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 第21節

雖是仲春,神仙嶺的夜裡仍是頗具寒意。
那些獄卒就在爐火旁,輪流提槍上馬。
待最後一個拔出陽具,薛霜靈下體已經紅腫不堪,奄奄一息,幾乎走不動路。
趙霸牙齒雖然掉了一半,氣力卻壯,他第一個干,等眾人輪完,他又上來把薛霜靈的後庭也給辦了。
肛交對薛霜靈並不陌生,長江以南男風極盛,廣東尤多好走後路之徒,有道是十個扁不如一個圓,獄卒中也頗有幾個好此一口的。
薛霜靈雖是女子,也只能獻出後庭,任人出入。
趙霸的陽具甚是粗壯,只一下,就將薛霜靈的後庭幹得裂開。
薛霜靈起初還勉強忍著,但趙霜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眼見薛霜靈後庭血如泉涌,性慾卻愈發高漲,一番猛干,直把薛霜靈白嫩的屁股幹得血葫蘆一般,屁眼兒裂開。
等干到一半,薛霜靈忍不住抱住屁股拚命合緊,哭求道:「大爺,求求您饒過我吧,罪奴的屁股都被您乾裂了。
」 趙霸說話不清,索性也不言語,抓住薛霜靈的屁股用力掰開,看著她後庭鮮紅的血肉,在大張的臀溝間嘰嘰嚀嚀亂顫的凄艷之態,一面發出嘿嘿的笑聲。
薛霜靈回到獄中,連躺也無法躺,只能趴著。
那隻血淋淋的屁股,讓白雪蓮觸目驚心,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片刻后,耳邊突然傳來一陣低響,白雪蓮抬起眼,只見薛霜靈臀間冒出一串血泡,卻是體內排出的氣體。
這一次她看得分明,薛霜靈受傷的並非秘處,而是後庭。
她用來排泄的部位,不知道被什麼物體殘忍捅過,猶如一張小嘴般無法合攏。
那串血泡不住滾出,除了鮮血,還有一些白色的液體,赫然就是那些男人射在她體內的精液。
白雪蓮再傻也知道薛霜靈遭遇到了什麼,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同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相比於薛霜靈後庭的慘狀,她肛中的異樣實在是無足輕重。
一隻手從臀上抹過,薛霜靈身體一顫,睜開眼睛。
入目是一具黝黑的鐵枷,白雪蓮跪在她的身側,勉強伸直手指,抹拭著她臀上的血跡。
薛霜靈早已身無寸縷,白雪蓮是從自己裙擺撕下的布條幫她擦拭身體。
薛霜靈閉上眼,彷佛對她的好意無動於衷。
白雪蓮儘力從她淫穢的傷口移開心神。
這些日子獄中一直沒有提審她,但白雪蓮直覺感受到,獄中正緊鑼密鼓地炮製罪證。
從他們的舉動中,她已經意識到獄中並不打算將此案查問明白,而是一味地拖她下水,要置她於死地。
當初閻羅望撕開她的衣物,試圖淫辱白雪蓮,那面刑部的腰牌雖然暫時救下了她的貞潔,卻將她推到了一個更危險的境地。
畢竟她是刑部捕快,又是一個清白女兒家,在此受辱,一旦脫困,勢必要找回來。
無論如何,獄方也不會讓她脫身。
想透了這一層,白雪蓮就不再試圖與閻羅望等人商談,她要做的,只是熬下去。
她這次回來本想是陪娘多住兩天,讓二老多開開心,誰知會身陷囹圄,能否再與爹娘妹妹弟弟見面,還在兩可之間。
她突然想起來,離開羅霄山時,姨娘曾說:「路上慢著些,別心急,見到爹娘替姨娘問個好,遲些天暖和了,我會去看他們。
」 羅霄春遲,說這番話時,姨娘還披著狐裘,捧著手爐,嬌怯怯渾不似武林大豪的孀妻。
