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明明是纖細瘦弱的身軀,胯間的性器卻稱得上猙獰。蘇晚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上,順著稀疏的毛髮一路向下,勃起的肉棒便顫顫巍巍地頂到了她的手腕。
顏色很漂亮,也很乾凈。也許是因為剛洗過澡,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很濃,馥郁的薰衣草香氣隨著體溫揮發在空氣中,更添一筆曖昧。
蘇晚探究的目光讓白書禮更加難為情。
觸碰、愛撫……這本該是愛人之間專屬的動作,此刻卻顯得像是一場廉價的交易。偏偏蘇晚手法溫柔,輕柔的手指撫摸過他的皮膚,熟稔地划起一道道蕩漾的波瀾,讓他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有些懊惱。
白書禮清醒地認知到她的溫柔並不是出於愛,而是出於熟練。
看吧,果然她只是嘗夠了大魚大肉想吃口清粥小菜,換換口味。
“姐姐……快點。”這幾個字被他說得生硬。
蘇晚輕笑著捏起他的下巴,把他臉頰的軟肉捏得鼓鼓的,像是一隻偷吃了東西的小倉鼠。她很滿意這份居高臨下的掌控感,只要她想就可以在白書禮臉上印一個吻或者一個巴掌。
“快點?”她有些苦惱地皺起眉,“要做的是你,讓我快點的也是你。在你眼裡我算什麼,你發洩慾望的工具嗎?”
“唔……!”白書禮想要爭辯什麼,卻被捏住了臉,只能發出模糊的嗚嗚聲。
蘇晚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少年紅透的耳根和羞恥的表情。惡意曲解是她的拿手好戲,幾乎不用思考,她就能說出一大堆挑戰白書禮底線的下流話,讓他臉上漂亮的緋色再濃幾分。
“小朋友,知道該怎麼做愛嗎?”
她用另一隻手握住白書禮的性器。只是鬆鬆圈住,它卻一下子興奮了起來,歡快地吐出一股晶瑩的液體。
白書禮努力咽下喉嚨里即將溢出的呻吟。陌生的快感在腦海里橫衝直撞,把他的底線道德統統碾碎。過於強烈的刺激超出了他的閾值,少年漂亮的紅眸濕潤瀲灧,沁出淚花。瞳孔也逐漸渙散失神,顯得有點懵,“嗯……不是你要做嗎……”
他費力地伸出手想要擺脫蘇晚的鉗制,看上去卻像是握住了她的手自慰一般。手指交纏、觸碰,把肉棒包裹得更緊。
一些前液從指縫間溢出滴落,濕漉漉地黏在他的小腹上。
蘇晚借著前液的潤滑小幅度擼動起來。白書禮的呼吸是最忠實的反饋,他似乎還沒有學會掩飾自己的情緒,當蘇晚的指腹摩擦過冠狀溝的凹陷時,他的呼吸抖了一下,發出一聲小動物嗚咽般的低吟。
“你是不是燒糊塗了?”
蘇晚不太願意給他喊停的機會,即便是問話時,她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
這讓白書禮說出連貫的語句十分艱難。他在低喘和呻吟的間隙終於找到機會開口,像只天真的小兔子一般,傻傻詢問虎視眈眈的獵食者。
“你說的那些話,不是這個意思嗎……嘶……疼!”
他被攥得更緊。
與之前溫柔的擼動撫摸不同,這更像是某種威脅。蘇晚纖細柔軟的手指緊緊箍住他的肉棒,像是某種懲罰用的刑具。積累的快感被擠壓的痛意所取代,白書禮無所適從地抬頭看向蘇晚,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做。
“噢~所以說,是我們都會錯意了。”蘇晚點了點頭,“原來是誤、會、一、場、啊~”
可是,現在曖昧的距離、色情的姿勢,真的都能歸因於“誤會”嗎?
白書禮嘴裡發乾,磕磕絆絆地維持著僅有的體面,“沒、沒錯!你鬆開我……啊!”
蘇晚沒有鬆手。相反,她報復般地以攥緊的力度上下擼動起來。皮膚和皮膚的摩擦用力得像是要起火,滾燙的熱度炸開一團,白書禮覺得自己要被燙化了,紅的綠的粉的藍的五彩斑斕的光點在眼前亂轉,像是小時候看的萬花筒。
好疼……但是……
好舒服。
為什麼?
少年的身體繃緊泛紅,像是煮熟的龍蝦。大團大團的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把鮮艷的火紅打濕成一團曖昧的緋紅。鬆弛的嘴角似乎有涎液不受控制滴落,但他已經顧不上這些。
失控的東西太多了。
“別這樣……蘇晚!蘇晚……放開我……”
列車呼嘯著偏離軌道,駛向一望無際的深淵。然而在無盡的下墜失重感之中,他被托舉了起來。有什麼一潮高過一潮的推力托著他向上攀升,讓那輛脫軌的列車盤旋著在空中輕飄飄地飛舞,逐漸接近天際……
推力瞬間消失了。
“好。如你所願。”蘇晚大方地鬆開手。
白書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胯部下意識頂了一下。肉棒硬邦邦地戳在蘇晚的手心,很快她連手也收了回去,只剩下他自己的手鬆松地圈著肉棒,卻再也找不回剛才的快感。
給予他快感的人是蘇晚,毫不留情剝奪這份快感的人也是蘇晚。可恨的是她竟然還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大言不慚道:“既然剛才都是誤會,那我們還是避嫌比較好。”
白書禮目瞪口呆。
他全身都處於瀕臨高潮卻無法發泄的酥麻難耐,像是被電流擊中,無法動彈。蘇晚卻看都不看他一眼,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拭自己的手心。
“別擺出一副失足少年的表情,被我服務,佔便宜的人是你。”
蘇晚仔仔細細地擦著自己的指縫,好像根本看不見白書禮有多難受。
白書禮很想收回對她的評價。
好人?蘇晚算什麼好人!
她是天底下最壞的女人!
蘇晚起身,毫不留戀,“我去外面。你有什麼事可以喊我,裴獻很快回來了,我是不在意……你的話,最好別讓他知道今天的事。畢竟,他還挺愛吃醋的。”
三。
二。
一。
蘇晚心中的倒數來到最後一個數字,果然身後響起了白書禮的聲音。
“不準走!”
聽起來有點氣急敗壞,也有點委屈。
蘇晚佯裝困惑,“怎麼了,你還有事嗎?”
白書禮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來了。他裹著被子,暴露在外的肌膚泛著粉紅,看上去很好欺負。偏偏語氣卻是惡狠狠的,有種色厲內荏的反差感,“你……你就打算這麼一走了之嗎?我自己……不出來,你得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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