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記(1-44卷全) - 第736節

“這頭貂豬先藏你那兒,你找個理由打發迎星、迎夏回分壇,我信不過她們。
晚點我派一名侍女到你屋裡,由她負責照看。
”孟庭殊眸里掠過一抹幾不可察的戒慎,旋即平復如常,只輕描淡寫問:“你要派誰?瓊蕤、蘭賓,還是滿袖?”盈幼玉餘下四名侍女中,僅一名喚“岑芳”的她未提及。
盈幼玉心想:我屋裡一直與你暗通聲息的,竟是岑芳。
”以孟庭殊心計之工,亦不排除是有意離間,才略去此姝不提,由此更幸有黃纓,淡然相應:?這幾個你都想殺了么?” 孟庭殊強笑:“我是擔心事機不密,後患無窮。
你莫忘了我三人現已在一條船上,同進同退,要出了什麼事,誰也不樂意。
迎星、迎夏固不足信,你我屋裡人也一樣要防。
” 盈幼玉冷道:“不是我屋裡的,你們不認識。
”孟、夏面面相覷。
她三人向來是出入相偕,彼此生活里都有些什麼人、與哪些婢僕親厚,無不摸得通透,況且盈幼玉的侍女遠多於同儕,光要使喚這些人就夠瞧的了,按說再無心力於他處布樁。
此際聽聞還有別的幫手,忽覺她高深莫測,難以捉摸,看她的眼神又多幾分異樣,分不清是忌憚抑或敬畏。
盈幼玉到此時,才又取回了話事權,三言兩語間分撥停當,各自應付去了。
事態的發展大抵如她所料:不出半個時辰,林采茵等便來興師問罪,孟、夏二人裝著義憤填膺的模樣,齊齊加入撻伐的行列;盈幼玉捱不過眾人指責,只得老實交出貂豬。
教使們礙於她的劍法武藝,也不敢太過逼人,匆匆議定了享用貂豬的順序便即散去,而黃纓早已利用空檔將耿照移到夏星陳處。
盈幼玉不知貂豬其實是自己走進房、躺上床的,不免對巨乳妹另眼相看:能孤身一人扛著個精壯小伙,瞞過眾人的耳目暗渡陳倉,連夏星陳或孟庭殊都未必能辦得到,益覺自己慧眼識人,巨乳妹果堪大用。
況且,在黃纓從旁“協助”之下,她漸漸能領略男女交合的銷魂滋味,若非礙於矜持,恐被夏、孟乃至巨乳妹在背後議論,盈幼玉幾能鎮日跨在男兒身上瘋狂馳騁,直至精疲力竭仍不肯下。
三姝之中,孟庭殊最是理智,卻也最貪婪。
盈幼玉只許她二人每日取精一度,誰來吃她不管,兩人商量好便罷,但貂豬每天只能出一回精水,哪個今兒吃了,另一人明日請早。
夏星陳哀嘆她那隻被拿去李代桃僵的無緣貂豬,前兩天還巴巴地與林采茵等排隊輪流,把握取精的短暫片刻,與貂豬互訴情衷,頗難割捨;孟庭殊便老實不客氣地佔了她的缺額,一連三天都大剌剌地汲取耿照的陽精,總要吃得王王凈凈、龍杵上晶亮亮地再無一絲白濁,才紅著小臉,心滿意足離去。
“那女人吃你的樣子好怕人。
”黃纓與耿照閑聊時,忍不住取笑。
“要不是怕盈姑娘一劍捅死了她,怕連整根吞進肚子里的心都有。
” 耿照被她一說,心頭還真有幾分異樣,連連搖頭。
“忒標緻的姑娘,出手卻無比毒辣,草菅人命若此,心地可想而知。
你別嚇我啊,當心我明兒一坐不住,突然從她那“虎口”中拔將出來,一溜煙跑了,你可難辦。
” 黃纓得意得要命。
“我怕甚來?又不是我光屁股。
況且以她那股子狠勁,我料等不到明日,今晚肯定帶姜豉調料來尋你。
”耿照無奈攤手:“我皮粗肉厚的不好嚼,你勸她別吃生膾,費點心思紅燒了罷?” 黃纓“噗哧”一聲,嬌嬌橫他一眼。
“紅燒好。
我專讓盈姑娘等她,逮著了活剝下釜,燒她個皮酥肉爛,做成一鍋好吃的醬狐肉。
” 耿照不知她用什麼法子說服了盈幼玉,入夜之後,兩人還真躲進了隔壁的侍女房,預備逮她個“偷吃貂豬”的現行,氣氛卻不怎麼劍拔弩張,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不時穿插著盈幼玉趾高氣昂的斥喝,以及黃纓忙不迭的討饒,最後總能以笑聲做結;聽在一牆之隔的耿照耳里,只能佩服小黃纓的手段高超,牢牢掐住這位盈姑娘的七寸,居然還教她渾無所覺。
