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復又馳騁了八九回合,腰根處便忽覺酸軟非常,一聲重重鼻音過後,龍涎盡吐,元陽涌泄。
引得鈴兒身中陰氣蠢蠢欲動,花心大張,附著我龍眼之上,只似那嬰兒無牙小口,大力吮吸起來。
妹妹熟知此乃是發功前兆,心猶不死,抬頭向我胸口狠命一撞。
只聽“咚”一聲悶響傳來,我應聲捂胸后倒,腰身折成鐵板橋樣子,只彎不墜,穩穩懸在半空!擺這動作,非是因我神功了得,其中奧妙,盡在那黃帝內經之中。
此古書,端是玄妙非常,此時我精盡莖疲,那龍身只軟軟癱成泥蟲一流,戀在桃源不去。
乘此機會,妹妹內里略一用勁,就將這沒用軟蟲降服其中,牢牢動彈不得。
此刻我便是真箇想倒,也倒不了啊。
此番變故,可是苦了我那小小兄弟,全身重量,盡在其身,拉扯拖拽,如一肉繩,只痛的我呲牙咧嘴喊大叫不止。
好在妹妹也不是有意實為,幾番鬆緩那粉嫩幽門,助我脫困。
可惜這雙修術著實厲害,任鈴兒如何幫我救我,終是徒勞無用。
我只疾呼兩聲:“泄了!泄了!”便覺軟龍抬頭,吐涎元陽無數,全被那花心吸入鈴兒臍下三寸丹田之內,同元陰相戲相合。
不多時,陰陽融匯如一,其中孕生出一巨大內力,從鈴兒下身噴涌而出!入我身,沖天靈,我只感眼前一黑,金光現,宇宙出,似真似幻,如夢如真,忽覺腦子劇痛,有一東西炸裂開來,渾身暖暖,只欲長嘯!睜眼后,有一無名昆蟲屍體癱在掌心,同那蜜蜂有些相像,被我用指碾碎。
緩緩挺直腰身,此刻我諸身烈焰環繞,毫不知痛。
或焚或熄,如臂直使,異能已是成了!妹妹呆看我如今摸樣,眸中泛驚泛喜。
我也幽幽對望於她,只見鈴兒那如水肌膚,已是處處龜裂。
如雲秀髮,已成皚皚暮雪。
方才年芳十八,轉瞬便成八十老嫗。
一字一咳,一字一喘,鈴兒徐徐問道:“你到底是誰?”我趕忙將身上火焰熄了,輕握她手,那手如枯槁,無血無肉,只有一層干黃老皮附著骨上,重量極輕。
只這一握,我就愣愣說不出話來,滿心愧疚,化成淚水,無聲滑落臉頰。
鈴兒軟軟靠我懷中坐好,抬手為我溫柔拭淚。
此時她面上皮弛肉鬆,滿是皺紋,卻襯得那一對星眸,越發清澈溫潤起來,柔柔復問道:“你也是林家人,對嗎?”我心中悲苦難抑,牽起她手,狠狠抽打自己雙頰,哽咽道:“你怪我吧!你怪我吧!”鈴兒將手緩緩抽出,用手指沿我眉毛,鼻子,嘴唇依次撫摸過去,笑道:“我早該看出來的,你眉毛彎彎黑長過眼睛,同我一個樣啊。
那麼,我該喚你什麼?”我淚流的更加厲害,泣道:“我是你的親哥哥,你是我的親妹妹。
過去我苦於受人矇騙,才會如此對待你同母親,現在又取你性命,助我大業。
我……我……我實在是對不起你啊!”鈴兒猛然瞪眼瞧我,十指大力捏我雙臂,問道:“你之大業,可是重振林家!”我斷然應聲答道:“是!”鈴兒聽罷,哈哈大笑起來,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早想為家族出力,但是苦於人小力微,只能將此念頭深埋心底,終日混混沌沌的活著。
如今得了這機會,我心中好是歡喜!哥哥!”我羞愧的將頭深埋在妹妹胸口,不願抬頭,亦不敢抬頭。
此此妹妹越是寬容對我,我心中越是酸楚糾結。
這時,妹妹輕輕捧起我臉,我見她臉上枯黃盡褪,面復紅潤,聲音脆脆,呼吸平緩,知這正是迴光返照之兆,心中更是痛苦難當,臉上卻擠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聽她說道:“哥哥,答應我一個願望好嗎?”我輕聲道:“你說,什麼願望我都應你。
