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剛在跟我小閨女說話呢,今兒不知道怎麼了不肯吃馬草,我怕他餓了。”阿九生得十分高大,人也俊朗,就是從小在馬場跟著老師傅長大,只認得自己的名字,胸中無筆墨,人家給馬起名字都是往大了起,他倒省事,但凡他接生的馬駒,公的叫崽子,母的叫閨女,雜毛的叫狗雜種,方才被他訓的小母馬便是平日里同“大閨女”一齊馱李姚姚的小馬駒叫做小閨女。
聞言,候在一旁的春桃又是忍不住噗呲一笑,引得李姚姚氣惱地瞪了她一眼方才收斂了神色。“不過是畜牲嘛,哪裡用得著計較那麼多,不聽話就打,不肯吃就餓著,再不聽話就剁了喂狗不是?”
春桃知道主母這還氣著呢,想找人撒氣,忙偷偷兒跟阿九使眼色,阿九卻沒那頭腦,只聽得主母要把小閨女剁了喂狗,忙笑著道:“小閨女她可能是肚子不舒服,我給她喂點草藥也就過去了不是,哪裡就剁了喂狗呢。”
聽見這話,李姚姚忽然笑了起來,“呵呵,看來你跟這些畜牲還挺親近的,我今兒肚子也不舒服,看著那些湯湯水水大魚大肉都犯噁心,如今正用著坐胎葯開胃丹之類的一概吃不得,我聽人說看著別人吃東西自己個兒也進得香些,你可願意幫我這個忙?”捻著團扇柄上的流蘇瓔珞,李姚姚只用自己那清脆琳琅的聲音款款地說著話兒。
“夫人叫阿九幹什麼,阿九就幹什麼!”聽到主母說自己吃不下東西,阿九可著急壞了,雖說他方才吃了兩大碗米飯兩碗番薯叄碗糙米湯已經飽的不行了,不過一聽到主母用那種軟軟嬌嬌的語氣說自己不舒服,可把他心疼壞了,只要能讓主母開心,吃得下東西,他就是撐壞肚子也沒關係!阿九連忙答應下來了。
見他這般爽利地答應了,李姚姚又笑了起來,扭頭對春桃道:“把客棧的花廳包下來,多給廚子些銀子,讓他們做兩桌大席,我平日里進進出出可辛苦阿九了,今兒可得好好招待你對吧,呵呵……”
“兩,兩桌大席??”阿九雖說飯量大,可今兒除了給家主牽馬,收拾收拾馬匹可沒幹什麼體力活,何況中午又吃了那麼些,兩桌大席哪裡能吃得下?他都覺得自己有點懵了。
“怎地?你也要學咱們爺說話不算數嗎?”見馬夫面露難色,李姚姚一時又不高興了,只狠狠地盯著他。可把阿九急壞了,難得心愛的主母肯跟自己說說話兒還賞自己吃席,自己怎麼能惹她生氣呢?!
“沒,沒!俺可是最講信用的!夫人讓俺吃多少俺就吃多少絕對不糊弄人!”
“阿哈哈……”見他一邊說話一邊拍胸脯做保證的樣兒實在好笑,李姚姚可樂壞了,又對春桃道:“再加兩對豬蹄,咱們到花廳看他吃東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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