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碾壓修真世界 - 第173節

此詩一出,橫‘波’的琴聲,秀心的簫音,都不由‘亂’了一瞬。
‘玉’妍舞姿翩躚,明眸中卻泛起朦朧的晶瑩。
揮筆抄錄此詩的如是,寫到最後一句時,亦是嬌軀微微一震,情不自禁屏住呼吸,抬起頭來,眼神複雜地看向王超。
王超也不叫如是立刻脫衣。
他向來崇尚一鼓作氣,所以打算一口氣寫出十首八首好詩,等會兒便讓如是一氣脫個‘精’光。
見四位姑娘都被自己一首詩觸動了情懷,王超惡劣‘性’情發作,站起身來,邪惡地一笑,再‘吟’一詩:“煙‘花’妓.‘女’俏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
一雙‘玉’腕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
裝就幾般嬌羞態,做成一片假心腸。
迎新送舊知多少,故落嬌羞淚兩行。
”得,王大主宰剛剛還貌似在惋嘆青樓姑娘們身不由己的悲哀,就差為她們掬一捧同情淚了,這會兒又在無情揭‘露’青樓妓.‘女’的本質了。
順便也暴‘露’了一把王超此人極度惡劣的本質。
此詩一‘吟’出來,剛剛還有幾分感動的橫‘波’、秀心兩‘女’,立時暗咬銀牙,嗔怨地橫了王超一眼。
琴簫合奏一改方才的溫婉,帶出幾分鐵馬金戈的殺伐之音。
‘玉’妍亦是噗嗤一笑,似嗔似惱地白了王超一眼,甩起水袖,自王超肩頭連連拂過,好像小‘女’兒捏起拳頭,故作羞惱地捶打他肩頭一樣。
如是則是抄了兩句,便生氣摞筆。
想了想不解恨,換枝狼豪大筆,飽醮濃墨,乾脆將抄下的兩句塗成了墨團。
王超不以為忤,哈哈一笑,又‘吟’一詩:“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輾作塵,只有香如故。
”此詩詠梅‘花’風骨,用在此處,橫‘波’、秀心、‘玉’妍個個都覺王超是在贊自己的風骨,當下又是芳心暗喜,嬌羞無限。
如是也下筆抄得飛快,心裡極是愜意,心說此詩是在寫我嗎?這位公子當真有一雙識人的慧眼。
可惜她們高興得太早了,王超的惡劣,豈是她們能想象的?但見王超豪飲三杯,一抹嘴巴,展開摺扇,搖扇漫‘吟’:“滿搦宮腰纖細。
年紀方當笄歲,剛被風流沾惹。
與合垂楊雙髻。
初學嚴妝,如描似削身材。
怯雨羞雲情意,舉措多嬌媚。
爭奈心‘性’,未會先憐佳婿,長是夜深,不肯便入鴛被,與解羅濃,盈盈背立銀釭,卻道你先睡。
”這是柳永那老流氓描寫妓.‘女’與嫖.客上.‘床’時的羞態的……姑娘們又錯‘亂’了,橫‘波’與秀心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彈錯弦吹錯音了。
如是更恨不得把醮飽了墨的大筆朝王超狠狠一甩。
‘玉’妍雖然舞姿依舊,但好幾次都轉到王超身前,一雙修長美‘腿’躍躍‘欲’試,一副想要給他一腳的模樣。
便連一直笑眯眯為如是研磨的沈紫靈,眉眼之中,也不由帶上了幾分哭笑不得。
一方面,她驚訝於王超的才華,沒想到王超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高階修士,居然還有如此詩才。
另一方面。
她又覺王超這個人,果然不愧是當街殺人的惡棍,連寫詩都如此惡劣,明明有才。
偏用歪才調侃嘲諷妓.‘女’,深刻暴‘露’了他惡棍甚至惡魔的本質。
這矛盾的感覺,讓沈紫靈也不知該如何準確評價王超。
只能哭笑不得。
此時王超已經進入了狀態,一邊大口喝酒。
一邊出口成章:“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南國有佳人。
