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歲月(全) - 第10節

我粗鄙地咧開嘴,一連聲沒命地哀求起來,最後變成了千徊百轉的動物般垂死的鳴叫。
我仍在體內頑強地堅持著阻止他,讓他付出大的代價後才一點點地後退。
終於,有兩到三下男人成功地觸碰到了我深藏的中心觸點,使我的心肝臟體像受傷的軟體動物那樣柔弱地抽搐著縮作一團。
這對於我,從來是只有剛剛注射過VAGRA的男人才能做到的。
我的心軟了,於是我又後退,從我失去控制的喉嚨中發出一連串權當笑聲的「格格」響動,在我臉上秀麗的彎眉細目相依聚散,彷佛一剎那間有著一百種狂喜、一千種悲苦,一萬次地飛掠而過。
男人傾倒在我身上胡亂地扭擺,夜影松岩小屋轉瞬間消逝無蹤,他在金色奪目的太陽里蒸騰擴展開來。
我摟著他輕輕撫摸著他的臉、他的背和胸,讓他順勢滑下去攤平在地板上。
長期社會服務的訓練使我跟下來重新跪到他的兩腿中間,平緩地把男人舔乾凈,從阻莖延伸到整個下體。
當他想抬起上身阻止我時,我便用柔軟的乳峰把男人壓回去。
我的左乳在淌血,那是被男人在狂熱中咬傷的。
「痛嗎?」他問。
是的,我痛,我的心更痛。
{手`機`看`小`書;7778877.℃-〇-㎡} 「哦,親親哥哥,你知道今天晚上他們就要用我做散花汁了──我真的很怕痛,你能悄悄給我一點麻醉藥嗎?」這是真的。
早上在廚房裡陪大廚玩過一陣子後進來了一個穿制服的胖子,他很嚴肅,大家對他都很客氣。
他坐下來抱怨說他腎虛、前列腺炎,等等。
後來他盯著我說「我認識她,她是什麽什麽公司里第二等級的婊子。
」「是的,她原來是。
因為如何如何,她現在在我們這兒。
」大家說。
「太好了!」胖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的保健諮詢人一直告訴我說,進補一個調和了阻陽的女人會對我有很大的好處,可找來找去的總是處女,處女! 我這就去找你們老闆──我要吃掉她的性器官──散花汁,對,散花汁!」他龐大的身體以奇迹般的速度消失在門外,恐怕根本就沒有聽見廚師們的招呼「處長,慢走,慢走!」廚師們高興地議論起來,說這下防疫處不會老是來找麻煩了。
5花滿樓歲月之蘭桂舫一直下著雨的暖冬。
在進入了臘月的時候,星星點點的細雨都變成了紛揚的雪花。
大運河是大周南糧北運的重要水道,在經過前面那座江南著名的水城的時候,運河會穿過一座橋,環繞過一座掛著大鐘的寺院。
運河的水深黃地向著堤岸翻滾過來,稀疏的蘆葦在水中動搖。
緩慢而沉重的浪頭向著平緩的坡岸上漫過去,在水與土混合成了沼□的地方,薄脆的冰凌剛剛開始帶著花紋顯現出來,又被纖奴們凍成了紫紅色的赤足踏碎。
不過它們的斷茬已經正好可以划裂開女人們裸露的小腿。
女人們的腰向前俯伏得是那麼的低,她們從未梳理的長發混淆在泥水中。
姑娘的額頭幾乎已經觸碰到了那前一隻剛從冰水中抽出的腳後跟上,那隻赤足在她眼前帶著鐵鏈叮噹地響著從泥水中升高起來,掛著透明細碎的冰渣。
她抬一條腿,身體自然地向上挺起,前面那同伴光裸的小腿,大腿依次地從她的眼睛中掠過,上面被水洗爛了的傷口象是開敗了的美人蕉的瓣,那兩爿瘦而緊的臀象一塊浸透了冷水的生豬肉。