話雖如此說,路上多一天,與爹娘團聚的日子就少一天,白雪蓮一心急著趕路,五天的路程只用了兩天就趕到家中,可可就遇到這樁事。
如果晚一步,也許就會與薛霜靈兩人錯過,而娘說不定就會遭人調戲…… 想到那四個獄卒所扮的惡漢,白雪蓮心裡一緊。
雖然閻羅望當日戲弄她時,曾露出口風,所圖不僅在她一身,而是想把杏花村盡數佔下,但在獄中這些日,她身心俱疲,一直未曾留心,現在爹爹也被系入獄中,不知娘跟妹妹怎麼樣了? 如果……也與薛霜靈此刻一般…… ************ 丹娘由孫天羽扶著離開監獄,一回到杏花村,她就躲入房中,一個人哭得天昏地暗。
丈夫的情形比她最壞的猜測還要可怕,雖然聲氣不弱,但全憑一股骨氣撐著,即使此刻回來,整個人也是廢了。
真不知前生造了什麼孽,今生會有此罪過,這次牢獄之災,縱然能洗脫冤屈,白家也要落得家破人亡…… 「娘。
」 丹娘抬起眼,見兒子站在身邊,忙拭了淚道:「英兒,你怎麼沒去讀書?」 白英蓮沒有回答,只問道:「爹爹怎麼了?」白孝儒在家時對他督促甚嚴,但嚴厲背後,卻是慈父的溫情。
英蓮年僅七歲,丹娘和玉蓮都沒告訴他家中的事情,但姐姐和爹爹先後被官府拿走,他小小年紀,也知道家中出了大變故。
英蓮是白家唯一的兒子,生性膽小,白孝儒也對兒子的怯弱頗為不滿,訓斥幾次后,英蓮反而更是怯懦,但他年紀尚小,想來大得幾歲自會好轉。
此刻丹娘怕唬住了兒子,斟酌著柔聲道:「你爹爹有些事,去了官府,等說明白自然就能回來……」 「什麼時候?」 「……就快了。
」 白英蓮咬著唇邊的小痣,沒有作聲。
他臉頰極為白凈,唇角那粒小痣非是尋常黑色,而是小小一滴鮮紅,艷若胭脂,姐姐玉蓮曾打趣說那是美人痣,結果讓白孝儒痛斥了一番。
白英蓮自此對這顆痣極是上心,總想把它去掉,但又怕疼,常有意無意地咬住,像要吃掉它一樣。
過了片刻,英蓮突然問道:「爹爹是不是回不來了?」 這正說中丹娘的心事,她悚然一驚,忙道:「不會,不會的……你爹爹終是要回來的。
」 見兒子還是半信半疑,丹娘勉強一笑,柔聲道:「娘今天見著你爹爹了,爹爹還說,讓英蓮好生讀書,他回來要查問你的功課呢。
」 白英蓮撅起嘴,小聲說:「我不想讀書。
」這話他也只敢在娘跟前說,若讓爹爹聽見,少不得一番呵斥。
丹娘蹲身替兒子撫好衣領,一邊道:「不讀書怎麼成呢?你爹爹常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英蓮好生念書,以後考上狀元,咱們家……咱們家……」 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英蓮慌了手腳,連忙道:「我知道了,娘,你不要哭。
」 丹娘拿出手絹拭淚,卻發現不是自己的,不由一怔。
「現在什麼時候了?」 「已經黃昏了,姐姐說,讓娘歇著,她去做飯。
」 「那怎麼成?」 丹娘方欲起身,英蓮突然想起了什麼,「娘,孫叔叔還在外面呢。
」 「啊——」 丹娘一路上哭得傷心,竟把他忘在了腦後,她忙扶了扶髮髻,出了房門。
孫天羽仍在堂上等候,枯坐了一個多時辰,他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的神情。
見丹娘出來,孫天羽起身迎了過來,審視著她臉上未乾的淚痕,心裡暗道:梨花一枝春帶雨,不外如是。
「你怎麼還在這裡?」這話說得唐突,剛出口丹娘就後悔了,忙又道:「讓您等了這麼久……」說著就要蹲身施禮。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