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守夜人字數:17490 2020年6月29日醒來時頭昏昏沉沉,眼睛王得厲害。
空氣是清新的,那些該死的瘴氣,即使戴著凈化裝置也總讓自己喉嚨發脹。
米亞喜歡槲寄生,因為這代表著有新鮮的空氣,在那裡自己能睡個好覺。
依舊沒有睜開眼,柔軟而寬大的床鋪讓她覺得舒適異常。
腳下的包裹感比以往更加厚重,就像依舊穿著鞋似的。
但這都不重要,只要不把雙腳暴露出來,怎樣都好。
咂了咂嘴,呢喃地想翻個身,去找找從來都會睡在自己身旁的尼可拉,把弟弟抱到身前,再繼續睡上一個回籠覺。
但手腕的束縛感讓她立刻睜開了眼,果然從最初清醒時的那股異樣感是真實的。
身下毫無疑問是一張用來睡覺的大床,但床上的卻不是普通的睡美人。
米亞被束縛在其上,四肢拉伸,像是即將被車裂的犯人。
回憶也逐漸浮現,但卻破碎斷裂的厲害——集團,人群,血淚晶……小偷。
還有那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
「嘖。
」想起了大概,知道自己被他們抓住了。
被那群噁心的男性吸血鬼。
拉扯,掙扎,沒有用。
繩子遠比自己想象中堅固,床也軟到令人使不上力,感覺自己始終處在半陷在其中的狀態。
她又想起了一些事。
「帶回去,撬開她的嘴,希望她能告訴我們一些有用的東西。
」是那個刀疤男說的話。
大概是在自己昏迷前。
「所以這是要拷問我嗎?可惡……」想到這裡是時心還是揪了一瞬,是面對未知折磨的恐懼。
其實大概也還能猜到個一星半點,畢竟這種完全暴露身體的綁法和一張雙人大床。
想到這她就心跳加速,不含一絲的興奮或是期待,連恐懼所佔比例都不多,佔據大頭的還是對於那群五大三粗的男性吸血鬼的厭惡。
只是好在自己的衣冠還算整潔,要是此刻她一絲不掛恐怕早就已經破口大罵。
除了帽子和外衣之外,其他裝束全部正常——包括左邊那條始終耷拉著的肩帶。
以及鞋子,完好的保留在了自己腳上。
這令她安心不少。
同時這也使她充滿了信心,鞭打也好,烙鐵也好,凌辱強姦也好,她知道自己一定不會說出任何事。
為了自己的傲氣,也為了尼可拉。
「嚯,醒了。
」也就在自己剛好做完心理準備后,那令人生厭的聲音從房間的角落響起來了。
兩人,她對他們沒有任何印象,恐怕這也只會是三人這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面。
但那兩尊肥碩而流油的身軀,加上混沌模糊,彷彿被痰阻塞了數土年的聲線,無處不讓她感到噁心異常。
他們腳步越來越靠近,好像連空氣都開始變得渾濁,瀰漫起了兩頭肥豬身上流下的臭油蒸發到空氣中的那股酸味。
比起這個,或許出去深深呼吸一口稀釋過濾后的瘴氣,都讓米亞覺得更加神清氣爽。
「嘿嘿,小美人~」口水快流出來了。
粗糙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露出了若隱若現那參差而黃黑的牙齒。
米亞覺得胃裡在翻湧。
「美人叫什麼名字啊~可以說說看嗎?」米亞撇過頭,盡量不去看那兩人。
也同時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哎呀,不願意說嗎~」這倒是也在那兩人的意料之中。
「沒事沒事,我們可以慢慢來~」腳步聲又響起,他們越來越近了。
她索性閉上了眼,想盡辦法把腦子裡自己想象的那些畫面踢出去。
她本以為那兩頭豬會直接撲到自己身上,可意想不到的是,腳步身停在了床尾,也就是自己的雙腳之前。
接著,最讓她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自己的兩隻鞋子被同時脫下。
「喂!你們!?」猛地想挺起上身,但因為雙手的束縛卻只能微微仰起。
只能夠著脖子,憤憤地瞪著兩個「行刑人」,眼睛里射出刀子,質問他們想做什麼。
「哎呦,怎麼了,不喜歡嗎?」拿著她的一隻鞋子,饒有興緻地捧到自己臉前。
先是用眼睛順著鞋幫的邊緣掃視了一周,手肘旋轉,就像在搖晃一杯上等的紅酒。
之後,將渾圓的酒糟鼻,湊近鞋口,深深吸了一口。
「你!?」這一舉動屬實把米亞嚇了一跳。
但那胖子好像不滿足於只吸這一口,從最初的一次呼吸,鼻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到最後直接將本就不高的鼻子整個伸了進去,腳腕粗細的鞋幫被整個照在他的臉上。
封閉的短靴回蕩著他呼吸的悶響。
終於滿意似的把鞋子從自己臉上拿下,長長地打了個響鼻,比那火車的汽笛聲還要吵人。
「想不到,人長得這麼漂亮,腳倒是臭得不行啊,哈哈哈哈!」「才!才不臭!!你……!」米亞早已被這一舉動弄得面紅耳赤,聽見這種評價,下意識地開口辯解。
但之後自己又馬上意識到這大概不是重點。
「變……變態!!你們這兩個混蛋!變態啊啊!!」雖說想罵得再難聽一些,但此情此景,最符合她對這兩人描述的形容詞,大概就只想得到一個「變態」了。
伴隨咒罵的是瘋狂的掙扎,她恨不得立刻掙脫束縛,對著這兩個男人胯下來上一腳。
就用自己被強行脫掉了鞋子的……「嗚呀!?」「呦,發出了很可愛的聲音啊。
」突入起來的觸感,像是一發強效鎮靜劑,隔著厚厚的棉襪從一隻腳上傳來。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是另一個人,他握住了自己的一隻腳! 一隻手捧著腳跟,另一隻手握住了腳背,非常正常的托舉動作。
「你……你怎麼敢!?」怒髮衝冠,幾乎是直接喊了出來。
同時踢腿,想對著那張逐漸接近自己腳底的的臉送上一記重擊。
但那人卻把距離完美把握在了她根本無法踢到的距離,進而拖住足跟的那隻手猛地握緊,力量之大居然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疼……」被突如其來的抓握限制,稍微有些痛感。
「你!你別碰……呀啊!?」當然,那人並不僅限於抓握。
一隻手只是用作固定,但另一隻手,四指攀在腳背,大拇指毫不吝嗇地攀爬著她腳底的每一個角落。
隔著棉襪,手感雖然與自己觸摸皮膚完全不同,也要厚實許多,但卻完全無法阻擋他感受手上這隻尤物的柔軟與精巧。
橫著擠壓腳跟,用拇指順著足弓的弧線按壓向上,到達腳心時緩緩搓揉。
前腳掌的每一寸地方他都沒有放過,甚至最後到了腳趾,他都選擇隔著襪子找到每一根趾頭,像是把玩珍珠一樣去盤弄它們。
「嘶……咿!你!你別碰!不許摸我的腳……唔嘻呀!」米亞覺得渾身不自在。
自己的雙腳從來都是身上最秘密的位置,莫說被人撫摸把玩,平時連看都不允許旁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