”鈴兒答道:“我想讓你放過他。
”我順她手指看去,那人竟是李翼那廝,頓時怒火焚心,便要發怒。
不過念及此乃是妹妹遺願,復又硬生生壓了下來,不過臉色卻變得生硬無比,連那強裝笑容,也不見了。
我沉沉問道:“為什麼是他!?”鈴兒幽幽對我一笑,淒然歎道:“我的幸福已經走到了終點,我只希望這個我曾經愛過的人,能夠幸福的活下去……”說著說著,妹妹的雙瞳漸漸開始渙散開來,生命燭火,已然是快燃到了盡頭之處。
妹妹好似已知大限已到,拚命側頭望向別處,懇求道:“答應我好嗎?哥哥……”如此情景,我還能怎辦,只得答應與她,讓她走好罷了,歎道:“我應了你了。
”可是此話還未說到一半,我的心就已經冰寒徹骨,只因那撫臉雙手,已經靜靜垂下,疲憊容顏,已是沉沉睡去。
原來這五個字,鈴兒已是聽不到了……我見妹妹睡前,依然是癡癡看向李翼,其嘴角彎彎,眉眼處佈滿溫情。
我猜想她看的並不是人,而是那些甜蜜過往吧……“我是媽媽的主人” 七十三第73回“好,我知道了……”掛斷電話,我臉上無喜無悲的望著窗外那抹浮雲,心中一切愛恨,都已經隨著妹妹的睡去,離開了我的生命。
不過絕情之人未必無情,冰心之人未必無心!無喜無悲,只因悲傷過後,我學會了堅強。
無愛無恨,只因犧牲過後,我懂得了責任。
從妹妹離開那日算起,已有九日。
當日,我應允妹妹會給李翼幸福,但並沒說要留他“性”福,便隨手一刀,切了他那塊兒泄憤。
李家家主見兒子成了一閹人,當即就要同我拚命!好在趙雷反應神速,馬上將我們三幫人馬全數捆到皇帝面前恭候聖裁,才沒將事情鬧大。
當然,一番審問下來,我只是被罰些俸祿,並回家禁閉幾日,就無事了。
而李家家主同金家家主兩位七旬老翁,則為愛兒愛女當庭磕破了頭,只被皇帝用一句“皇族不因貴族有罪”,就淡淡頂了回去。
這時,我才知在公民面前,貴族即是主宰。
而在皇族面前,他們也只是一群可憐蟲罷了。
此事過後,我得了一個必須得到的借口。
趙雷則因幫金,林兩家在皇帝面前仗義美言幾句,勞了個天的人情。
而我那尊敬皇帝陛下,也有了個將來殺我的好借口。
可以說我們三人,都是此事既得利益者。
只歎那金,李兩家家主,身為帝國兩大貴族之首腦,以往都是生殺予奪,不可一世,氣焰何其囂張。
現在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至親之人一死一傷還罷,惶惶中,還丟了主動,陪了人情,失了恩寵,可謂是人財兩失,顏面丟盡。
此次失策,非是因他們考慮不周,顧慮不足之故。
而是這身份的鴻溝,將他們束縛住了。
原來,當他們充分享受貴族頭銜所給他們帶來的特權之時,也無形中被這頭銜困在一道枷鎖裡面。
這枷鎖,名為皇權,只有皇帝,才是這天下萬物真正的主人!他可以將他所有的賜你,他不給你,你不能拿,也無力拿。
他若想要,你必須給,也只能給。
我林家同王家,正是實例,君要你家破人亡,你就要家破人亡!這,就是君臣,這,就是權力啊……那日之後,六日間,我所殺貴族恐有上百之數,理由是李金兩家對我犯下了大不敬之罪。
這群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墮落腐朽該殺之人,其中倒也不乏一些飽學正直之士,但錯就錯了,為達目標,我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