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父女禁忌現) - 22、王蘊、林潤探病

國慶假期,其它年級休假,只有高叄上課,學校合理性對外封校。不相信監控攝像頭壞了的狗屁說法,溫涼闖強學校,他要搞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蘇綿後腦勺淤青,嚴重腦出血。
副校長暗示將贊助款退回,意即你們非正規途徑升學就讀,搞下去大家都難看,溫涼怒拍桌子:我不怕因走後門坐牢、挨罰款,我要真相!
警方、學校上級出面斡旋,賠付所有醫藥費,蘇綿恢復后,可嘗試洽談保送R大,接受專業調劑。條件貌似相當優沃,其它一概避而不談,沒人需為此負責。
其它同學按時上課放學,埋頭複習,秋蟬尾調噪雜,假日彩旗招展,教學樓下倒數日期牌渲染著高考前緊張氣氛,只有他的蘇綿躺在病床上,術后依然昏迷不醒。
沒敢離開病房太久,他回來,整日徹夜守著蘇綿。
……
此時。
王蘊、林潤終於在附中教務室輾轉要到溫涼的手機號,正打車往醫院趕。
林潤雙手握成拳,一直望著車窗外;王蘊喃喃: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她才剛回去看我,生龍活虎的,比之前開朗,更漂亮了。
……
前天下午,林潤突然收到蘇綿發來一段語音信息,點開撲面一陣嘈雜女生嬉笑,接著【砰】的悶擊聲、蘇綿大喊【林潤】,又是一陣嬉笑聲,一切聲響戛然而止。
他給蘇綿發信息,蘇綿沒回復,打電話、她也沒接,後面再打,便是冰冷冷的【無法接通】提示音。
他們都沒有蘇綿的其它聯繫方式,王蘊只能讓父母托校友幫忙打聽,結果仿如晴天霹靂。
考完英語,林潤和王蘊請假過來了。
看著頭上蒙著繃帶網兜,水腫成個小豬頭的蘇綿,王蘊捂臉嗚嗚的哭,林潤脫口而出,“我就知道你不該來!”
溫涼:……
阿姨張羅著問倆小孩吃了嗎?
林潤看向王蘊,“你先回去,我在這多呆幾天,你們把卷子拍照給我。”
王蘊:“我也多呆兩天。”
溫涼讓阿彬給他們訂了房。兩人下樓到小超市買生活用品,林潤買了幾張大開粉紅紙,彩色油筆,順便去附中附近警所報案,呈上那段微信錄音,他合理懷疑蘇綿遭受校園霸凌,學校包庇學生,“民警叔叔,剛才附中主任一個勁問我,為什麼會過來看她,是不是收到什麼信息,他們嚴重心虛!她爸不靠譜,你們要幫她!”
人高馬大的林潤一會老鬼極,一會扮謙遜,逢人喊叔喊姨。
趕過來錄口供的溫涼問他:“剛才為什麼不把這事先跟我說?”
林潤悠悠答:“你要是靠譜,她不會來這沒多久就出事了!你關心過她嗎?她被同學嘲笑是外圍雞的女兒,受氣時你在哪?在洗頭?做發膜?你缺席十七年,為什麼不能為她留在老家一年?她披著身小盔衣,你就以為她強不可摧?”
拿著紙張、油筆,林潤走回醫院。
溫涼回病房,只見牆上貼了幾張彩繪:【醒來還考第1!】【1中高叄7班與你同在】【蘇綿綿最棒!】,還有四個大槍腿彩繪——林潤問她后桌男生有什麼話想跟蘇綿說,男生說畫四個大槍腿,她就明白。
口號很狗血,看著雞皮疙瘩暴綻,明年高考,蘇綿應該趕不上了,醒來看到這些會傷心的啊,阿姨表示可別刺激到小蘇。
林潤說:“你們沒我們懂她。我們同校五年,同班兩年。我們就像她的娘家人。”
溫涼沒說話,算默許了。
林潤把溫涼帶到病房的小音響循環播放的佛經停了,導入英語聽力訓練題。
他坐在蘇綿床邊看語文題冊,不時像她醒著和她探討、又似自言自語:我記得你喜歡《登高》,老杜那時年老多病著吧?詩人病老壯志難酬,胸中仍有氣像,無邊落木蕭蕭下之後,不盡長江滾滾來,是筆力、生命力的澎湃。
王蘊突然點頭,“蘇綿綿答應我,互當伴娘,兩家人住同個小區,結伴旅遊。”
溫涼正在窗前抽煙、發信息問熟人那條詭異信息能否進儘快啟動更詳細調查,抬頭看向林潤、王蘊,很煩,非常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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