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本來上午就該走,已經耽誤了半天的行程。他的妻子和女兒已經在窗外等他,程煥艱難地向前蹭了兩下,手指撩開百葉窗,看到沈初與女兒貼著臉蛋。小姑娘似乎不想沾上爸爸臉上的油泥,一邊笑一邊往後躲。
“你在笑什麼?”
葉微漾端著一杯水進來,放到程煥面前。
水折射出的光影落在女人臉上,那雙柔情的眸子也流出波光粼粼的水紋。
沈初走了,他的人也走了。剛剛有人在還不覺得,屋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之後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最重要得是,程煥還看著她笑。
已經習慣了他冷冰冰地漠視一切,可他現在眼睛里的笑意明明帶著溫柔和寵溺。
關係變化得太突然了,葉微漾有些手足無措。二十歲的姑娘,顯現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羞赧。
分開的那天,原本他是要送自己回去的,可是薩米的突然出現攪亂了這個計劃。那天之前他們之間的關係還尷尬,一切都清楚,又一切都蒙著層紗。而現在他們再次獨處,兩個人的心境都變得不一樣。就好像那層紗已經被日光焚燒,隨著它的湮滅,所有的癥結也跟著同歸於盡。
“漾漾,我渴了。”
葉微漾把水遞過去,低垂眼帘盯著地面。數地磚上的花紋,也好過與他那雙狡猾的眼睛對視。
然而——
“漾漾,我夠不著。”
他的身體很虛弱,需要人攙扶才能走路,葉微漾是親眼看到的。所以他這麼說完之後她不敢怠慢,立刻坐到床邊把水杯貼在他的唇上。
“這麼心疼我?”
直到看到壞笑,她才知道自己上當了,臉上驀地一紅。可她已經逃不開他的手掌了,就這麼輸給了他一聲溫柔過一聲的“漾漾”。
煙灰積了厚厚的一層,女人翻身帶起的風將灰塵吹散,葉修咳了兩聲。
“咳咳”
阿黎醒了過來,她的眼睛還眯著就去給葉修接水,然後塞到他手裡,又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女孩只披著一件單薄的睡袍,嬌點若隱若現,一舉一動無一不在討好。葉修手指滑過她的側臉,每當他這麼看著她,她的出現和如今的一切就更像夢境。
他做了一件瘋狂的事,瘋狂到如果被家裡發現,會被褫奪繼承人的身份。
葉家人要對愛忠誠,像狼和鯨一樣忠誠,不可行淫亂之事。
可淫亂之事他已經沾了,並且戒不掉。
女孩趴到他腿間,靈巧的舌頭讓他皺起眉“嘶”了一聲。腿間立著粗壯的影子,幾下就撩撥得他呻吟顫抖,他抬起她的臉吻上去,將濕熱的陰精入進小穴。
幾淺一深的抽動,女孩身下汁液漣漣。她眼尾掛著淚水,哼鳴的高低全憑男人如何進攻。
淫水被搗成白漿拉扯出一條條線黏在j身上,每一次的姿態都不一樣。她極力迎合著他,托起豐滿的胸脯送到他嘴邊。
手機閃了一下,葉修拍拍阿黎的肩膀示意她停下,看了父親發來的一條訊息后猛地拔出自己,默默穿上了衣服。
“回你的房間睡吧。”
“是。”儘管他們的房間離得並不遠,阿黎也還是穿好了衣服,以免別人看到她衣衫不整之後起疑心。
“不要穿內褲,躺在床上等我,回來我還要上你。”
“是”
“葉少爺。”
女孩握著手一臉羞澀,但很快就被她掩飾了下去。她現在已經是個靠出賣身體換來靠山的女人了,不該有這種情緒。
“我可以不去我父親身邊了,對嗎?”
葉修看了她一會兒,阿黎不敢抬起頭,低得更深,下巴快要碰到穴口。
“雲黎。”
葉修輕輕說了兩個字,聲音小得阿黎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您說什麼?”
“沒什麼。”葉修將這個名字藏於心,掀起眼帘又是漠然冰冷的神色。阿黎有些恍惚,兩人才結束纏綿,她已經分不清哪個才是他了。
幾分鐘后,葉修穿過幽靜的小庭院。母親喜愛竹子,即便是假的父親也要為她搬來。所以他撩開模擬的葉片,葉景庭正立在一眾碧色中淡淡地望著他。
他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將所有的痕迹都蓋住。葉景庭的心思安全沒在兒子身上,周圍的煙味很重,將葉修一身淫靡之氣也盡數擋去。
外面已經有車等著,走出那扇妹妹曾經逃離的小門,乾燥的風沙將他打回現實。彷彿這扇門是一個結界,有將翠綠全都圍在另一個世界的能力,而門外依舊是沙漠和枯燥的仙人掌。偶有果實掛在上面,怪異的姿態也讓他無法將這當成風景去欣賞。
一路上父子二人相對無言,他們都知道終點是哪裡卻又不說話,也沒有問彼此為什麼沒有攔住葉微漾。
立在夜色中的小樓靜謐安詳,它和夜幕大地一起酣睡著。窗帘里偶爾有一道身影,煙霧狀地輕輕飄搖。
葉修是心疼妹妹,葉景庭則是回憶起自己年輕時和妻子的過往。
“進去吧。”
屋裡,葉微漾依偎在程煥身邊,蜷縮的身體如同枯萎的玫瑰。
程煥輕輕咳了一聲她就提起十分精神,撫摸他的脊背。
“要喝水嗎?”
“嗯。”
程煥輕輕哼了聲,他的嗓子確實有些乾渴,不過是能看不能吃饞的。葉微漾剛出去不久走廊里的聲音就雜亂起來,他本來半眯著眼睛,聽到腳步突然支起身子,獵豹似的瞳孔在夜裡炯炯有神。
“程煥。”
葉景庭推開半掩的門,姿勢優雅。
“啪!”
葉微漾手裡的杯子摔在地上,拂開哥哥的手朝著男人跑去。
————分割線————
葉修阿黎是金絲雀梗,
阿黎以為自己是金絲雀,其實葉修是暗戀她好多年的隱形舔狗。
應該是肉很多的短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