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 第32節

山路上站了三人,赫然都穿著捕快服色,剛才交手的兩名漢子武功平平,再多兩個她也不懼,但後面那個大漢方臉大耳,身形穩如亭岳,卻是吳大彪去而復返。
吳大彪淡淡道:「豺狼坡監獄都是飯桶,竟讓你逃了出來。
」 薛霜靈沒有與他交過手,但吳大彪身為總捕,總有幾分真才實學。
她被囚多日,武功不免打了個折扣,此時兵器又不稱手,算來連一分勝算都沒有。
說不得只好拚死一搏!薛霜靈右手執棍,斜指對手……左手挽住長鞭,吳大彪身形一動,她長鞭立刻揮出,鞭梢划個小圈子,套向吳大彪頸中。
吳大彪使的卻是個虛招,待鞭影掠過才踏前一步,搶到薛霜靈身前三尺。
薛霜靈長鞭回卷,盤向吳大彪腰間,右手齊眉棍使出劍招,疾點他眉心。
吳大彪喝道:「來得好!」他馬步一分,使了一個千斤墜,任由長鞭盤在腰間,然後一掌拍在棍上。
薛霜靈本是單手執棍,用肘臂壓住棍身,靠身體使力,吳大彪掌力雄渾,她右手劇震,齊眉棍幾欲脫手。
薛霜靈當機立斷,拋開長鞭,左手穿到背後握住棍尾,挽了個棍花,然後右手撒開,身子一旋,探手拿住棍身,擺出門戶,動作猶如行雲流水。
吳大彪雙掌大開大闔,將薛霜靈逼得步步後退。
齊眉棍本是遠攻兵器,但薛霜靈與吳大彪相距不過三尺,棍法施展不開。
數招一過,就被他雙掌掌風壓住,招數越來越滯重。
薛霜靈年輕貌美,此時光著身子過招,香乳亂擺,臀腿開合間春光外泄,那兩名隨從也忘了上前夾擊,只在一旁猛看。
吳大彪的雙掌從棍下穿過,突然變為擒拿手法,纏住薛霜靈雙手拇指向外一掰,接著右腿橫掃,打在薛霜靈腹上。
薛霜靈臉色慘變,忽然兩手一松,吳大彪竟然放開她的手指。
接著胸前一陣劇痛,卻被他抓住兩隻乳房,接著被他曲膝頂在小腹。
吳大彪面無表情,下手卻是極重,拳打腳踢,招招不離薛霜靈丹田。
等他放開手,薛霜靈抱著小腹跪在地上,臉色慘白,連腰都直不起來。
吳大彪接過齊眉棍,伸到薛霜靈腿間,左右一盪,薛霜靈雙膝分開,秘處暴露出來。
薛霜靈掙扎著想站起身來,卻被吳大彪抖鞭纏在脖頸。
她兩手抓住鞭身,喉中氣息斷絕,那根齊眉棍在下體撥弄片刻,接著硬生生捅入體內。
劇烈的痛楚從兩腿之間升起,堅硬的木棍彷佛要將穴內的嫩肉碾碎,薛霜靈胸口窒息得像要炸開,忽然下身一松,一股尿液噴了出來。
吳大彪扔開長鞭,喝道:「綁起來!」--------------------------------------------------------------------------------16 酷毒 天剛蒙蒙亮,監獄大門就被拍得山響,獄卒睡眼惺忪地開了門,見是吳總捕頭,連忙施禮,再往後看,頓時傻了眼。
山路無法乘馬,吳大彪和隨行的兩名捕快都是徒步,只是那兩名隨從扛著根齊眉棍,一個女子手腳反綁,赤條條穿在棍上,她長發低垂,穿在棍上的身體不住搖晃,兩隻乳房也擺來擺去,在胸前划著圈子。
身段似乎在哪裡見過,仔細看時,卻是一個時辰前還在地牢被人猛乾的薛霜靈。
怎麼反從外面回來了? 聽到要犯越獄,閻羅望也嚇得屁滾尿流,衝出來賠罪不迭。
吳大彪的突然返回,是為了一樁要事,顧不得多加斥責,便下令提審白雪蓮。
地牢里滿目血腥,胡嚴的喉頭切開,鮮血流了一地,鐵籠也被打開,白雪蓮卻仍趴在籠內,套著重枷熟睡未醒。
獄卒們匆忙洗去血跡,一邊把白雪蓮下衣掩好,用冷水把她潑醒,帶到後堂。
