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SC,金絲雀) - 9、你沒生病,是我沒用

晨霧被突起的陽光衝散,朦朧暈開,玻璃窗留存一層水珠。
阿黎伸手抹開濕涼,梢頭的鳥兒振翅飛走,樹枝輕輕搖動。
葉修走了,昨晚又在她身上留下了許多令人羞恥的痕迹。
腿心湧出的熱潮讓她想起那些畫面,她輕輕捂住臉,吹了會兒冷風,熱氣散去后清醒幾分,想起自己最近都沒吃藥。
不知道葉修是什麼意思,他也沒有要強迫自己,這是要放任自己給他生孩子?
可這樣的孩子會和她一樣成為私生子,也許還會重蹈她的覆轍。
阿黎不想吃早餐,她洗漱完又懶洋洋躺回床上,看著愈發湛藍的天幕發獃。
管家來找她,她想著反正葉修不在,直接說她不吃了。可聽著門外的動靜又打開門,將頭髮花白的老人攔住。
“請等一下。”
管家站住,等著女主人說話。
“蔣家怎麼樣了?”
因為不知道葉修什麼想法,管家只提了些不痛不癢的。但是阿黎不吃飯這件事卻是要向葉修彙報,所以老頭沒回去,先去找了葉修。
葉修其實沒離開,而是在書房處理事情,管家告訴他阿黎不肯吃飯,他手中的鋼筆就頓住,筆尖在紙上洇下一大片墨跡。
“還有,她問我蔣家的事。”
葉修微微提了提唇:“下次再問,什麼都不要說。”
說完他便離開書房,找了醫生來給阿黎檢查身體。
“我只是沒胃口,不是病了。”
阿黎還想做最後掙扎,可醫生的針管已經抽出來。
與她兩步之遙的葉修想得卻不是這樣,他目光死盯著針頭,等待出來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我真的沒生病。”阿黎有點委屈。
是的,你沒生病,是我沒用。
葉修心裡遠不像外表這樣平靜,阿黎以為是自己不吃飯的任性行為讓他不高興。待所有人離開,她輕手輕腳地走到葉修身邊,兩條手臂環上他的脖子,乖巧地坐在他腿上。
她柔軟的動作像一隻小貓,葉修深吸口氣,無奈地狠捏了下眉心,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沿著昨晚吸吮過的軌跡又將嫩肉細細吻了一遍。
腰帶剛剛解開,管家就去而復返,說是蔣家人聯繫。
本來葉修不想理會他們,畢竟他忍得了,他的兄弟忍不了。可一聽到蔣家,阿黎說什麼都不能再進入狀態,他也只能作罷。
“回來收拾你。”
葉修解恨似地狠狠親了下她的耳垂,出門后管家又告訴他,蔣仲來了消息,說希望葉修能參加他家的開幕儀式,蕭家那邊也給了信。
被打斷的男人有些不悅,他點燃根煙平復心情。
“先生,應該是蔣兆成想和咱們緩和關係。”
“我知道。”
蔣家人除了當家的老頭子外都是酒囊飯袋,他什麼都不用做,蔣家也挨不過再一個十年。只是這次他不卻不想這麼草草了事,自己交待好不要給蔣家回復,還聯繫了自己的兩個堂兄和堂妹,讓他們也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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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蔣家人周五晚上都會聚在老宅子里,現在蔣文傑病著,更是不能缺席。陳浩有兩周沒來,聽說蔣兆成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他心裡咒罵著老頭子趕緊死,又換了身衣服乖乖赴約。
一進門就聽到蔣仲在發牢騷,他有意借著開業和葉家緩和關係,沒想到不僅葉家沒回,連蕭家那邊都沒回。
“別說了,這都是因為文傑自作主張。”
蔣兆成年過花甲,但中氣十足,看上去比自己的孫子還能多活些年。與兒子溺愛孫子不同,他不看好阿黎那個野丫頭,始終認為她進不了蔣家的門。
而蔣文傑任性,因為阿黎和葉家把關係搞成這樣,他更是不待見這對父子。
“本來還都只是傳言,如果他們缺席,就是真的坐實我們不合了。”
道上這些人都精明的要死,確認他們不合立刻就會有人分開站隊,到時候對蔣家將十分不利。
陳浩聽完,敲了敲門,眾人目光才看向門口。自從蔣儀死了之後,蔣仲再也沒有正眼看過他,看到他來了也只是淡淡嗯了一聲,視線停留連一秒都不到。
回去路上陳浩萬分輕鬆,他盯著後視鏡,凝重的面具終於碎掉,露出笑眯眯的眼神。
他讓人停車在路邊,一刻也不想耽誤,聯繫上葉修身邊的姜忱。因為陳浩提到了阿黎的外婆,姜忱無法自作主張,立刻將陳浩想和他單獨見面的事告訴葉修。
“見我?”葉修覺得有意思,他高估了血緣關係所能做出的底線,但想到那輕易融化在手掌中的溫軟,還是答應了陳浩的請求。
兩人就約在葉修的地盤見面,陳浩穿過黑漆漆的走廊,幽暗的光線讓人生出股壓迫感。他有點後悔單獨見面,但是想著他是阿黎的生身父親,氣勢又足了幾分。
“少爺在裡面。”
說罷門被打開,陳浩提前閉上了眼,但屋裡並沒有比走廊里亮堂多少。一束孤獨燃燒的檀香將沉重散了一室,男人坐在椅子上背對著他,椅背寬大到將人全部擋住。
葉修聽到門口的人講話,悠悠轉過來,手裡還夾著一根未點燃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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