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極限了,直虎深刻的明白到了不管眼前的男人是否與黑幫有關,他都對自己有明確的威脅性,這個男人毫無疑問,他渴求著自己的肉體,如果落入他手,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反抗,對,必須得反抗才行! 『井伊直虎已陷入了絕境!』實際上,薩爾的這個判斷並沒有錯,雖然是為了調查,但直虎確實把黑幫成員的情報販賣給了一般報社,並且給老闆旗下的灰色產業產生了想當的衝擊,因而她可以說是直接被黑幫盯上了,事實上也是如此,現在已有專門的部隊在搜尋直虎的下落,不單如此,加上現在的警方其實對直虎並不信賴,她的靠山也已不再穩固,無論從哪個角度,她此刻都絕對算不上安全,黑幫早晚都會找到她的,就像今天的自己和舞能找到她一樣,而那時,她的下場會何等的悲慘呢? 因此,稍微想想便可知道,直虎現在的處境非常糟糕,而薩爾的到來將是她打破僵局的救命稻草,薩爾是即將接任管理人的男人,他在黑幫中擁有相當的權利與威信,又是這次報道風波的直接牽連者,只有他有能力平息這場鬧劇,也只有他有能力在黑幫與直虎間斡旋,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直虎哪怕是出賣身體,行何等卑微苟且之事,也必須得討好並收買薩爾,只有這樣,她才有一線生機。
對於一個出生於卧底世家,而且還是從業於黑市的情報販子來說,孰輕孰重,本該是一件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可千算萬算,薩爾卻唯獨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他過於高看井伊直虎這個女人了,其實她壓根就沒有任何覺悟。
直虎本來就從未經歷過什麼挫折與危機,整個人從骨子裡就是個嬌生慣養的深閨公主,她自從知道薩爾和舞的到來,便一直在擔驚受怕,胡思亂想,更別說她原本信任的警察也被舞給放倒了,現在完全孤立無援,在此之上,她還被薩爾追了大半天,此刻雖然比對方好一點,但也是累得頭暈眼花,香汗淋漓。
這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打擊早已讓她不堪重負,再加上薩爾此刻那淫邪的視線更是令直虎惶恐不安,為此她的思考也逐漸偏激,這個原本應該內向怕生,膽小脆弱的女孩兒,竟在心中下了個狠心的決斷。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見薩爾離自己已然近在咫尺,整個人發出了驚人的悲鳴,恐懼就像鋒利的剪刀咔嚓一下剪斷了她的理智,無法思考的直虎依靠本能從背後抽出了那根早已準備好的木棍,立即向薩爾揮舞了過去。
但如此明顯的攻擊,怎麼可能擊中久經鍛煉的薩爾呢?他只是稍一側身,這瞄準他額頭的揮擊立時便撲了個空,不單如此,為了避免直虎再次胡亂,薩爾一把便抓住了她握著木棍的手腕,叫她根本動彈不得。
「哎喲,淘氣,直虎小姐未免太熱情了一點兒!不過我喜歡。
」薩爾戲謔的調戲著偷襲失敗的直虎,大手一揮,便攬上了她的柳腰,兩人的姿勢頓時親密得好像是一對情人在跳火熱的「弗朗明哥」舞步一樣。
然而,俗話有云: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狗急了也能跳牆;這兩句話一般解釋過來,多指「陷入絕境的生物往往能夠爆發驚人的潛能」,但也有另一種解釋是:「陷入絕境的生物往往會做出平常根本不會想的事」。
本來直虎就甚為畏懼薩爾,此刻被他大刺刺地握住手腕,攬住腰肢,整個人都倒在了他懷裡,直虎可是被嚇得快要發瘋了,剎那間,她早已要遺忘的,兒時祖母教導自己的武術竟一股腦的重新自腦海中浮現。
只見她的右手自然下沉至腹部的位置,並且還握緊了右拳,細看之下,還會發現,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的近節指骨與中節指骨呈現直角,如此來令兩指之間的指骨底略微的比其它手指突出了一點,同時她又把自己的腰部向右偏移了45度左右,雙腿彎曲像壓縮的彈簧般下蹲蓄力,於是,在那一瞬,直虎的「某種」準備完畢了。
再次的重複一遍,此時此刻,薩爾與直虎貼身而靠的這個操作,實在是太過愚蠢了。
「哦啦!」「噗啊!!!!!!」突刺的一擊瞄準了人類,尤其是男人最主要,也是最致命的要害——胯下而去,在壓根點兒準確的說,直虎所瞄準的位置,不偏不倚,正是薩爾的子孫袋,薩爾就連防禦的機會,不,他甚至都沒有想到直虎會發出這等出乎預料的攻擊,就被這凜冽的一擊正面擊中。
「嘎……………啊……………嘎嘎……………啊哇…………………」痛,非常痛,簡直痛不欲生,一瞬的接觸之後,薩爾的所有器官都彷彿完全失靈般喪失了感覺,唯有下體如墮冰窟一樣的哆嗦了起來,隨後恐怖的麻痹感開始由睾丸自四肢百骸迅速擴散,好似電流四處亂竄,將感官攪得一團亂麻,還不只是這樣,伴隨著知覺與感受愈發強烈,肌肉開始萎縮無力,骨頭變得脆弱不堪,薩爾再也無法站立,他的渾身上下都像是癱瘓一樣,僅僅只能發出一絲哀嚎而緩緩倒下。
「你……你……你這……嘎啊……」薩爾實在是此刻連話也說不利索了,他滿頭大汗,雙手用力捂住自己被打的胯下,劇烈的痛苦令他齜牙咧嘴,皺眉苦臉,那樣子簡直比死更加難受。
「呼……呼……」似乎沒想到這一手這麼有效,直虎也有些手足無措,她呆愣在原地,看著跪倒的薩爾如此痛苦,整個人莫名心虛,可她最後還是鼓足勇氣,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這變態痴漢強姦犯給我聽好了,以後也不許來找我的麻煩,不然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比今天更慘,明白了嗎?」說完,直虎慌慌張張的便立即轉身,向著小巷外大步離去,她忐忑不安的心隨著離巷子的出口越來越近,也終歸是安定了下來,待到終於走出了小巷,她長出一口氣,摸了摸自己剛才還激動不已的胸口,像是卸下了重擔般放鬆可下來,可她還是在巷口晃蕩了一小會兒。
她小心翼翼地踱步而行,生怕弄出了一丁點的聲響,就這樣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街道的拐角,她伸著脖子四處張望,看向了街道兩側的方向,空曠的大街上空無一物,終於,她確認這個男人沒有其他幫手這個事實。
「呼!」安心的吐出了胸中所有的恐懼與慌亂,直虎一改之前疲軟的模樣,精神抖擻的邁起步伐,她越走越快,漸漸地她開始奔跑起來,徑直的穿過一個又一個的街道,而就在她的臉上,洋溢著對於劫后重生的喜悅,那是充滿了希望的笑容。
然而,下一刻,正當她快要離開這片街區之際,就在她背後的轉角處,一個矯健的身影猛地從黑暗中鑽了出來,並且一下便抓住了她纖細的肩膀,不容分說,一記手刀便擊中了她的後頸,那是將直虎的意識徹底擊沉的一擊,就像墜落到了6000米的深海中一樣,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