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麻將 - 第1047節

而趙雷同樣也不得片刻安寧,帝都中會用槍擊術的那一十二位重臣,都已被皇帝下令讓他去抄家滅族,免除後患。
用他,只因其拋家賣族,乃一不忠不孝之人,除了皇帝,無可依存,是一孤臣罷了。
這十二人中,既有近衛首領,也有軍隊高層,更有一些平時同皇帝極親密,倍受恩寵之人。
只可惜了這些忠臣讒臣,因追查不到“我”的行蹤,其罪名只是“莫須有”三字而已。
就連我這個曾經學過,但天資愚昧之人,也被遷怒其中,下旨降職三等。
不過好在我身份不變,依然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族,縱然千夫所指,誰又能奈我何!一周之中,帝都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貴族們被我殺,官員們被趙雷殺,有人趁機磨刀霍霍,誣陷謀害他人;有人為保自身平安,出賣親友求全;有人為爭功名政績,酷刑屈打成招……種種黑暗之事,盡數顯現其中!一時間,人咬人,狗咬狗,蟲吃蟲,帝都上空,血腥濃濃,只將許多無辜人家牽扯其中。
上萬條無辜性命,上千宗虛假冤案,上百個世家大族,就這樣死了,成了,沒了,烏呼哀哉,何其悲矣!人死的多了,也就是個數字罷了。
皇帝就此大筆一揮,萬顆人頭應聲墜地。
並下令此事到此為止,剩下之囚犯統統被貶為奴籍,財產充公,越赦不赦!單若誰敢因此事再妄抓一人,定斬不饒!事是已塵埃落定,但是輿論未完。
皇帝的強硬手段,讓人們重新認識了皇帝的威嚴!對此,眾人大多既懼且畏,不敢妄談國事,乖乖做一良民去了。
但這恭順下面,偏又暗生出許多顆忤逆之心。
不多時,便有了一些反抗帝君殘暴之團體,於暗中悄悄活動,響應者甚是不少。
其中又以“復國會”最為勢大,短短數日之間,便聚有上千徒眾!他們打著民主共和的旗幟,提出“人人平等,皇權歸民”的口號,誓要將階級制度廢除!皇帝知曉之後,疑為此乃舊日政權之殘黨,當即便下令趙雷剿滅這些叛亂之人!但卻滅了又生,剿了還存,趙雷因而挨了皇帝不少訓斥。
沒了近衛首領,沒了軍隊大臣,趙雷於不知不覺之間,成了一個總攬帝都警察,皇室近衛,首都駐軍三項大權的恐怖人物!上只對皇帝一人負責,對下則有先斬後奏之權!偏偏他又極懂得進退之法,雖大權在握,但從不妄用,反而越加謙虛謹慎起來。
除了偶為貴族仗義執言,屢屢於我發生爭持之外,便只顧埋頭幹事,為君解憂。
一松一緊,一明一暗,一黑一白。
這些看似不相干的小事情,正如股股暗流,漸漸匯聚一體!我和趙雷舍了尊嚴,名聲,家人等等常人珍愛之物,才得以能將一遮天之局逐漸設好。
現如今,只待東風到,山雨來,奮力將帝都這天捅個大洞,誓要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剛才那通電話,是我派遣在姑姑身邊之人打來的。
靜了七天,姑姑終於做出了她的抉擇。
而我,也已經站到了最後的十字路口中間。
事情緊急,我先與趙雷互相知會一聲,得了一份皇宮護衛值班表來。
並約定,從現在開始三十分鐘以後,準時斷電一分,以助我順利潛入那皇宮之中。
將一席黑衣穿好,我身上有耀眼紅光一閃即過,喃喃自語道:“姑姑,希望你不要逼我殺你……”便身入虛空,就此靜靜消失於房間之中。
*** *** *** ***當我於皇宮外隱秘之處藏好時,姑姑的汽車,此時依然還在路上。
今日,正是夏日的最後一天。
