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澄澄最受不了對著鏡子做,又是這種失重的姿勢,用手撐著鏡面咬牙忍,偏偏霍止還放下她一條腿,騰出手來替她自慰,拈弄陰蒂弄到她渾身抖。
她也騰出手去拉他,努力轉移他的注意力,“別、別……霍止,哥哥,你寫什麼了?拔出來,我先看看。”
霍止不急,“回江城慢慢看。”
他不鬆手,捉住她的手帶她一起自慰,把她的指尖隨著性器一起塞進去,裹滿粘液,拔出來跟他的手指一起插進她喘著閉不攏的嘴裡,濕潤滾燙的手指在她口腔里游龍戲鳳。
舒澄澄不知道是失禁還是潮噴,水流了一地,她扶不住鏡子,全身往下掉,霍止把她撈起來,咬住耳朵笑話她:“強姦夠了?”
舒澄澄還不認,沒羞沒臊回手抱住他的脖子親,“沒夠,霍小姐,有種就去床上,老子今天就要把你辦了。”
霍止把她放下地,“好,去。”
舒澄澄早被燒軟操壞,霍止一鬆開,她就扶著牆站不直,只能慢慢溜著衣帽櫃邊蹲下。
舒澄澄撐著地板,竭力出聲:“變態。”
霍止把她架起來,放進衣櫃,讓她坐在隔板上,抱了滾燙的一懷,“我是。”
霍止吻得很兇,咬她舌頭,又連著嘴唇一塊咬。舒澄澄燒得天旋地轉,燒成一團水汽飄上高空被卷進颱風眼,什麼都聽不見。
天黑時舒澄澄已經在江城東山客27號又睡了一覺。中午搭了私人飛機回來,下午她在閣樓睡覺,睜眼是深夜,燒退了,檯燈亮著,床頭放著一杯白水,還有咸檸糖。
她被照顧得很好,上次這樣被當小孩看管還是十幾歲的時候。
她走到鏡子前,脫掉白襯衫。
後背上的紅印子沒退,像起伏無定的山。霍止原來沒寫字,他在山的一面畫了一棟27號,另一面畫了一輪月亮,一山風景籠罩在雪中,霍止是說他會陪她等江城下雪。
一封情書,不著一字,絕好絕靜,李白在世也要甘落下風。
舒澄澄上大學后也像詠萄一樣換了張面具,見誰都笑,看起來脾氣絕佳無憂無慮,剛開始時收過不少表白,情書郵件玫瑰花都不少,浮誇如譚尊還在宿舍樓下拿蠟燭擺愛心,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但現在真有點臉燙,開了窗吹風。
在宿舍時喬衿看過一個小電影,講的是桂綸鎂有丘比特的特異功能,看得見人和人之間連著的紅線,當時舒澄澄在床上邊背書邊聽著劇情笑,說那地球表面得成毛線團了,叄體人在宇宙空間里只能看到一顆紅色毛絨星球,怪吉利的,也許都不想入侵了,還會遠遠磕個頭求保佑。
喬衿說:“不會,世上每個人都不一樣,我們這樣的人不多。”
不是人人都像她和喬衿那樣愛亂搞,也不是人人都純情如李箬衡,更不是每個人都能碰上由丘比特安排了一根紅線的人。
後來李箬衡跟喬衿表白成功的那天請她吃飯,她邊吃邊逗李箬衡,說他車不如譚尊,身高不如體育生,成績不如她舒澄澄,但運氣怎麼那麼好,醫學院院花都給他追到了。
李箬衡當時還跟她不熟,而且舒澄澄前陣子才試圖強姦過他,兩人之間頗有點過節,但當著喬衿,他不好意思發作,一忍再忍,喬衿維護他:“幸運就是大本領。”
不知道為什麼,喬衿這句話舒澄澄記到現在,可能是因為她一直不太幸運。
月亮從西邊懸上中天,舒澄澄突然想通了,喬衿這話說得太對,幸運是巧合,敢接才是本事,人被大餅砸到頭,就應該像李箬衡一樣抱起餅啃,不問明日,只看今朝。
她頭一次覺得李箬衡滿腦子買房也有道理,買個房子沒什麼不好,霍止太高不可攀,而她從銀行卡餘額來看過於卑微,萬一吵起架來,她很有可能又要被趕去煮粥,觀感是有點慘。等那邊的房子蓋好,她打算攢錢弄一套,也許買不起四室一廳,但兩室一廳也不錯,養條杜賓應該是綽綽有餘,她不愛遛狗,犯懶的時候可以讓霍止代勞,實在不行還可以壓榨董秘書。
舒澄澄關窗睡覺,檯燈開了太久,燈泡燒斷了絲,她就開著窗帘,明月在上,輝光永恆,和高叄那晚颱風過境后的如玉明光毫無二致。
這年舒澄澄二十六歲,腦子裡裝著一堆圖紙和半捧僥倖,還不知道此後半生的所有波折都拜這個透支了她一輩子幸運才遇到的男人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