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來了興趣,其實一直以來,他對陳風的認知也不過基於那次的宮庭之亂中。
可是卻是這個人的一舉一動讓自己在短時間內便做出將自己一生裡邊最為寶貴的女兒交託與他。
事後甚至連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可是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一個讓人無法不相信的男人。
他總是給人以自信,給人以希望。
似乎,他本身便是一個巨大的巨人一般。
“所求名利故所為生,生之所求,為何?”“為何,名利吧!”“真的是為名利嗎?”“你的意思是指?”陳風的形象越來越變幻莫測起來。
“所求名利為生,生之所為名利,名利為何,不若身份地位,以及生活的狀態罷了。
即如此,為何又要本末倒置?好好生活不就夠了?不用去太在意他人的看法,也不必太執著於利益。
”魯班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我承認你說的是對的,只是世人大多愚鈍,並不是所有人能夠看清。
”“所以,才釀造了帝門之中誅多的不幸。
帝門之所以不幸,在一個欲而已,為私慾,為情,為物慾。
欲之種種在帝門之中放大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
是幸亦是不幸!”“不錯,人世種種誰又能說得清道得明。
普通民眾高瞰帝門,卻不知帝門中人有的更羨慕平淡素雅的人生。
”魯班似有所悟,笑道:“即是如此,看來你對帝道也有所了解了。
”“帝道嗎!”提起這個詞,陳風低下了頭,半響才抬起來笑道:“丈人如果要我論及帝道,那我只能說只是愚人之道罷了。
”“愚人之道,愚人之道?”魯班左右度著步,一邊走一邊點點頭,到了後來更是笑逐言開道:“不錯,說得好,說得好呀。
老夫登臨帝位數年,一直以來都在思考何為帝道。
不過,如今數十年的心得卻被你一語中的,而且評論得十分切題。
說得好呀,說得好……哈哈……”陳風沒有再說話,以魯班的心思想必不難理解自己口中的愚人之道。
“嗯,好吧,我告訴你關於帝鼎之事!”氣氛終於因為他這話變得稍顯緊張起來,內官已在暮色來臨時換了燈盞,整個冷清陰森的禹帝帝宮變得燈火通明起來。
“風兒,你看,天邊的那是什麼?”順著魯班所指,陳風看過去,透過窗正好看著西垂的落日。
“那不是太陽嗎?”魯班聽了,卻搖了搖頭。
陳風心中一驚,再次看去。
此去卻與之前不同,此次目力與神念同時啟動,大帝的氣場頓時發動。
不過,讓陳風感到奇怪的魯班竟未因自己強大的氣場變得有絲毫紛亂的情形。
不過,陳風知道,自己大帝的氣場,即使儘力收斂也會讓旁人有不適。
如今卻不同,乃是全力發散,一介凡人的禹帝竟然沒有受到影響。
仔細看時,只見他的周身籠罩在一層無法用肉眼識別的光線。
正是在這種光線下,自己的氣場被分解開來,變得極弱。
難怪他能夠承受。
只是印下這道光線的,不是其他正是天空中的那輪紅日。
怎麼可能!極目望去此次也再不用擔心因為自己強大的氣場而對魯班造成傷害。
讓人吃驚的是,那股光線之強。
即便是陳風也無法與之匹敵。
見陳風臉露詫異之色,魯班很確定陳風已經洞察了天空之中那輪紅日的不同尋常,點點頭道:“不錯,你所說的帝鼎,便是此物。
”“什麼,帝鼎竟然是這輪太陽!”“不錯,不過,這不是普通的太陽。
如果你的修為夠強,應該已經可以察控到了禹州的不同尋常!”依他之意,陳風再次擴張自己強大的神念。
只見整個禹州都籠罩在一層灰濛濛的層霧之中,而在巨在的天空之中,那輪巨大的“太陽”竟然只是燃燒著火焰的“大鼎”。
只是這鼎,與之前所見的兩尊九鼎不同。
這巨大的鼎,乃全部是由機械組成。
而那個鼎,乃是這個籠罩了整個禹州的巨大機械的核心。
燃燒火焰的巨鼎,在巨大的機械裝置的幫助下轉動著。
依其軌跡正好與落日的軌跡相合。
不錯,天空中的太陽乃是由巨大的機械構成的。
也就是說,整個禹州本身便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機械。
整個禹州人民都在帝鼎的規劃下生存著。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不過看到人們臉上的表情。
陳風暗想,也許禹州人民是幸運的。
至少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是活在這個巨大的機械之內,言行舉止。
甚至一些私密的事情都受到這巨大的機械影響。
“你看到了吧,我想是的。
我們魯家傳說,先祖曾經十分偉大,甚至創造了一個輝煌的機械文明時代。
而眼下的禹州人民便是生活在當時最高科技“帝鼎”之中。
有帝鼎的幫助,我們魯家的統治方才不會受到置疑,也正是因為如此,一直以來。
整個禹州方才得以平定。
”第二百五十四章:接近知道了有關帝鼎的全部,陳風只覺得有些瘋刺。
所謂帝鼎竟然就是一個巨大的機械,而人們的生活都被這個巨大的機械規化著。
而在這個巨大的機械之中,一切危害皇室的行為都被禁止。
這也解釋了之前自己的氣息為天空中的那道柔和的光亮所化解。
所謂帝鼎,其實明白點說就是為了維持魯氏家族的統治而設計出來的巨大機械。
只是這機械的規模有些嗆人,竟是將整個禹州都包括下來的巨大工程。
天知道,那巨大的機械是怎樣完成的。
“你要的鼎,便是掌管這巨大機械的核心。
不過,此事悠關我魯氏王朝的存亡,我不得不慎重!”大帝的表情變得極為嚴肅起來。
不過陳風可了以理解,此事畢竟悠關整個魯氏王朝的存亡!“父親……”從暗中的角落裡走出一個人來,正是藍蝶。
“蝶兒,你怎麼了?”藍蝶來到了陳風面前,輕輕的抱住他的一臂,溫情道:“你忘了你是在我的帶領下來的這裡嗎。
即是如此,我自然也看得出來,你此次到父親所為的必不是小事。
只是沒有想到,你此次卻是直接沖著我魯家賴以生存的帝鼎而來!”“蝶兒,對不起,我不知帝鼎竟然是如此珍重之物。
如果早知道對你們魯家來說,帝鼎如此重要。
我也不會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只是沒想到,藍蝶卻搖了搖頭道:“不,風你想錯了。
其實,應該說你是幫我們魯氏家族解脫才對。
”“解脫?”雖然陳風乃是大帝修為,但是卻不能夠明白藍蝶何出此言。
“不錯”,她點了點頭。
回過頭去一本正經的對魯班道:“父親,你怎麼想的?”魯班深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便見他點了點頭。
“我已經決定了,如今便讓他消失在禹州的歷史中吧。
”“即使因此而使得整個魯家王朝崩潰也在所不惜?”“不錯,即使整個魯家王朝崩潰也在所不惜。
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整個機械天空暴露在禹州民眾面前時。
他們會做何感想,也許那個時候,整個王朝會在一日間崩潰吧。
”“即然如此,丈人你又何必……”魯班伸出了手阻止陳風再說下去,“你有所不知,雖然這個系統維繫了魯氏王朝的統治。
卻又是造成我魯家王朝不幸的根源。
”“不幸?”聽得出來,此中似乎還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