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毯到沙發上,這是第二次。
阿黎躺在毯子上時,如同陷進雲朵的天使。如果不是心疼地上太硬,揉紅了她白嫩的皮膚,葉修還捨不得把她從絨毯上抱起來。
玻璃上凝聚的那層水汽已經結成水珠,嬌喘自齒縫中漏出細細碎碎的羞人聲響,持續了很久都沒斷絕。女人美目含情,眼底都是星星點點的閃爍。眼尾的紅隨著他衝擊的力度慢慢擴散,葉修抬起她的頭,略有殘忍地咬住嘴唇。
很快,她的呻吟聲就變得極其不規律,這一切都因正在她身體里穿梭的慾望使壞。
葉修懸在她身上,把小身子揉開碾碎。她雙腿大敞,腳跟搭在男人精壯的背上一顫一顫。
昨晚葉修去沖了叄次澡,每次都比上一次更久,因為擔心怕吵醒她還去了別的屋子,可以說是整晚都沒休息。
即便是用手紓解了兩回,也比不上她小穴的幾下吮吸。所以剛一入進去他便是失控的,女人也覺察出他今日的瘋狂,穴口乖巧地泛濫成災。
她今天的水格外多,只要是兩人做過的地方,地上一定滴滴答答地留下一串痕迹。
男人暢快淋漓地聳動著腰肢,他愛慘了她的身體,像為自己量身訂做的一樣。低沉的呼吸撲在她皮膚上,女人一陣顫慄,他感覺她要到了,拚命攻擊著她最敏感的位置。
“葉修......”
“嗯?”
阿黎在情事上從不說話,如果什麼時候她開口了,就說明快要受不住。
葉修眯起長眼,透過睫毛的精緻五官迷離撲朔。他暗暗蓄力,小腹肌肉線條愈加清晰明朗,汗水順著深邃溝槽流進濃密恥毛。阿黎以為他要放過自己,準備放鬆卻被他偷襲了一下,她沒忍住,“啊”的一聲叫出來,抱著他脖子的手臂滑到肩膀,在他皙白的皮膚上留下幾道痕迹。
“葉——”
葉修皺了皺眉,咬住她剛剛張開的唇。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左不過是要道歉,說自己不該划傷他。
可他不想聽這些話,她給的什麼他不愛,就連下面那張小嘴快把自己絞死了他都沒說什麼。
“當!——”
葉修一個翻身,帶倒了顏料架。用來畫銀杏葉的顏料將地板染成金色。阿黎聞聲側過頭,到一半又被男人攔住去路,壓上來的吻和性器的挺動一樣激烈。
當顏料染濕白色蓋毯,阿黎忽然覺得小腹一熱。
她撩開葉修的額發,他們離得很近,他伸出舌頭慢慢描繪她的唇形,任由那炎熱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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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傑病了,陳浩這個做姑父的怎麼也要來看看。
他平常住在自己的房子,蔣儀死後他算是有了離開蔣家的理由。反正他和蔣儀也沒有個一男半女,蔣兆成對他這個便宜女婿巴不得不見。
到蔣家客廳,蔣仲正在傷神他的獨子病懨懨,要不然也不至於急著娶妻。
普通人家的女孩看不上,世家女兒又沒人給他,好不容易看中阿黎人又走了,現在大概沒人比這對父子更喪氣。
陳浩壓下快要翹起來的嘴角,蔣仲也看到了他,兩人場面上的事還是要過,寒暄完蔣仲開始問他阿黎的事,說到底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留個后。
“我這麼多年沒見這丫頭,也是聯繫不到她。”
“她不是還有個外婆?”
經蔣仲提醒,陳浩想起那個老太太,這麼多年躺在醫院裡,倒是阿黎的軟肋。
回到自己的住處,心腹過來為他泡了杯茶,並且把蔣文傑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姓葉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浩回憶著葉修的臉,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要扣了自己的私生女,難道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丫頭。
“老爺,阿黎小姐就在雲市,您要想找,咱們隨時都能去。”
“誰說我要找她?”
心腹一愣,“阿黎小姐不是要嫁給文傑少爺嗎?”
陳浩轉動著手裡的茶杯,“你說,是做葉修的岳父好,還是做蔣文傑的岳父好?”
這就不是個選擇題,況且蔣文傑的岳父是做不成的,人家壓根不會認他。
心腹瞭然,放下茶壺往門外走,手搭上門把又被陳浩叫住。
“等等。”
“先生,您說。”
陳浩回憶起蔣仲的話,“去把那老太太,也接來。”
蔣仲送走陳浩之後陷入深深沉默,手下來說蔣文傑和他們打聽那對眼珠子的事,他們沒敢答話,現在少爺一個人在樓上發火,他們不敢瞞著,深怕他一個人再氣壞了。
中年男人捂住眼睛,壓著憤怒好聲好氣哄好了兒子。可他一走,蔣文傑又叫過一個生面孔的。
是個新人,需要攀升的機會,所以他的一點恩惠就能讓他抱住自己的大腿。
“去把阿黎的外婆帶來,這是地址。”
蔣文傑並非喜歡阿黎,她於他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可說不要也是他說,輪不到那個野種說。
手下到阿黎外婆的療養院時,這裡早已經人去樓空,屋中的塵埃里還漂浮著藥味,但問誰都不知道下落。
蔣文傑又撲了空,他有些挫敗地倒回床上,眼前驀然出現了葉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