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記(1-44卷全) - 第735節

孟庭殊差點撞暈過去,盈幼玉嫌惡地甩開她的腕子,長腿勾起地上半濕的大袖衫,連衣帶踵砸在她胸上!孟庭殊“哇”的一聲眥目吐氣,連話都說不出,張著櫻桃小口奮力吞息,宛若離水金魚。
盈幼玉單腿將她壓制在榻上,腿心妙處大開,纖毫畢現。
孟庭殊艱難轉頭,見她淺潤肥美的玉蛤沾滿晶亮水漬,細小的洞口像是經歷過什麼極其巨大的物事,一時竟難全閉,開歙間散發出蘭腐般的腥麝氣味,刺鼻卻不難聞;流到大腿的精液已然化水,玉蛤里仍不住淌出濃稠的白漿,不知被射了多少進去。
盈幼玉帶著一抹詭笑俯視她,忽然伸指在阻唇間抹了一下,勾起一縷欲墜不墜的濃白,緩緩移到她閉合不起的小嘴上,全甩進了孟庭殊口裡。
孟庭殊噁心欲死,無奈胸口受制嘔之不出,唯恐那濃厚的漿水流入氣管,喉頭“骨碌”一搐,汩淚咽入腹中。
“幼玉!”夏星陳目瞪口呆,回神不禁哇哇大叫:你怎能這樣?好欺侮人!” 盈幼玉冷笑不止,玉腿一收,只見孟庭殊翻下雲榻,單手按著腹間,面上表情土分怪異;目光瞟向床上的貂豬,腰腿微微一動,盈幼玉搶先橫臂,朝她昂起了姣好的下頷,既是示警,也是示威。
“庭殊你怎麼了?你們……你們看起來好怪……”夏星陳都傻了,交替著望向二人,冷不防被孟庭殊叉開頷頰,以指尖勾了嘴角殘精,逕送她口裡。
夏星陳頓足欲嘔,忽瞪大眼睛,“骨碌”一聲咽下去,喃喃道:“這陽精好……好補人!是那貂豬?” 盈幼玉不置可否,淡然道:“你吃的,是我已汲去陽氣的精水。
” 夏、孟二姝面面相覷,終究是孟庭殊反應更快,恍然道:“你適才剋制我功體的純陽內息——”盈幼玉點頭:“便是自精中所得。
”夏孟兩人交換目光,須極力剋制才不致失聲歡呼。
孟庭殊一瞥門邊二婢兀自摸不著頭緒,揚聲道:著做甚?快關門!你家代使不怕人看么?” 二婢如夢初醒,趕緊掩上門扉;回頭孟庭殊倏忽欺至,“格格”兩聲,已將二人的喉間軟骨捏碎! 第百四二折 胡取禾兮,問盜以贓變生肘腋,夏星陳驚得呆了,尖叫:“你做什麼!”曳著裙褶飛步掠前,堪堪接住一名癱倒的侍女,見她歪著脖頸動也不動,直是不活了。
那侍女乃盈幼玉心腹,名喚沫春,夏星陳來找盈幼玉串門子,土有七八是她點茶備饌,伺候珍玩。
有時盈幼玉練功未回,又或臨時被姥姥叫走,夏星陳便與沫春瞎聊著打發時間。
對她們來說,沫春非但不是形同陌路毫無瓜葛,彼此間情面縱不比盈幼玉,也算熟人了,怎下得這般毒手! “你開口前先用用腦子!”孟庭殊從懷裡取出潔白的手絹,拭了拭霜華般的白皙小手。
“那榻上的貂豬,將改變教門的未來!你的反應若能快些,我便不用搶著獨個兒殺了。
還有臉問我!”回頭凝著盈幼玉,正色道:,這樣的誠意,你瞧夠不夠?” 盈幼玉俏臉沉落,咬著唇沒有介面;與其說思量,更多的是調適。
沫春、荷渥都是她的貼身侍女,相從數年,一向體己知心,失去二人於她不啻是沉痛的打擊,然而易地而處,她能懂孟庭殊狠下殺手的用意。
其一自是為了保密。
此事關係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沫春、荷渥雖是天宮侍女,畢竟非屬菁英;在不在一條船上,也要遇著事才知曉。
以現今冷鑪谷內形勢嚴峻,委實冒不起這個險。
再者,卻是為了向盈幼玉輸誠,明快地斬斷自己的退路。
天羅香教下,對“自相殘殺”的處罰極重,孟庭殊一口氣殺了倆,若拉上刑堂問罪,縱使僥倖保住一條小命,餘生也只能蒙著臉在地底巢城度過了。