容華若桃李……”“高閣客盡去,小園‘花’‘亂’飛……”“自恨尋芳到已遲,往年曾見未開時……”“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君不見,大江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王超喝一杯酒,‘吟’一首詩,轉眼之間,三壇佳釀已空。
初時他只‘吟’‘花’‘吟’美人,後來不管應不應景,趁不趁時,也不管豪邁還是婉約,邊塞還是后.宮,送別還是思鄉,總之想到什麼,就‘吟’什麼,一口氣‘吟’了個盡興。
只把個如是抄得皓腕酸澀,指節生痛。
但如是儘管疲累,美眸卻亮得驚人。
俏臉染遍紅霞,額頭晶晶發亮。
橫‘波’、秀心也是霞飛雙頰,美眸燦若星辰,使出渾身解數為王超伴奏。
他每‘吟’一首詩,她倆便奏一支與詩詞意境相符的小曲。
‘玉’妍已舞得香汗淋漓,白‘色’的長裙被浸濕成半透明,無限美好的風光若隱若現。
但她並未停下,反而舞得更加瘋狂,更加投入。
像是要把所有的熱情乃至全部的生命、靈魂,都在這熱舞中燃盡。
沈紫靈那招牌式的眯眯眼狐狸笑已然消失,只不錯眼地瞧著王超,眼神分外複雜,說不清愛恨情仇。
王超一口氣‘吟’詩百首,終於興盡,抱起一隻酒罈,將壇中美酒一飲而盡,笑道:“王超斗酒詩百篇,玄月城中青樓眠。
天帝呼來不上殿,自雲吾乃詩中仙!”啪!王超擲壇於地,砸得粉碎,踞坐榻上,放‘浪’形骸,指著如是笑道:“如是,吾詩可好?可願認輸?”如是抄完最後一個字,嘟起小嘴,小心翼翼地將墨跡吹乾。
她看了看厚厚的一疊抄滿了詩篇的紙,滿意地笑了笑,抬起手腕,用手背擦了擦額上的汗,卻不防手上有墨,將晶瑩額頭,染上了一片淡淡的墨痕。
聽得王超發問,如是抬頭,沖王超嫣然一笑:“公子真乃詩中之仙,能聆聽公子大作,能親見詩仙揮灑才華,能親手抄錄公子傳世詩篇,如是三生有幸,願賭服輸。
”說罷,她落落大方走到王超面前,輕解羅裳,褪去衣衫。
長裙跌落,褻衣又解,不片刻,一具玲瓏剔透的美人嬌軀,便無遮無蔽地呈現在王超面前。
王超目不轉睛,目光灼灼地盯著少‘女’,那侵略如火的眼神,讓如是不禁夾緊了雙‘腿’,抬起雙手,護住了‘胸’前。
再怎麼理論知識豐富,再怎麼耳濡目染見慣風流陣仗,她都是未梳籠的清倌,怎禁得起王超這老流氓恍如實質的侵略眼神?被王超直勾勾地盯著看了幾眼,她頓時紅霞染遍了全身,雙‘腿’亦一陣發軟,微微顫抖起來。
王超呵呵一笑,朝如是勾了勾手指。
如是微微一震,貝齒輕咬櫻‘唇’,略一猶豫,便款步上前,被王超一攬,順勢偎進了他懷中。
青樓的清倌人,說是賣藝不賣.身,但有幾個真能做到一直淤泥不染?有權有勢者,想睡個清倌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如是很清楚,別看她現在紅得發紫,但總有一天,也免不了要由清轉紅。
與其迫於權勢或金錢,將自己的初.夜‘交’給一個糟老頭子或者草包二世祖,還不如給了這位才華絕世的青年詩仙。
至少,將來老華老去時,憶起今夜的‘精’彩,還能嘆一句不枉此生。
琴簫未停,舞在繼續。
沈紫靈捧著厚厚一疊宣紙,看著如是用一筆婉約之中,帶有幾分風骨的好字,錄下的上百詩篇。
都是能夠流芳傳世的好詩。
如是的字,也確能配得上這些詩。
沈紫靈嘆息間,視線不覺落到了王超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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