吳大彪面色凝重,揮手屏退眾人,劈頭就問道:「《羅霄混元氣》呢?」 白雪蓮腦中仍昏昏沉沉,聞言不由一愕。
吳大彪踏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我問你,你帶的《羅霄混元氣》呢?交給誰了?」 白雪蓮這才想起那本帶給他的秘籍,「師侄放在包裹里,連同門中長老的書信一併隨身攜帶。
入獄時,包裹放在家中。
不知道是不是搜走了。
」 吳大彪道:「我已經查過,獄中抄檢物品中並無此物,也沒有什麼書信!」 門中出了逆匪,吳大彪不敢怠慢,帶著隨從連夜趕往羅霄山,見過門中長老商量對策,一談之下,才得知白雪蓮隨身還帶著派內至寶《羅霄混元氣》。
第一次到獄中,他便留意白雪蓮的隨身物品,生怕有什麼違禁的物品,把自己牽涉進去,卻未見到此物。
想到上次審訊時,白雪蓮對此隻字未提,他不由動了疑心,「你可是把它交給白蓮逆匪了?」 白雪蓮心中氣惱,「師侄與白蓮教毫無瓜葛,又受師門大恩,怎會把師門重寶交給逆匪?」 吳大彪反覆詰問,白雪蓮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派中秘籍去向不明,吳大彪心急如焚,命隨從看緊白雪蓮,親自趕往杏花村,追查《羅霄混元氣》的下落。
孫天羽此時已經起身,由丹娘服侍著梳洗了,正坐在客廳喝茶,一閃眼,看見白英蓮從門旁露出半張臉,唇紅齒白,極是俊美可愛。
孫天羽放下茶杯,笑道:「英蓮,過來讓叔叔抱抱。
」 白英蓮臉上露出幾分羞怒,轉身走了。
丹娘拿了早點過來,孫天羽隨口道:「英蓮似乎有此不樂呢。
」 丹娘心知肚明,孫天羽這些日子一直在店裡盤桓,英蓮年紀雖小,卻甚是敏感,見這麼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整日纏著自己,早就不樂意了。
但她當娘的,怎好對兒子說,娘要改嫁,給他找了個后爹呢? 丹娘愁眉難展,忽然房裡傳來英蓮朗朗的讀書聲,念的卻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丹娘苦笑道:「他爹爹突然過身,這孩子哭了幾日,吵著要去告御狀呢。
」 孫天羽不以為意地一笑,若是想告御狀就告御狀,還要他們這些獄卒小吏何用?他摸住丹娘的腕子,正待調笑兩句,吳大彪已風風火火闖進院內。
孫天羽乾淨利落地行了禮,朗聲道:「卑職孫天羽,見過吳大人。
」 吳大彪皺了皺眉頭,「你怎麼在這裡?」 「卑職奉閻大人命令,在此看管白逆家屬。
」 吳大彪瞥了丹娘一眼,心道:好個標緻婦人,怪不得生出個花朵般的女兒,口中卻冷冷道:「既然是逆匪家屬,何不收監,嚴加看管?」 丹娘頓時花容失色,她只去過獄中幾次,所見所聞已足以使她心驚膽寒。
孫天羽道:「回大人,此案還未勘定,閻大人唯恐累及無辜,特命卑職每日來此監看,請大人放心,卑職絕不會容逆匪家屬走脫。
」他與丹娘正值情濃,怎捨得把這個美艷婦人投入獄中,讓人糟踐? 他這番說辭連鬼都不信,但吳大彪意不在此,徑直向丹娘問道:「白雪蓮歸家時帶了一隻包裹,可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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