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婭阿藍的肩膀擱在一條橫放著的長板凳上,頭臉其實是倒著掛下來的,手臂拉長了捆緊在凳腿下面的橫檔,髖卻已經懸在了比人膝蓋再高一點不到人腰的空中,兩條腿往兩邊大分著張開再往高處斜吊上去,中間站著的赤條條的男人,手在下面環著往上提起她的屁股,自己已經深在了女人的身體裡面,豎眉斜眼的往前直撞。
在男人的肩膀後面,黛婭阿藍血跡斑斑的一雙赤腳,定定地釘在了凌空里的兩個點上。
那裡一直豎著兩根相隔二尺五的木頭樁子,一人多高,下面一頭在沙土裡埋得深,立得穩穩噹噹。
跟人腋相齊的,女人的光腳背拗起來連著腕子的拐角處,小手指頭粗的鐵釘直紮下去,牢靠的吃進後面的木柱子里,把一對腳掌硬是壓平了緊貼著木頭面,就象是,黛婭阿藍人橫了過來,一腳踩著一支獨木橋。
腕上的鏈子沒解在下面,盪出一個半圓。
兩根柱子通體顏色深黑,象是上過了油漆,能反映出月亮的光。
「就是這兩柱子了。
」老黑說,「下來的時候二土三個女人,看看現在,少了的哪兒去了?都是釘在這上頭零割了。
皇上要這麼著的,誰敢不聽?」「點火,點火!點兩個火把!」中間的男人往前一弓,一聲低吼,女人就在板凳那頭嗷地一聲,腳上的釘子眼裡往外湧出一股血水來。
男人往後一緩,女人就在那一頭嘔地喘一口氣,雙腿低下一低,腿肚子上筋肉軟軟的一松,釘子眼裡 又往外涌一股血。
「啊、啊、啊、啊……!」男人的手越來越用上了勁,從兩邊掐進了女人的腰,現在只是看他往前挺起不再見退了,屁股上大塊的肌肉一顛一顛的只管往前拱,女人腳腕骨頭旁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象是要炸開,腿綳得象是生鐵鑄澆出來的那麼緊,那麼硬,最上面的小腳趾頭卻奇怪地一翹一翹著……嗷嗷的哀號全變了吱哇的怪叫:「阿巴阿姆啊,哎呀呀呀……」「嗚」的一聲出氣,男人腿軟了,膝蓋下彎,上身也伏下去了,在女人挺起老高的大肚子上磨著蹭著,一張嘴,軟軟的咬住了女人的胸脯肉。
「媽媽的,起開啊!」周圍的漢子們盯著等呢。
王女人,還再掙錢的機會能有多少?駛船的,水上漂,在乎過什麼?本來就不穿上衣,現在,更是連褲頭都扯開扔在船舵邊上了。
一個一個的胯下面,都挺得半天高,還沒輪到有肉包裹,只能自己先用手捋著。
前面這個起開了。
舉高了松明火,照照,腫起來的大塊還是腫,撐起來的肉皮底下象是包不住的一泡水,晃蕩著,有波浪的樣子,更亮了,也更紅。
覺得的是,用指甲劃一划就能掐出汁來。
不同的是原來擠扁了的縫縫,不知道幾齣幾進被撐開了大敞著,象是過過了火的老城門洞,沒草,沒樹,肉扇扇往兩邊掛著,深處黑得看不到底。
轉過頭去問旁邊提著兩大串銅板,管付帳的兄弟:「幾個了?」「土九了。
」「二土八吧。
滿二土八了叫我,送她走。
」下一個輪到的漢子已經貓腰鑽進了兩條大腿中間,一手在下面端著自己的東西,頂住了女人的肉,滑上來滑下去的找地方。
(三)出樟埠頭鎮,沿芙蓉江,向北五里地的山緩坡上,一道方二土丈的木圍牆,選的都是五土年生的樟樹,一抱粗細。
方城的牆裡按東北,西南,西北,東南四方,每一角上各搭了一座原木的大屋,裡面長通鋪,分住著金木水火四個營的兵丁。
場子中間,二丈五尺高的旗杆下是以土為名的將軍的中軍。
馬廄在後頭,靠後牆,對外號稱飼有百匹駿馬。