盈幼玉身為菁英,同儕之間向來只有利害,婢僕下人又懼於她的權威,處處曲意逢迎,只能說“高處不勝寒”,從不奢望有人能真心相待。
黃纓巧妙利用了這種下對上的形勢,故作呆傻的模樣,一意逗她發笑,以此鬆懈、瓦解盈幼玉的戒心,果然收到奇效。
盈幼玉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連發怒時都鮮少嚴詞斥喝,這正是她與外界隔絕、絕不輕易向人敞開心房的表徵。
黃纓能讓她處處瞧不順眼,忍不住開口糾正,在心理上已較孟庭殊、夏星陳等更接近她真實的情感意向;考慮到這樣的成果竟是在短短兩日之內取得,簡直教人不敢想像再繼續相處下去,最終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只是耿照並不知道,這已非是黃纓頭一次用這樣的手法“交朋友”。
她每到一處新環境,總能看出那些個看似高高在上、佔據了最多資源的“天之驕女”之中,誰是最寂寞最脆弱,隱隱被群體排擠抗拒,由她們的小跟班做起,日後卻無不與之平起平坐,甚至掌握主導權,讓這些自視甚高的富家千金任她操弄擺布而不自知。
對黃纓而言,采藍與盈幼玉除了武功出身之外,本質上幾無區別,只是隨著年歲識見增長,過去要花上幾年工夫,忍受無數次愚蠢無聊的“姊妹談心”——多半是對方目無旁人的自說自話——才能從采藍身上取得的,於盈幼玉處不過三兩天罷了。
她了解她的脆弱,明白如何才能討好她、迎合她,乃至解裂她的心防,不著痕迹佔住更有利也更有力的位置。
就像她清楚孟庭殊其實不會對“貂豬”做出什麼出格之舉,以免損傷自身的利益,但盈幼玉絕對會喜歡這個埋伏窺探、守株待兔的提議,而不在乎是不是真能逮到,光是想像孟庭殊可能做出這種宵小行徑,便足以鞏固她剛取回不久的自信與優越。
時間在說笑打鬧間飛快流逝,還不到二更天,鄰室忽傳來“咿”的一聲輕響,居然真有條嬌小的身影一閃而入,回身掩上門扉,作賊心虛似的吹滅了近門處的兩盞銅鐙,將滅未滅的焰影劃出一張方頤尖頷的貓兒臉蛋,下巴底那點小巧淡細的烏痣倒比白日間顯眼,竟是夏星陳。
盈幼玉渾沒想到孟庭殊未來,反來了個不相王的夏代使,連提議守株待兔的黃纓也料不到會是這廝,不禁愕然。
夏星陳挽起頭髮,露出細直的雪頸,頸背黏著幾綹濕濡髮絲,似是剛剛沐浴完畢,隨意披了件薄紗大袖,腰間鬆鬆地系了根帶子,衫襬幾被暈黃的燈焰映透,浮露出兩條細腿剪影,敢情底下無有襦裙,僅上半身穿著一件水藍色滾烏邊的緞面肚兜,腰腹以下竟是空空如也,未著寸縷。
盈幼玉平日浴后睡前,隨意處亦不遑多讓,然而一邁出閨房,無論如何也不敢這樣輕疏,以免招人非議。
夏星陳在“過日子”一事上向來是個缺心眼的,此際侍女又不在,洗完澡還記得披衣服已屬萬幸。
況且她夜襲此間,本就沒打算給旁人瞧見——輕手輕腳溜上榻,撩起了衫襬,對準男兒腹下之物,屈著雪肌團鼓的白皙大腿緩緩坐低,耿照巨碩的龍杵突入她腿心之間的嬌紅小穴,被兩片酥嫩嬌脂噙著徐徐納入。
夏星陳的穴兒與花唇看似細小,陡將猙獰的怒龍一襯,更是懸殊得嚇人,吞納的過程卻極是滑順,僅初入時微微一滯,弄得少女仰頭哆嗦,旋即直沒至底,整根巨物悉數插入她雪白豐盈的小肚子里,夏星陳長長吐了口氣,臉頰紅撲撲的,忽然“嘻嘻”傻笑起來,片刻才咬唇低呼:……怎能這般大?真是嚇死人啦。
”緩過氣來,迫不及待搖動雪股,細細品嘗男兒的過人之處。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