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靈眯眯眼,道:“那我叫你的字?傲天?”王超哈哈一笑:“沒問題。
”“說起來,我還沒有聽說過朱雀宗的名頭。
”沈紫靈道:“那朱雀宗很厲害嗎?你只是朱雀宗一個別院的院主,就能不把越國第二大派逍遙派放在眼裡?”“呵呵,朱雀宗的厲害,不是你能想象的。
”王超眨眨眼,故作神秘:“不過,我明日就要啟程離開玄月城,去越國七大派一一拜訪。
此地離逍遙派最近,拜訪的第一站,當是逍遙派。
到時候你跟著我,看逍遙派如何待我,就知道我的地位如何了。
”看著王超如此自信,沈紫靈笑容未變,一顆心卻已深到了海底。
這時,‘門’口傳來清脆的敲‘門’聲,一把柔和悅耳的‘女’聲,亦隨之響起:“公子,奴家橫‘波’,與‘玉’妍、秀心、如是三位姐妹前來服‘侍’公子。
”王超道聲進來,四位美‘女’便魚貫而入。
走在最前的少‘女’手捧瑤琴,著素‘色’長裙,畫淡妝,清雅宜人。
跟在她身後的少‘女’著白裙,兩條長長的飄帶纏著雙臂,自袖口垂下,直落至地。
她赤著一雙‘精’致剔透的小巧‘玉’足,落地無聲。
雙‘腿’修長,身材如山巒起伏,苗條飽滿兩相宜,氣質凄‘迷’,楚楚動人。
第三位少‘女’,著青‘色’素裙,捧‘玉’簫,身姿婀娜,眉目如畫,氣質清幽,如幽谷中明月下悄然綻放的空谷幽蘭。
第四位少‘女’,小巧玲瓏,五官秀麗,雙眉修長,眉梢眼角隱現英氣。
她也最是大膽,前三位少‘女’進‘門’后,都是悄悄地瞥了王超一眼,便迅速低下頭去。
唯有她,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盯著王超瞧個不停。
這四位少‘女’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尤其是四‘女’一起出場,‘春’蘭秋菊各擅勝場,群芳爭‘艷’,互襯芳華,就算見慣美‘女’的王超,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他搖了搖摺扇,笑道:“捧琴的是橫‘波’,赤足的是‘玉’妍,捧簫的是秀心,最後的就是如是了。
如是,聽說你書畫雙絕,怎地沒帶筆墨紙硯?”那嬌小玲瓏,眉顯英氣的如是噗嗤一笑,‘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脆聲道:“公子是頭回來我們邀月樓吧?這是本樓頂好的雅間,筆墨紙硯等物,房中早已備好的。
”她走到旁邊一座立櫃前,打開櫃‘門’,裡面果然整整齊齊的擺著宣紙、墨塊、硯台,以及掛著大大小小十幾桿‘毛’筆的筆架。
如是拿起一桿粗大的狼豪,在手上轉了一圈,笑問王超:“公子可要如是現在就為公子寫一幅大字?”又眨眨眼,道:“不如公子‘吟’一首詩,如是幫公子把詩作抄錄下來?”“如是,不得無禮。
”那橫‘波’柔聲說著,放下琴,對王超斂衽一禮:“公子,如是年紀還小,‘性’子活潑,言語不當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她年紀最長,很清楚有些人貌似風雅,實際上一肚子草包。
且老鴇在來前,早已提醒過他,面前這位看上去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就正是這種人。
此種人怎可能‘吟’得出詩來?如是讓這位草包公子‘吟’詩,豈不是當面讓他下不來台?老鴇早有叮囑,這公子怕是個狠角‘色’。
若是得罪了,恐怕就有大.麻煩。