於中午開始,帝都便斷斷續續下了幾陣小雨,直到接近傍晚之時,才漸漸停下。
這雨水,送來涼風習習,吹的人甚是舒服,就連此刻天上那點點繁星,都像被洗涮過似的,顯得格外明亮迷人。
如今,我正俯卧在一片矮矮灌木中,遠遠看去,草從上隱約能分辨出一人形,半空之中,還有點點露珠憑空飄著,甚是詭異。
不多時,便有不下三波皇宮守衛,從我身前經過。
但儘管如此,這些守衛們卻對此異狀瞧也不瞧,看也不看,只將此異樣視為平常。
這一切,非是因我幸運之故,而是這些守衛,都乃是秘密警察一員啊。
我抬腕瞧了一下腕錶,發覺同趙雷約定之時,尚有五六分鐘才到。
於是便趁此間歇,丹田中暗暗運轉起陰陽之力,用以煉化元陽。
一完整周天運轉下來,不過三兩分鐘而已。
但其中補充之量,卻足頂我以前數月苦修之功。
如今我內力修為已恢復到舊日八成光景,只消再有一兩日光景,就能毫無顧忌的再同媽媽翻雲覆雨一番。
這時,忽聽遠處傳來幾聲車笛輕響,先是三長兩短,復又是四長三頓,正是今日皇宮約定之通行信號。
我急忙尋聲望去,只見一輛女士專用白色蘭博基尼跑車由南向北,疾馳而來。
其中駕駛之人,正是姑姑。
多日不見,姑姑神色憔悴許多,其眼神凝重,雙目微微紅腫,眼白上滿是血絲。
臉上則除了娥眉淡掃之外,再無一點紅妝。
所著衣裳,乃是一件月白色長振袖蓮紋和服,將曼妙曲線,皆包裹其中,無一寸雪膚外現於人。
與平日那副煙視媚行的媚樣大相逕庭。
只讓我瞧得猶如霧裡看花,莫名其妙。
將車停於皇宮正門之前,姑姑依靠車窗又靜靜沉思一陣,才下車碎步而行。
眉宇間,滿是憂愁柔弱之意。
我遠觀之,恰如另一媽媽,花顏愁愁,娥眉微蹙,蓮步輕移,翩翩而來。
一帝國貴族女子,穿一身倭國衣物,乃是犯了通國大罪。
我心中頓時起疑,但隨之又生出一古怪念頭,心道姑姑穿此衣裳怎會如此好看?要知我以往對和服此物一項無甚好感,但此時細細品來,只覺一股清新之意撲面而來。
也不知是人襯衣裳,還是那衣裳映人,姑姑此時淡妝素裹,神似碧湖中那一朵柔弱蓮花,恰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妙。
比之過去那嫵媚風流,酥胸半露之模樣,更增一份悠深韻味。
不知不覺中,約定之時已然漸到。
正當姑姑要緩緩步入皇宮之時,周圍燈火突然齊齊熄滅!黑暗中,“卡嚓”聲響成一片,守衛人人拉槍上栓,謹慎戒備,卻在正門右邊不到百米處暗暗留一空位出來。
此處恰是我正對方向,我忙一路小跑,用貓步快速貼地前行。
待我一路衝到皇宮外牆牆根之時,分針還未轉過半圈。
我迅即用足尖輕點這牆磚數下,借力“蹭蹭蹭”向上竄高數米!憑此沖勢,一個空心跟頭便成功翻牆而入。
我落地時,帶動風聲嘯嘯,動靜甚大。
周圍人對此只充耳不聞,悄悄將此缺口堵上,靜待我消失於皇宮政院之後,才有人於我背後大聲喊道:“快啟動備用系統!”這聲音我極為熟悉,正是趙雷。
不過十息時間,皇宮內外便燈火復明,燈下一眼望去,只見人人堅守其位,井然有序,絲毫不亂,看似一場風波下來,無任何異常之處。
只有姑姑受了一些驚嚇,撫胸大喘,趙雷忙上前安撫幾句,才施施然牽著姑姑玉手,入那宮中去了。
這一切,全然被我看著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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