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 第122節

這話已經說得極明白了。
孫天羽想著也覺自己心虛的好笑,再怎麼說,英蓮都只是個屁大的孩子,等他能露出頭來,起碼也是十年之後。
十年裡,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說不定到那時他還會感激自己讓他作了太監呢。
若是流放遼東,就他那麼個小人兒,八成要死在路上。
想到這裡,孫天羽心緒頓開,笑道:「我跟韓內使一見如故,實不相瞞,兄弟我對內使是傾慕得很了,心裡有個小念頭,又不好開口——內使別嫌我冒昧,我是封公公的義子,內使又是爹爹身邊的得力人,往後來往盡多著呢,不如咱們結拜為兄弟,你看如何?」 韓全笑容滿面,連稱不敢。
兩人又說了幾句掏心窩的話,當即設了香案,八拜為交,就以兄弟相稱。
拂了膝上的塵土,孫天羽笑道:「知道兄弟回來,我已經讓人把白雪蓮那婊子收拾乾淨,看兄弟什麼時候有心情,把整幅圖都刺完。
」 韓全道:「不瞞哥哥說,這文身是小弟準備孝敬公公的禮物。
那女子肌膚堪稱上品,白扔可惜了的,到時她判了斬刑,就把皮剝下來,送給公公收藏。
」 孫天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賢弟真是有心人。
」 韓全低頭想了一會兒,有些為難地說:「還有一事,小弟不知該不該說。
」 孫天羽拍著胸口道:「你我兄弟,不是外人,賢弟儘管開口。
」 韓全微笑道:「那就請孫兄下令,將裴丹杏、白玉蓮母女立刻收監。
」--------------------------------------------------------------------------------60 妖童 秋去冬來,天氣已經寒冷。
杏黃的酒幌在風中孤寂地旋轉著,下面的酒店房門緊鎖,客商絕跡。
透過窗戶看去,昔日抹拭整潔的桌椅布滿灰塵,寒風拂過,倍覺清冷。
店前一條山路蜿蜒繞過山樑,在山樑另一側,之字形攀上一座滿是亂石的山坡。
傳說遠處的山嶺曾有神仙降臨世間,搭救眾生,被人稱為神仙嶺。
那道山坡則是因為往年有豺狼出沒,叫做豺狼坡。
昏黃的太陽也似乎耐不得清寒,剛過酉時就早早沉入西山,彷佛一瞬間,天地就被黑暗籠罩。
寒冽的山風拂過,山石表面稀薄的溫度迅速冷卻,最後一點餘溫也被冰冷代替。
山坡下,一片黑沉沉的房宇掩在松林中,被夜色塗抹得模糊起來,沒有任何光線透出,也聽不到聲音,高牆與屋檐融為一體,看不清哪裡是有,哪裡是無。
風聲乍響,滿樹的枯枝猛然捲起,狂風夾雜著沙石,扑打在大牢的牆壁上,發出嗚咽般的凄響。
一牆之隔,高大的牢房內卻是火光通明,兩隻一人粗的火爐擺在廳中,赤紅的木炭燒得吱吱作響。
笑聲、哭泣聲、淫叫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瀰漫著汗氣、脂粉的香氣,還有淫液與精液的氣味,熱氣蒸騰,彷佛另外一個世界。
大牢四周是木柵隔開的牢房,中間一群漢子圍成一圈,一個個渾身精赤,露出慓悍的體型。
比起原來的獄卒,他們明顯多了分兇狠的殺氣。
人群里唯一一個穿著衣服的,是個陰柔俊美的年輕人,他斯文得甚至有些女性化,與那群粗野而又殘忍的漢子格格不入,他卻恬然坐在一張太師椅中,神情自若,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在他面前的空地上,幾具雪白的女體被人擺成種種形狀,每一具都至少正承受著一名大漢的淫辱。
