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少年 - 養狗也是差不多

下午五點整。
蘇泠整理好了資料,親自走到辦公室交給了所長。
所長難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拿過資料仔細看了幾分鐘,生怕漏掉什麼重要信息。
“他不肯抽血。”
蘇泠隨意地拿起茶几上給她準備的奶茶,放進嘴裡吸了兩口。
“沒事。”所長倒是沒有那麼焦灼了,眼下已經有了部分資料,總要好過一片空白。
於是他放下資料,微笑地看著蘇泠:“蘇醫生總會有方法的。”
老狐狸笑裡藏刀,沒安好心,只想讓她賣命。
蘇泠翻了個白眼。
她懶得再廢話,順走了奶茶,邁開腿往外走:“下班了,拜拜。”
從研究所里走出來,蘇泠正好上了她那輛SUV,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打電話的不會是別人。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嘴角彎起小小的弧度,打趣說道:“喲,巧了嗎這不是,剛下班您就打電話來了。”
臉上不再是虛偽的笑容,流露的都是真心真情。
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什麼,蘇泠的美眸里閃著盈盈波光,她應了一聲,掛斷電話直奔目的地。
晚上約好吃火鍋,蘇泠到地兒的時候,那人已經坐在位置上點好菜了。
那人抬眼看到蘇泠,清潤俊朗的五官露出笑意:“快來。”
蘇泠在他對面坐下,自然地脫下外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戲謔的笑:“要不知道的,還真容易被你這張乖乖臉給騙了。”
“天生的好皮囊,沒辦法。”
姚景書嘚瑟地挑眉,笑眯眯的樣子看上去十分欠揍。
蘇泠拿起筷子,夾了片毛肚往鍋里涮了涮,嘴裡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最近碰到一小孩兒,比你長得還好看。”
說完,她撈出來,蘸好醬料扔進了他碗里。
姚景書是她十幾年的發小,兩人情同兄妹。
當然,蘇泠是兄,他是妹。
他天生彎,又比蘇泠小那麼幾歲,幸虧如此,不然估計早就清譽不保了。
“你可別去禍害小孩兒。”姚景書嘴邊還沾著油,忍不住毒舌她,“免得人家報警,我還得進局子里撈你。”
蘇泠笑了笑沒有反駁。
她還不至於真去染指非人類物種,而且還是一頭小崽子。
不過一想起許顧,她饒有興緻地湊過去問道:“對了,你家狗子現在聽話嗎?”
姚景書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疑惑問道:“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蘇泠不方便把科研所的事情說給他聽,於是藏一半露一半,開始扯淡:“所里最近讓我照顧狗崽子,他……”
說著,她回憶了半晌,眨眨美眸:“他脾氣暴躁,有點咬人,狗爪子還總是撓我。”
姚景書樂了:“你乾脆改行開寵物店吧。”
“別鬧。”
蘇泠朝他丟了片菜葉子,好奇問道:“你平時都是怎麼訓狗的?我明天也照樣子試試。”
她想,這半獸人和飛禽走獸應該也差不多吧?既然都是動物,說不定用原始野蠻的馴養方法,他就會乖乖聽話了。
姚景書夾起一塊涮好的肥牛肉放進嘴裡,思考了兩秒,含含糊糊地說道:“給吃的。”
他肯定地點頭:“你給狗子指令,完成得好就送口吃的,它很快就會聽話了。”
“試了,”蘇泠回復,“感覺沒什麼用。”
姚景書瞪大眼睛:“吃的都不管用?你養的什麼憨批狗啊?”
蘇泠又丟過去一片菜葉子:“注意素質。”
“要不,你試試先和它搞好關係?”姚景書又提建議,“等它放鬆警惕,就會信任你了。”
“問題就在這裡。”蘇泠打了個響指。
她眨眨美眸,紅唇勾起笑意:“他剛進所里的時候很狂躁,然後我強行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
“現在,我們是互相傷害的關係。”
“……”
聞言,姚景書倒吸一口涼氣:“禽獸啊你!”
蘇泠喝了口茶,洗掉嘴裡的膩味,漫不經心地拿過紙巾擦手:“我正在考慮,明天要不要給他注射興奮劑。”
其實,這才是蘇泠一直在琢磨的。
她問姚景書,也只是想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方法。
結果想來想去,還是她的更靠譜。
現在許顧變不回原來的獸人狀態,多半是受了鎮靜劑的副作用。如果要讓他變得興奮起來,那就只能再用藥物刺激。
“你瘋了嗎?”
姚景書被她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連忙說道,“給狗注射這個東西是會死的,連禽獸都做不出來這種事!”
蘇泠眯起笑:“很顯然,我禽獸不如。”
她要是有良心這種東西,也不至於被稱為人間敗類。
而且,許顧和狗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姚景書還想勸一勸:“你想讓它打起精神,有更溫和的方法啊,比如說喝點濃茶什麼的……”
“再說吧。”蘇泠又喝了口茶,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從火鍋店裡出來后,蘇泠嫌棄地捏著衣領扯了兩下,一股味兒熏得她受不了。她皺起眉:“下次能不能去家清淡點的地方?”
姚景書從善如流,嘴上答應得飛快,下次又照樣約她去什麼烤肉店火鍋店。
蘇泠嫌棄歸嫌棄,每次還是照樣奉陪。
這是兩人長久以來形成的默契。
沒走多久,兩人在路邊找到了停著的SUV,蘇泠先開車把姚景書送回家,臨走的時候,他刻意點了點蘇泠的腦袋:“早點睡。”
“嗯。”蘇泠很敷衍。
姚景書又說:“回去不要再喝酒了。”
“嗯嗯。”
回答得毫無靈魂。
蘇泠送完了人,回到自己家小區樓下,在便利店裡買了一打啤酒才上的樓。
她住的老式小區,晚上八點以後連個鬼影都見不到,破舊的樓道冷冷清清,蘇泠一腳踩在台階上,聲控燈亮了。
她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牆體的灰白色。
蘇泠的太陽穴突突的疼。
她深吸口氣,提著啤酒往叄樓走去,她那個樓層的燈壞了,半年過去也沒人修。
蘇泠已經習慣在黑暗中找鑰匙,開門,一氣呵成。
她換鞋子進屋,隨意地把啤酒放在茶几上,拿起一罐拆開往嘴裡倒。
長夜漫漫,酒精是最佳的安神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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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跟老師念,蘇泠[líng],不是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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