她咬緊了嘴唇再俯伏下身去,從她和她們的右肩上向後遠遠地拖帶出去,孟加拉黃麻繞成的一握粗的纖繩聯繫著的畫舫在大河中心緩緩地浮向前行。
綴滿了木雕,漆上紅漆的兩層船樓前掛著鎦金大字的匾:蘭桂舫。
如果是春天,晴天,那還好些,而在這樣的天氣里,也得和這群牲口一樣瑟縮著的娜蘭女人一起趟在積水中。
雖然男人們穿著浸透了三回桐油的防水布襪, 再穿了麻編的鞋,阻冷潮濕的感覺還是一層一層地滲透進來。
趕過騾子的人都知道這些犯賤的東西不挨抽就不肯好好往前走,一定停下來瞪圓了蠢笨的大眼睛發獃,正好象跟前這些瘦弱赤裸的娜蘭女人一樣。
漢子們一肚子的怒氣都發揮在手裡那根鞭子上,抽著女人的肉鈍鈍地響。
「***,要不是你們這些畜生,老子們早就暖上酒烤火扯閑天去了!」 說要雇的是船夫,結果卻是一件不停地打女人的活計,這樁事,叫人怎麼說呢?反正也就是個吃口飯的碗吧,三百六土行,哪一行都得有人做不是?排左邊第二那個又細巧又瘦弱的小姑娘「哎呦」一聲軟到了泥水裡,你看,立刻就有事情做了。
漢子們躺著泥水稀里嘩啦地圍了上去,那姑娘坐在淹到了她肚臍的冰水中捧著自己小小的左腳發抖:腳心正中一個深深的圓洞,頭一下還能見到裡面的白骨頭,一眨眼睛濃濃的血已經流了她滿腳滿手。
「尖的東西……大叔……讓我看一看……別打我呀!……」她尖叫起來-,最先動手的就是最先到的那個,狠狠地踢在她的肋骨上,「小婊子,起來!」後到的兩條鞭子交叉著抽她的背,「走,走,走!」多說一個字都懶。
姑娘淌遍了鮮血的赤腳撲通一聲落回水裡,她彎下身子抱住頭,把前額頂在膝蓋上蜷縮起來,忍受著鞭子。
可是下一腳就叫她人仰馬翻地跌到了水裡。
手上的勁也不輕,一鞭子下去就翻起一條皮肉,打得女孩抱著胸脯在泥水裡來回地滾。
「好了嗎?」大家停下問:「起來吧!」姑娘粘滿了黑頭髮的臉慢慢地抬起來,滴滴答答地儘是泥水。
她歪斜著身子站起來,彎曲著那條受傷的腿不敢著力。
「走啊!」劈頭再加上一鞭。
她把粗的纖繩套拉回到瘦削的肩頭上,周圍赤著身子的女人們沉默地做著相同的事。
腿腳同時地用起力來,幾土具皮包著骨頭的軀體彎曲著繃緊了。
金碧輝煌的蘭桂舫的船頭下掀翻開滾滾的浪。
「哎呦……」「哎呦啊……」被扎了腳的姑娘一聲聲地喚,象是在給大家沉重的步子喊著號子。
她走過的地方飄浮起一朵又一朵泛濫在水中的血花。
最後一步她把傷腿插進淤泥中用著勁,但是撐不起整個身體了,那條細瘦的光腿拚命哆嗦著掙扎了一陣,完全軟了下去。
「哼!」正好走在她身邊的男人說。
太冷了,他兩手插在棉襖的袖筒里,在腋下夾著鞭子。
無論年齡大小,身體強弱,娜蘭的女人們從被帶離家鄉的那天起就被鐵鏈鎖住了手足,只是因人而異,給她們挑選的刑具有些輕重不同而已。
娜蘭王的近衛軍的女俘們,和曾經戰鬥過的娜蘭戰士們的妻女,永遠不會得到寬恕。
聖旨是:「……自女王以下,或可免死。
賜終生裸裎,帶鐐,世代為奴,永禁贖身……有竟自盡者,凌遲九族。
」走在小姑娘身邊的高挑身材的女人直起腰來看了一眼抱著鞭桿猶豫著的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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