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父女禁忌現) - 12、針鋒相對(2)

蘇綿草草沖了澡,暗暗感嘆這房車裡設施真完備,居然還有雙人浴缸?溫涼上車看到這個,動過心思嗎?
蒸薰熱水汽后的羞羞小臉,和指痕遍布的左臀一樣嫣紅,左臀火燒火燎灼疼,卻怪怪的有點撓心感。SP這事會上癮?
她可不可以扇他、蛋蛋?女子報仇,十年不晚,溫涼,你等著!
出來她把沖劑和藥片吃了,溫涼戴著發套、掛著個圍裙在廚房,她撅著左屁屁走過去,倚在門框,他側顏竟略精緻?修頎身板,過份長的手指握著瓷舀勺,緩緩攪動小鍋里的米湯。
據說,男人最性感的裝扮之一,是只掛著個圍裙,她又抿了抿嘴,臉上熱臊臊的。
溫涼瞥了她一眼,淡淡問:“有什麼戒口?蔥花?香菜?下水?胡椒粉?五成熟滑蛋?”
她搖頭,看他把梅脊、豬肝切成大片,雞腿去骨去皮、切成細條,犍子肉用刀背略剁打,雪花牛片五厘米見圓,挑幾片生菜心切絲。
“別想多,不用感動。”他邊處理食材邊說,除了雪花牛肉,其它肉片焯水后一半放進米湯里,粥底緩緩綻漾淺黃肉色,肉香瀰漫開來。
她知道他的意思,這不算為她洗手做羹湯,應該算提供一頓美味餐食?她配合地、善解人意地,“是吶,可不是呢,呵呵,爸爸。”
腔調假得能上315晚會示眾,他再次抬眼掃瞥她。
她就像那個指出皇帝沒穿衣服的孩子,不容情愫暗暗流動;
像個面對已婚男人使勁力氣諂笑邀約商場刷卡、紅酒晚餐、酒吧桑拿一條龍直接開問【你這麼賤你老婆知道嗎】的美女,看破、還戳破!比喻不太洽當,底層邏輯差不多。
烤串時、酒吧、房間里他有不得當的地方,爪子還是藏著的,她不撕破,他也許可以繼續藏著。
眼睛餘光一直注意著她的他,突然大步跨過去,抽過她手裡剛剛刷開的手機。
“幹嘛!”她緊張地要搶回來,他高高拿起,她蹦跳著怎麼也搶不到,“還我!混蛋溫涼!”
手機界面為【鈴聲設置】,他看她,她努了努嘴,眼珠子轉了轉,“爸爸,米湯好像糊底了。”
他打開通話記錄,最後一個來電應該算兩天前了,來電人:蘇曼。
他把手機塞回給她,走回來,繼續攪動瓷舀勺。
對,那段來自“林潤”的來電,她自編自演的,在酒吧她就使過這招——她刻意誇台上那男歌手長得好、有雙電眼……;招不怕老,有效就行。
她尖銳咄咄回擊、或者拽扯他頭髮、沒喊爸爸那說出口的五個點都不全是激起他SP她的原因,她慵懶、略虛弱透著曖昧,間或夾雜幾聲無力輕笑和【林潤】通電話才是!
他不知道【林潤】是誰,直覺就是那個在教學樓前蹲下、她還送了他耳機的那隻。
她訕訕沒話找話,“所以家裡沒其它人?應該沒多少人願意嫁給你。”所以助理才會彙報家裡收拾好了?其實不到叄十分鐘就能揭蠱,她就是心急想知道。
他略蹙眉,“沒人願意嫁給我?”這什麼邏輯?花痴他的女人不要太多。
米湯漸成漂亮淺金黃色,咕嘟嘟冒著泡,香味肆溢,他把所有肉片夾出來,堆在一個塑料盒裡,動作略停頓,聲音比往常低沉些,透著好聽的潤暖,“我有倆小孩。”
她怔怔看他。
“她們多大?叫什麼?”她問。
“兒子溫度,五歲,女兒,溫暖,”說到溫暖,他語氣似更潤暖,“她在國外,叄胎預產期年底。”
溫度、溫暖,名字都比蘇綿好聽,他有用心取的名吧?
“鄭鈞一首老歌,有句歌詞:生於最冷的冬天,我的名字叫溫暖。”彷彿心有靈犀,他解釋,又哼了一遍,出奇好聽,壓低KEY,不掩淡淡金屬質感。
她也冬天生的,很冷的冬天,大兒子五歲?還有個女兒?女人還懷著叄胎?看來感情不錯,房事頻繁,不顧及女人應有生育恢復期,渣男!她的心也冷冷的,一點也不、溫暖!窗外,黎明前最後一幕夜色晨霧濃烈,蒼茫。
“複式,他們住樓下,你住樓上。”粥底的肉全被他挑出來,他重新放入雪花牛肉、另一半豬肝片,梅脊板筋絲,調味,下青菜絲,最後打個蛋,關火。
她嘬著浸著肉香的米湯粥,窩蛋火候正正好,生菜絲清香,他在她面前淡淡坐著,抽煙。
“孩子長得像你?”她問。
他歪頭略思考,“比你,像我。”
她又沒話找話,“你不吃?”
“除了應酬,我一般不吃晚飯、宵夜。”
陪她吃烤串算應酬?“也是,中年油膩胖子留頭長發也不像樣。”她說。
中年?聯合國最新年齡劃分標準,66歲以上才是中年人。他右手動了動。
“這粥一點也不好吃。你家孩子吃這種粥長大?”她又說。
光米粥湯底,就要先泡米,破壁機打碎成顆粒不大不小,熬成米湯,過濾……,他頗狠擠熄煙頭。
房車下高速,上快速通道,天微蒙蒙亮中,舉目都是盤錯的立交橋、人行天橋、直插淺灰天際高樓,只相隔兩百多公里,省城的繁華氣像還是大不一樣。
晨曦中,她踏進海印豪庭小區園心唯一複式大平層樓電梯間,心頭忐忑,被寵著長大的孩子,什麼樣的?
入戶是小小的景觀露台,沒什麼花團錦簇,就一叢綠竹,倚在牆邊,一個碩大的狗籠子,立在另一面牆前。
她眨了眨眼。
從玄關望進去,黑、白、灰極簡裝修風格落進眼底,簡單得幾乎空曠的大客廳,沒一絲一毫小孩兒活動痕迹,連一個玩具影子也沒!
他快速從她身邊溜過,沖向二樓,“你的房間在一樓,叫阿姨帶你去。”啪的關門!
“溫涼!”她抓狂,“你給我出來!”
阿姨慌慌張張從廚房跑出來,“小蘇嗎?進門吃點甜,團圓美好哦,我做了一鍋小湯圓。”
“阿姨,孩子呢?”她猜到了,還是不死心地要確認。
“孩子?你說溫度啊?”阿姨搖頭,“涼哥不相信我能帶、溜好它,寄養去了。”
她看向露台上的狗籠。溫你妹的度,不,溫你妹的涼!她吸了吸鼻子,想哭又想笑。
女子報仇,十年不晚,溫涼,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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