故此橫‘波’連忙止住如是話頭,替她致歉。
王超倒是沒想這麼多,只笑道:“沒關係。
如是這種‘性’子,本公子很是喜歡。
不過如是啊,你既然讓本公子‘吟’詩,那我們便打個賭可好?”如是道:“賭什麼?”王超啜了口茶,輕搖摺扇,悠然道:“就賭詩。
本公子每‘吟’一首詩,只要你沒有聽過,又覺得確是好詩,便脫一件衣裳,如何?”,------------144、王超斗酒詩百篇 ,自雲吾乃詩中仙ps:求票!王超提議的賭約,要是在良家面前說出來,肯定是要被罵作流氓的。
-叔哈哈-但這邀月樓里的姑娘們,甭管看上去怎麼清純,也甭說什麼賣藝不賣.身,再怎麼清倌人,她們也始終是樓子里的姑娘,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真要算起來,這些所謂的清倌人,在男‘女’之事上的理論知識,見識過的風流陣仗,起碼要甩良家三條街。
所以王超的提議,並未讓四位姑娘有甚羞澀的,反倒一個個微紅著小臉,嬌笑起來。
那赤著‘玉’足,水袖垂地的‘玉’妍長袖掩口,嬌笑道:“公子的提議,聽上去可是不公平的緊。
”聲音嬌滴滴,讓王超暗忖這小娘皮上了‘床’,定能叫得一口好‘床’調。
王超笑問:“哦,怎麼不公平了?”“公子‘吟’詩,卻讓如是自己評價是否好詩,這對公子豈不是不公平?”‘玉’妍笑道:“若公子‘吟’的詩,真是難得的好詩,如是卻偏要耍賴,公子又當如何?”王超這才明白,這小娘皮原來不是在為如是叫屈,而是在為他大王超打抱不平。
這就讓王超有點搞不明白了。
‘玉’妍究竟是在活躍氣氛呢,還是在給如是拆台?沒有跟青樓姑娘們打過‘交’待的王超,‘弄’不明白樓子里姑娘們的想法。
不過他也不想‘弄’明白。
他是來尋歡作樂的,不是來察顏觀‘色’研究風塵‘女’子心理狀況的,當即大度一笑。
道:“如是號稱詩畫雙絕,想來也是個飽讀詩書的。
能在青樓中出淤泥而不染。
我想,這樣的奇‘女’子。
若我真作出了好詩,當不至於昧著良心耍賴不認。
”聽得王超一句“出淤泥而不染”的評價,如是那帶著幾分英氣的修長雙眉向上一揚,星眸中閃過一抹感‘激’之‘色’,上前一步,昂然道:“公子說得好!承‘蒙’公子誇讚,這個賭約,如是接了!若公子真能‘吟’出好詩,如是絕不會不認!”王超哈哈一笑。
拊掌道:“好,上酒,上菜,琴簫奏起來!‘玉’妍你伴舞,紫靈你去幫如是研墨!本公子今日便一展詩才,讓如是輸得心服口服!”不片刻,一隊‘侍’‘女’魚貫而入,酒菜上桌。
橫‘波’、秀心也各自落座,架起瑤琴。
捧起‘玉’簫。
如是鋪開宣紙,取白‘玉’鎮紙壓住紙角。
沈紫靈站在桌邊,挽起袖口,‘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皓腕。
笑‘吟’‘吟’幫如是研墨。
叮叮咚咚,橫‘波’纖長‘玉’指挑動琴弦,月下清泉般的琴聲流淌指尖。
秀心紅‘唇’含住‘玉’簫。
幽幽簫音動人心弦。
琴簫合奏中,‘玉’妍踮起足尖。
拂動水袖,裙袂飛揚。
作天‘女’之舞。
修長雪白小‘腿’,豐腴圓潤的大‘腿’,在裙角飄‘盪’間,若隱若現。
王超飲酒。
一氣連飲三大觴,漫聲長‘吟’:“借問吹簫向紫煙,曾經學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這是自唐代詩人盧照鄰七言長詩《長安古意》中截取的一段。
這一段在長安古意中,本是用來描寫豪‘門’歌姬的。
但王超將之掐頭去尾,用在此處,卻恰是青樓伎‘女’們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