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少年 - zρο18.cóм 舉杯邀二狗

今天是監察任務的第二天。
蘇泠被鬧鐘響起來,揉了揉亂糟糟的大波浪卷,起床氣讓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翻身下床,一腳踢開床邊的啤酒易拉罐,走去衛生間洗漱。
出來的時候,蘇泠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踩著拖鞋折回去,手裡多拿了一條浴巾。
隔離室。
“什麼東西?”
許顧坐在地上,盯著他面前的白色毛巾,豎起來的尖耳動了動。
蘇泠淡淡回答他:“遮羞布。”
她的目光掃向少年胯間的玩意兒,嘴角揚起一抹熟悉的戲謔笑意:“你不會想一直裸奔吧?”
許顧臉色陰沉,差點磨碎他的犬牙。
然而蘇泠還在慢悠悠的說:“你要是不願意也沒關係,反正吃虧的不是我……”
話沒落音,許顧驟然站起身,手上的動作乾脆利落,還沒等她看清楚就已經把浴巾圍上了。
蘇醫生一臉惋惜:“我還以為你不會系,要我幫個忙呢。”
她這模樣,讓許顧想起昨天量叄圍時趁機做的齷齪舉動,瞬間,渾身像是條件反射似的,立刻泛起不適感。
他琢磨不透,為什麼女人這種生物,能進化出蘇泠這種殘敗次品。
現在,這個惡毒的女人正拿著針管,面含虛偽到極點的微笑,朝他走來:
“抽血嗎?”
“不。”許顧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惡毒女人的笑臉瞬間垮下來。
蘇泠也不強求,畢竟她打不過這個狗崽子。
可是,今天也不能夠毫無進展。
既然抽不了血,她就得想辦法讓這個狗崽子回到原來的半獸人形態,想到這兒,蘇泠心裡屬實犯難。
真要是給他一針興奮劑,副作用更大怎麼辦?萬一直接死了就更不划算了。
蘇泠皺著眉,想起了姚景書說的話。
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
要讓他達到興奮狀態,還是有很多尋常方法的。
中午,蘇泠讓孟落暉給她送來兩桶炸雞之餘,還列了個清單,讓他全都買過來。
“這麼多?”
孟落暉接過紙,拿著清單一項一項的念:“白酒,咖啡因……”
讀到這裡還算正常,接下來,他的聲調開始逐漸拔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春藥?雲南毒……毒蘑菇?!”
看完,孟落暉驚悚地望著她:“你要幹什麼?”
蘇泠面色如常,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棒棒糖塞進嘴裡,揚了揚下巴:“看不出來嗎?有的提神,有的致幻。”
“不是,”
孟落暉一臉莫名其妙,壓低了聲音:“你要把這些,全都用在裡面那個半獸人身上?”
他後背發涼,瘋狂冒冷汗。
蘇泠眨了眨美眸,沉吟半天,才認真回答:“看情況吧,說不定運氣好,喝點酒就成了。”
畢竟,實驗是要經過多次試誤的。
孟落暉:“……”
見過此情此景,以後他是真的再也不敢得罪這個姑奶奶了。
蘇泠懶得跟他廢話:“你快去吧,我下午還等著用。”
於是,孟落暉拿著清單就往外跑。
蘇泠站在原地,舔了舔棒棒糖,舌尖在圓圓的糖果上纏繞了一圈,美眸逐漸變得意味深長。
這次,她還真不是故意要整那狗崽子。
任務所在,遲早都是要完成的,蘇泠不想再浪費時間。
過了兩個小時,孟落暉提著一大袋子東西進來。
他瞄向角落裡安靜坐著的少年,回想起那天在籠中的激烈狀況,背脊仍然有些發涼。
感受到了陌生的視線,許顧緩緩睜開眼。
他的綠瞳就像黑夜裡的一點冰冷螢火,寂悄無聲中,掩映著極具侵略性的野獸光芒。
孟落暉瘋狂冒著冷汗。
明明看上去是個半大的少年,卻總讓人嚇得汗毛倒豎。
“放這兒吧。”
蘇泠的話及時打破了僵硬沉悶的氣氛,她低頭填著今天的資料,敲了敲桌面。
於是,孟落暉把東西放在桌上。
“可是,”他湊近小聲問,“你真的不要我留在這裡幫你嗎?”
異種半獸人實在是太危險了,他怕蘇泠一個人在隔離室里遭遇什麼襲擊。
蘇泠不耐煩地擺手:“不用,快滾。”
孟落暉訕訕地摸了摸鼻尖。
“那你小心點啊。”
他也不多啰嗦,拍了拍蘇泠的肩膀。
離開前,孟落暉又看向角落。
少年已經重新闔上了雙眸,兩手抱胸靠著牆假寐。薄削的臉上就算沒什麼表情,也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戾氣。
孟落暉的心底一顫,加快步子出了隔離室。
幾分鐘后,蘇泠寫完了資料。
她伸了個懶腰,隨意地翻著那一大袋子里的東西。然後她抓起瓶裝的白酒,揚聲問:“二狗,炸雞好吃嗎?”
許顧閉著眸子沒有搭理她。
照例,從歹毒的蘇醫生嘴裡問起這句話,那就是折磨要開始了。
蘇泠晃了晃手裡的酒,也不知從哪裡搞來兩個瓷杯,蹲下身坐在許顧面前:“俗話說——”
她絞盡乳汁想了想,笑眯眯的繼續:“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許顧睜眼,毛茸茸的尖耳跟著動了動。
面前這個女人一臉笑意的模樣,忽然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童話故事。
不是公主,不是精靈。
而是那精心偽裝,敲著門要吃人的狼外婆。
她撩了撩披散在肩上的波浪卷,每一根頭髮絲兒都散發著妖艷嫵媚,心裡藏著的卻是暗算。
見他不搭理自己,蘇泠也沒覺得尷尬。
她自然的在許顧面前坐下來,滿腦子都是姚景書跟她講過的搞好關係,放鬆警惕,讓他信任自己。
蘇醫生想著,又揚起一抹自認為親和溫柔的笑。
真是難看。
許顧的額角跳動了一下。
“來,陪姐姐喝點。”蘇泠殷勤地給他倒滿了酒,美眸彎彎,“你能喝酒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話語里含著隱隱約約的試探。
其實問出這句時,蘇泠也沒想過會得到回應。畢竟狗子的性格又孤僻冷戾,沒殺她都已經是極其克制。
可是,許顧卻忽然伸出了手。
他修長的指尖緩緩捏住瓷杯,白皙的手背拱起,隱約可見青綠色的血管。
少年將瓷杯湊到嘴邊,烈性的酒液瀰漫出香醇氣息,他沒有猶豫,一飲而盡。
蘇泠目瞪口呆。
她凝視著他,此時此刻,心裡竟然只有一個想法。
借酒澆愁愁更愁。
原來,一隻狗子也會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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