那些身無寸縷的女子里,至少有兩人腹部明顯隆起,其中一名婦人肚子比腰身還粗了一倍,白膩的肚皮形如圓球,撐得又光又亮,似乎已經接近臨盆。
她跪坐在地上,一手托著沉甸甸的腹球,一手扶著一根粗黑的陽具,白皙的柔頸微微揚起,正用她柔艷的芳唇吞吐著陽具。
在她身後,一個同樣懷著身孕的少女啜泣著抬起粉腿,將一隻柔白的纖足架在一名大漢肩上,露出腹下柔膩紅嫩的玉戶,讓大漢粗糙的手指插在裡面,肆意把玩。
旁邊一個女子側身躺在地上,一手抱著大腿,白美的玉腿高高揚起,已經幾乎拉長直線,那條腿仍顯得軟綿綿的,似乎使不上一點力氣。
一名漢子掰開她的腿縫,粗壯的陽具在她體內進出。
那女子媚眼如絲,一邊迎合著肉棒的抽送,一邊嬌聲呻吟著。
叫聲最響的是一個少婦。
她兩手高舉,被一條鐵鏈吊在頭頂。
膝彎套著兩隻大鐵環,兩腿平著張開,腳尖低垂,就如同騎馬一樣懸在半空。
她身子極白,細滑的肌膚彷佛吸飽了汁液,透出一層妖艷的淫靡光澤。
兩名漢子一前一後把她夾在中間,兩根肉棒一齊插進她下體,在她前陰後庭里戳弄。
少婦尖聲浪叫著,白嫩的屁股淫水四溢。
同樣被兩人姦淫的還有一名女子,她仰面躺在一張窄窄的板凳上,一邊張著腿被人肏屄,另一邊張著嘴被人狠插,兩隻乳房被人揉捏得變形。
最後一具女體是殘缺的。
她四肢都只剩了半截,本來該是肘膝的肢端被鐵器代替。
她大字形躺在地上,四隻嵌在石板上的鐵環扣住肢端的鐵鉤,一段圓木塞在她臀下,使她下體挺起,秘處敞露。
她閉著眼,被拉緊的軀幹向上弓起,雪白的肌膚上刺著幾朵盛開的蓮花,其中一朵佔據了她半隻乳房,隨著她的呼吸,鮮紅的花瓣在雪乳上輕輕顫動。
男人伸手抓住她的乳房,像要揉碎那朵蓮花般用力揉捏,一邊把手插進她的陰部。
那陰柔的年輕人等口交的孕婦吞下精液,細聲喚道:「裴犯。
」 丹娘赤身裸體,連弓鞋也被脫去,裸足難以行走,只好手膝並用,爬到那太監身前,「內使大人。
」 韓全搖著摺扇,笑吟吟吩咐左右,「拿過來吧。
」 一隻瓦盆遞到丹娘身前,那是囚犯們用過的便盆,積著一層厚厚的污垢,氣味難聞。
丹娘跪坐著,微微地俯下身,然後側過臉,兩手托起一隻漲滿奶水的乳房。
丹娘乳房本就豐滿,此時漲滿乳汁更顯肥碩,沉甸甸份量十足。
她抱住白滑的乳肉,用力一擠,潔白的乳汁立即從鮮紅的乳頭中射出,落在瓦盆中,發出一陣輕微的水聲。
她的手指沒入肥軟的乳肉,拚命擠弄自己的乳房,等兩隻乳房擠空,便盆里已經有了半盆奶水。
韓全悠然道:「擠干。
」 旁邊的漢子獰笑著伸出雙手,抓住丹娘的雪乳,使勁擠壓。
丹娘咬住唇,直到兩乳的奶水被擠得一滴不剩,才扶著肚子爬到便盆上,用帶著自己體溫的奶水洗凈下體。
這時牢里的淫戲已經告一段落,玉蓮、薛霜靈依次過來洗過身子。
等她們洗完,獄漢們提起白雪蓮,由丹娘把女兒下體洗凈。
第一次見到女兒的慘狀,丹娘頓時暈死過去。
那一個月里,她日夜哭泣,幾乎哭瞎了眼睛。
直到現在,看到女兒的殘肢,她仍然心頭戰慄。
白雪蓮洗過,奶水裡面混雜了各人的淫水、陽精,已經變得混濁。
獄漢們放下懸在空中的玉娘,把她牽到瓦盆邊。
聞到奶香,玉娘像狗一樣趴下來,伸出舌頭,舔舐著便盆里的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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