次親在了額頭。
“晚安吻要加上我愛你和晚安才算是晚安吻。”要求越提越多。
“我愛你。”她的嘴唇再次碰了碰我,“晚安。”
她遮在我上方,顯得燈光有些昏暗。
陰晦的光線,結網的牆角,發出吱嘎聲響的風扇,和落在額頭上溫和的吻。困意加上這些讓人迷醉的要素讓我有些恍惚。
我睜開眼,正好對上南思齊的視線。她的臉真的讓我十分十分滿意,我不由得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在她眼下摩挲。
要是這裡再有顆痣就更完美了。
南思齊起身離開的時候我拽住了她的衣服:“繼續……”
她聽話地再次壓過來。吻在額頭,卻沒有像以前那樣說親哪就親哪不懂變通,唇從額角落到了眼睛,我閉上了眼,感到眼皮濕漉漉的,她在輕輕地舔。
我摟住她的脖子:“怎麼突然這麼會了?”
她默然不語,向下吻著臉頰,然後是嘴角,伸著舌頭壓過來,在我的嘴唇上舔吻。漫長又細緻的吻讓我微微有些清醒,不依不饒地追問到:“和誰學的?”
“我……”她猶猶豫豫地不出聲。
“說話啊。”
“我、我查了下……”一共沒幾個字的回答,聲音還越來越小。我仔細聽才聽出來她說了什麼,接著毫不客氣地嘲笑她。
“那你可真是個乖學生。”
我被她親的有點感覺,但困和累也是真的。不想動,不想累得大汗淋漓再去洗澡,不想明天起不來,但更不想就這麼睡覺。
“你……”我半撐起身體,勾著她的領子說,“把衣服脫了。”
南思齊一瞬間睜大了眼,慌張地往後退,兩條眉毛耷拉下來,有點可憐。
“不可以嗎?”
南思齊搖搖頭,往後坐在床上,雙手抓住衣服下擺,卻說什麼都沒有下一步動作了。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這情緒來自於驚慌。手在抖,身體也在抖,我覺得她快哭出來了。在我想說這麼不願意就算了的時候,她終於下定決心似的,把衣服掀起來了。
剛洗過澡,還要睡覺了,沒想到她還穿著內衣,白色的運動款,沒有卡扣的那種。
“內衣也脫了吧。”
“我能不脫嗎……”
她第一次拒絕了我。
我跪在她兩腿之間,扣住她的手。南思齊的手冰涼,比之前涼很多,是因為緊張嗎,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失去溫度。“不脫就不脫吧。”我沒有逼她。
我舔著她的脖子,她的鎖骨,再微微向下時下巴蹭到了內衣的布料。南思齊一直在抖,第一天都沒緊張得那麼厲害,可能是因為脫了件衣服。
當時我完全忘記了上午我剛給她口述了一篇尺度很大的小黃文。
手摸上南思齊的腰,往上是肋骨,一條條很鮮明。
“嗯……”南思齊一隻手撐上我的肩。
我一邊親吻一邊輕撫,最後手從內衣的下緣蹭進去,直接觸碰到她的胸。南思齊猛地一顫,兩條腿夾住我的腰。連脫衣服都不願意,我以為她會推開我,可拒絕一次以後好像耗盡了南思齊所有的勇氣,她偏著頭用手捂著嘴,沒有說話。
我試探著把她的內衣往上脫,南思齊依然沒說什麼。雖然身體僵硬,還是配合著我舉起胳膊,將那件內衣脫了下來,隨手扔到床頭。
南思齊抬了抬手,似乎是想遮,但是沒有。
“不喜歡就告訴我,”我親著她的眼角安慰,“不要哭啊。”
——如果我真的那麼關心她,在看出她緊張的時候就該收手。
她的胸不大,盈盈一握,我撫上去,十分柔軟。她的呼吸斷斷續續的,像是幼犬的夢囈。
我往下吻的速度很慢,慢到留給了她拒絕的時間。最後我終於如願以償地到達她胸前,將綿綿地乳肉含在嘴裡。南思齊突然摟住我,她支撐不住地往後倒,我也順勢壓到她身上,含著乳尖的紅果吮吸。
她呢喃著我聽不清地話,從喉嚨里擠出抽泣般的呻吟。
南思齊的手扣在我腦後,難耐地使者力氣,讓我一瞬間模糊了推拒和鼓勵的界限,幾乎以為她在嘉賞我繼續。一時間淚水模糊了我的眼,我鬆開口,將腦袋埋在她胸前左右摩蹭。我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和她身上的一樣。
在久久的沉默后,我側躺到她身邊,拉著南思齊一起側躺,臉仍停在她胸前。
“摸摸我的頭。”
南思齊照做了。
“晚安吻呢?”
她在我頭頂親了親:“晚安,我愛你。”
我把她摟得更緊,心像終於被填滿了般幸福。沒有去關燈,就著昏暗的光線,聽著風扇的聲音,我終於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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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滿腦廢料老師,你真是個大好人,爛橙子送了我封面,現在又給我做。愛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