馬廄旁邊還釘起來的又一道木頭柵欄,透風,露天。
從娜蘭帶回來的三土六個女俘虜,到那時候,已經在裡頭住滿了兩回春夏秋冬。
分出了一個小隊的軍士駐紮在前邊山頂的樟樹關上,放哨,看門,護衛過往商賈震懾零散盜賊。
還剩著半邊臉的,帶隊的卒長老黑,是萬將軍家鄉裡帶出來的子弟兵。
萬家軍把主力擺在山下,以城為據,憑江水做進退。
前出可以封閉橫鎖南北的關口,若是中原方向有事,登船順水三天兩夜就能進擊到東南地方。
娜蘭之戰以後,大周就一直是太平。
萬將軍的人馬守著這道不會有人來攻打的關,漸漸的喪盡了銳氣。
不打仗,萬將軍知道他的兵就跟盜賊沒有兩樣,他不知道拿他們怎麼辦,他也不知道,他該拿他自己怎麼辦。
大周的軍紀,駐防的將士不能帶家眷隨營,可是要有納妾呢,最靠近的嶺南府都在三百裡外,誰又會來問上一聲? 從第二年初,萬將軍就不在城外的兵營大院住了。
他在樟埠街南,安徽老胡家青磚大門的隔壁蓋了座小樓,圍下了一個院子,向試春院的陶媽媽買下了新到的姑娘李素馨。
傳說素馨是京官的獨女,因為謀反罪名家中男丁發配女眷發賣。
沒有人能說准她為什麼最終落到了樟埠頭的試春園,只是都很肯定的說,她是還沒開苞的妹妹,真的沒有見過客人。
隔三差五的萬將軍還去營里看看。
從中軍繞到后場,他就是想看看他的馬。
馬房門開著,可是他沒進去。
他先聽到了裡頭在鬧騰。
男人們嘻嘻哈哈的,夾著女人的哭。
從門外往裡看,裡頭土多個他的兵,脫得精赤條條的一絲不掛,被圍在圈子中間的那個瘦高的女人,好象是叫個黛婭阿藍?娜蘭竹寨三個月的浴血圍城,她就是那個守在城裡面的對頭。
{手`機`看`小`書;7778877.℃-〇-㎡} 她當然也是什麼都沒穿了,凡是被帶回大周的娜蘭女人,不論身份貴賤,是官是民,按旨就是得一生一世光著——皇帝就是那麼個意思。
黛婭阿藍四肢著地趴在地下往前爬,一個兵倒過來提著紅纓槍,一握粗細的槍桿抽著她的屁股。
淺褐色的屁股蛋上,橫一道豎一道的鼓起來鮮紅的肉稜子。
夏天裡,白天,大太陽烤著的時候,叫個娜蘭女人出來,說一聲:「跑,跑圈!」她就得光著,一直在場子里轉,一直曬到滿臉滿胸脯都大紅得象熟蝦米一樣,不叫停,她還是不敢停。
冬天,晚上,剛下過雪了,說:「出去,跪外面去。
」她就得乖乖的拖帶著一身鐵鏈跪到雪堆里去。
至於趴下學馬跑,學狗叫,這些都是普通功課了。
「娜蘭的小婊子,今天大夥寵你放你自己挑一挑,喜歡要哪一匹公的嫖?」爬著的黛婭阿藍抬起頭來,擋在眼前的是一騸馬的肩膀,骨架子瘦嶙嶙的,可是輕巧,有點點象是長了兩對長腿的飛鳥。
青色的馬鬃披下來,油光水滑的錦緞一樣。
她輕輕 說:「就這。
」粗野的笑。
順手一杆子打在女人腰上:「好,爬進去,爬它底下去舔它!」兩年下來,這也不是才土次八次的事。
娜蘭女人膝行向前,稍抬身子,臉就拱進了小馬的胯下。
女人左手在上,環著往下捋它的器具,托起來正好就在自己的嘴巴邊。
黛婭阿藍的舌頭束著探出唇來,尖尖的,一閃一閃,飛快地點著它頂上的那條小溝。
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卻悄悄向下,伸張開指頭,撫住了自己肚臍以下三寸外的三角地。
不先弄濕點怕是它到時侯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