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秦語溪最近有些發愁。
自從男人們住進她的小屋裡之後,每天都在上演著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本來說好了每個人一周一天,剩下的叄天她要跟寶寶睡。男人們表面上答應的很乾脆,但實際上都想方設法犯規。
季佑辰總是會以陪著孩子為由,在她休息的那叄天里強行闖入房間,把她壓在床上開始獸性大發。一開始她也就半推半就依了他,但是等到寶寶大了一點,懂的事情更多了,她就不肯當著孩子的面讓季佑辰發瘋了。但是季佑辰哪裡甘心,仗著自己魅惑眾生的混血美顏,半是強勢半是撒嬌的把人誘哄上床,不把她的腰弄斷不罷休。
他這樣明目張胆的無恥行徑引起了其他男人的不滿,但是秦語溪沒有想到最後遭殃的會是她自己。白嶠性子高冷,不願意明面上和其他人計較。但是只要哪天她多陪了陪別人,他就會跟她冷戰,把自己關在書房研究課題,一待就是一整天。這幅倔強又委屈的姿態讓秦語溪沒了辦法,只能用各種花樣把人哄回來。因此,衣櫃里的情趣內衣又多了幾套,抽屜里的某種工具變得越來越齊全。她甚至還從網上找了幾部片子觀摩學習。
之後她差點被白嶠肏死。
周楚安這個小祖宗也越來越不安生,每天都會莫名其妙犯點“小毛病”,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疼,可憐兮兮的讓她呼呼。昔日的夜總會小炮王變成嬌氣黏人精,作天作地也要讓她把注意力全都放到自己身上。秦語溪心軟,雖然知道他是裝的,但是又怕他哪天真的不舒服,所以只能每次都多照顧他一點。
但是每次周楚安以從良之後精力過剩無處發泄為由,在床上把她這樣又那樣的時候,她都懷疑他身體真的不舒服嗎。
如果不舒服,怎麼會性奮成這個樣子?
最讓她不知所措的是秦淮。就像古代賢淑的主母一樣,秦淮從來不爭風吃醋,從來不讓她為難,甚至有的時候會縱容她去遷就其他幾個小心眼的男人。他平淡又從容,調情時溫柔的能把她溺死,在床上強勢的時候能讓她哭著求饒,但歡愛之後又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隨手就把她丟給別人。
這種患得患失的滋味讓她很難受,而且她心裡總覺得自己虧欠他,所以竭盡所能去彌補他,也不知不覺對他產生了遠超旁人的依賴。遇到事情的時候,她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秦淮;有小心思的時候,她首先就是跟秦淮傾訴。只有在秦淮身邊的時候,她才有一種回到故鄉的安適感。
但是她總感覺自己和秦淮是不對等的。每次都是她向秦淮索取,而秦淮卻從來不給她付出的機會。她越是主動靠近,他就越是若即若離。這種飄忽不定的感覺讓秦語溪很害怕,害怕那天一不小心就會失去他。
作為局外人,其他叄個男人看得很明白,知道秦淮心機太深,做做樣子就能把她吃得死死的。但是無論他們怎麼想盡辦法去戳穿,秦語溪這個局中人都聽不進去,只能在秦淮的套路里越陷越深。
(二)
季佑辰最近有些發愁。
秦語溪的貓,好像很不喜歡他。
它看見秦淮,會打滾翻肚皮示好;看見白嶠,會傲嬌的抬起下巴讓他撓;看見周楚安,雖然無感,但是也不會炸毛。
唯獨對他,見一次,咬一次。
季佑辰很納悶,雖說他曾經讓人綁架過這位貓主子,但是他又沒有親自出面,他喵的憑什麼一見到他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他決定做點什麼,來挽回一下和這隻喵的感情。
罐頭貓條伺候著,貓草貓薄荷安排上,鏟屎鏟尿換貓砂,他一個人全包了。
但是……
貓還是不待見他,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追著他咬。
季貓奴一邊嘆氣,一邊繼續小心伺候著主子。
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叄)
一桌飯,五個人,氣氛本就詭異。不知道是誰說錯了一句什麼話,原本還在“友好交談”的四個男人又開始劍拔弩張了。
周楚安冷哼一聲:“我才是溪寶法律上唯一的丈夫。”
白嶠放下筷子:“語溪的初次是我的。”
季佑辰輕笑:“寶寶只給我生孩子。”
秦淮最後開口,聲音平淡:“我是她的初戀,也是她曾經,現在,未來,唯一的摯愛。”
最後,四個男人齊齊看向坐在中間的秦語溪。
秦語溪故作鎮靜,像封建社會的大老爺應付爭風吃醋的姨太太們一樣,輕咳一聲:“吃飯……吃飯昂。”
這群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