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逐悠微笑著上前和她打招呼,“學姐,怎麼看起來煩煩躁躁的?”
許青箏眼神在余果和晏逐悠之間徘徊,咬著牙說,“剛睡醒。”
“原來學姐還有起床氣啊。”晏逐悠感嘆道,“不過下午睡太多晚上容易睡不著哦。”
“最近太累了。”
“走了走了,車還在外面等我們,給你在網上選了一下午衣服,現在快去試穿,然後直接去晚宴。”余果拉著晏逐悠,“青箏你好好休息,我們走了。”
三人潦草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她們兩人好像有些淵源,也不知是怎麼認識的。晚宴?看起來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孩子。
許青箏有點抓狂。
光是今天這一天,她就經歷了好幾遍確定-懷疑-確定的循環中,搞的她實在搞不清哪個可能是Y了。
是自己精神太緊張了?太多疑了?太一驚一乍了?
她把自己給Y總結的人物畫像給周圍的人對比過一遍又一遍,她以為自己可以用排除法,結果發現每個選項都可能是正確選項。
甚至是剛剛偷偷看余果和晏逐悠的手指,發現兩人手指都很修長,至於繭子,她真的不好意思直接上前拉起人家的手看看。
煩死了!她真想拽著Y的衣領,問你是那誰誰嗎?一個一個猜還怕猜不中嗎!
等會,Y說什麼時候猜到就結束這個遊戲,但她也沒說猜錯怎麼樣啊。她一個一個問過去不就好了,每次問三個人,總有一次能猜到吧。
許青箏心情一陣煩悶,也許是當學生久了,陷入了這種做題思維中,非得跟考試似的,分析並解題,直到得出正確答案。
好蠢。
說起來,自己好像好久沒問過問題了,Y還欠自己六個問題呢!
那下次,一定要問,九個問題,九個人,沒準下次就能解決這個噩夢了。
可許青箏沒有想到的是,因為自己會因為自己的小聰明付出慘痛的代價。
Y之後就沒再來找過她,顯得她等著Y找她的行為非常可笑,彷彿自己期待著她來一般。
Y說她有事要忙,也沒見身邊的“嫌疑人”們忙到哪裡去,也沒有突然請假的人。
許青箏有些茫然,彷彿生活重新回歸了平靜,Y和她之間發生的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但許青箏不知為什麼,她能感受到Y無處不在。
比如早上自己的桌上會有一碗溫熱的元豆泡糯米,她喜歡吃稍微辣一點,裡面還特意加了一勺辣油。
有時候自己晚上從圖書館回來,桌上又放著一些小零食,很劣質,一看就是小學小賣部買的那種。
沒有留下任何紙條和明信片,自己在寢室時也沒覺得有誰看著她。
Y離開了,又好像沒有離開。
若是自己有個什麼戀人,或許她會感動這些小舉動。
可Y不是,她只是侵犯自己的畜生,還要用這些提升自己對她的好感嗎?
可這些東西又總是刺激著她聯想到小學時期,她強迫自己忘掉的童年。
她早就把那個時間段的人和事物都全部丟進了時光的垃圾桶,不管好的壞的,發誓自己從此不再想起。
可Y用這些在提醒她什麼呢?
許青箏痛苦地皺了皺眉。
既然Y沒來找自己,許青箏倒是稍微放鬆了一點點,至少可以放在自己的學業上,她需要用好成績好履歷為自己衝出一片天。
至於Y的事,她也想到要怎麼問出她是誰,也不願在平時費勁去思慮她是自己生命中的哪位過客。
而且,自己向來如此,向來如此忍耐,對這些麻煩總是抱著忍一時海闊天空的態度。
她已經處理過很多遍了,類似這樣的騷擾。
求救的人得不到回應,為了活下去總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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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憔悴,生活重擊了我,我順勢倒下躺好。
作者想要擺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