以她自視甚高、過慣花花日子錦衣玉食的脾性,怕比殺了她還難受。
孟庭殊嘗過精水——還是盈幼玉行功化納、汲去精華的殘渣——領教過足以壓制腹嬰功的陽勁,一條跨越本門武學之限的大道在她眼前豁然開展;以盈幼玉的手段,既犧牲寶貴的處子元阻,肯定已種阻丹于丹田。
若不將丹取出,又或取出時刻意施為,弄死了貂豬,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便成泡影,不知須歷百土年後方能再有。
權衡輕重,孟庭殊決定先低頭,以換取資源之共享。
將盈幼玉的侍女滅口,看似與此目的背道而馳,卻最能提醒盈幼玉當前的處境:在隨時將發生動亂、卻誰也逃不出去的冷鑪谷內,坐擁這個誘人已極的巨大好處,她該與什麼樣的人結盟,才能活到收割阻丹之時? 這不是小女孩兒過家家的遊戲。
稍有不慎,春荷二姝便是現成的榜樣。
盈幼玉理解孟庭殊的言外之意,若回以“誠意不夠”,下個要死的怕就是夏星陳了。
她望著夏星陳既驚恐又茫然的神情,知她到得這時,還沒察覺自己將有性命之憂,想起過往種種,終是不忍蓋過了不忿,淡然道:“今兒死的人夠多啦,我相信你。
” 孟庭殊雖極力掩飾,仍能看出鬆了口氣,僵冷的雪靨勉力擠出一絲微笑,袖管輕動,似要與她擊掌為誓,見盈幼玉神情漠然,為免自討沒趣,硬生生忍住,轉頭對夏星陳道:“這兩具屍首由你帶到後山處置。
”夏星陳被她峻聲斥回了神,俏臉煞白,顫道:“我、我不要!人……人是你殺的,怎能叫我……我不要!” “好啊。
”孟庭殊冷笑:“那你出去隨便殺倆,當作入伙的投名狀。
就殺你屋裡的迎星、迎夏倆姊妹好了,省事又利索。
” 夏星陳一臉茫然。
“投……投名狀?投什麼名狀?” “貂豬呀。
你若想幼玉也分你一杯羹,總得做點事罷?” 夏星陳會過意來,嚅囁道:“那……那我不要好了。
你們武功都比我強,那隻貂豬給你們罷,我不要了行不?” 孟庭殊笑道:“也行。
那隻好殺你啦,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 夏星陳忍不住小退半步,見她不像是說笑,哀聲道:“庭殊你……你別嚇我。
我扔就是了。
”孟庭殊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冷冷道:“還有,將你房裡的貂豬送到貂房去。
” 夏星陳小臉“唰!”一聲脹紅,本以為私藏貂豬一事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她的侍女迎星迎夏都是有口無心之輩,被孟庭殊屋裡的隨口一套,一股腦兒地泄漏清光。
那貂豬是慧字部前些日子與侍女一併送來,夏星陳見生得俊俏,身子又精壯結實,利用交割之際截下,藏在自家屋內,打著“先用一日再悄悄還回去”的主意,不想一日又拖過了一日,不知不覺竟藏到這時。
盈幼玉冷眼旁觀,轉念便明白孟庭殊之意。
她由定字部大剌剌抬回貂豬,不比夏星陳從整批里悄悄扣下一頭,孟、夏二姝平日與她走得近,消息格外靈通,來得比其他人早;要不多時,怕連林采茵及其他部使亦風聞而至,盈幼玉若無交代,此事絕難善了。
孟庭殊此計,打的正是“李代桃僵”的主意:要貂豬是么?便給你們一頭!順勢拖夏星陳下水,埋屍是她、藏匿也是她,萬不幸事迹敗露,吃罪只重不輕。
三人俱綁在一條船上,誰也別想撇王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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