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月小樓,柳柿沒去。
竹筏靠岸,柳柿跨步上了岸,對汪袖川說道:“汪公子,今日身體不適,我就此告辭,早些回家休息。”
“既然柳姑娘身邊不適,那聽月小樓,我們改日再去。”
汪袖川邊說,邊去看被柳柿踹進湖的琥珀玥。
從琥珀玥被柳柿踹下去后,他就沒有從水裡冒出頭浮上來了。
汪袖川擔心,他淹死在湖裡了,柳柿因此會惹上人命官司,被官差抓去衙門。
“柳姑娘,琥珀公子掉入水裡,遲遲沒現身,我還是讓我的小廝,把琥珀公子救上來妥當些。”
他是一條龍,龍窩都安置在水裡,他被火燒死,都不可能被水淹死。sんú請菿渞蕟蛧站:рò❶⑧𝖈𝔞.čòм
“汪公子,你多慮了,他帶來的人都不著急,那他自是無性命之憂。”
柳柿揚頭,示意汪袖川去看站在岸邊的花非月。
那條小青龍毫無擔憂神色,趴在水邊小聲對藏在水裡的琥珀玥說道:“河主,他們還沒走。”
柳柿:“汪公子,就此別過。”
“我送柳姑娘。”
汪袖川想要相送,被柳柿拒絕。
“汪公子留步。”柳柿喊了一聲丑娃,丑娃就屁顛屁顛跑到她身邊,她攜丑娃就離開了。
等到柳柿一行人離開,汪袖川遲遲未走,望著平靜的湖面,他分外擔憂這琥珀玥會死在水裡了。
在汪袖川擔憂琥珀玥安危時,琥珀玥順著湖下暗河,變成一條指頭粗的水蛇遊走了。
花非月去柳柿柳杏家,等了有叄炷香的時間,遲遲不見琥珀玥出現,花非月不經懷疑,琥珀玥是不是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正要去找他,他就出現在門口了。
“河主,路上是遇到什麼事耽誤了嗎?”
“沒有。”
“那為何回來的這麼晚?”
“我原是變成水蛇在游,體力不支,就從水蛇變成了一隻烏龜,這烏龜四隻爪子刨啊刨,游得慢,自是誤了時間。”
花非月喔了聲,說道:“柳姑娘拿了一把劍在磨,磨得嘩嚓響,河主小心。”
“小心什麼?”
“小心柳姑娘和她的劍。”
“小花,你多慮了,她不會……”
閃著寒光的劍從屋內斬出,琥珀玥往後一仰,反應慢了一步,就被削下一縷發。
未給喘息時間,柳柿又一劍向琥珀玥刺去,劍光擦傷了他的臉,臉上溢出一道血。
顧不得疼痛,琥珀玥不斷閃躲著招招想刺中自己要害的劍。
“有、有話好好說,娘子。”
聽到‘娘子’二字,柳柿更來氣了。
“我不是你娘子,你認錯了人,你對我妹妹不敬,你在汪公子面前說我與你有個孩子,損我聲譽,毀我清白,你這條淫龍,我今夜要把你剁碎,包餛燉吃。”
一個進攻,一個躲避,從屋外一路斗,斗到越走越遠了。
花非月瞧著兩人遠去的身影,不擔心琥珀玥會受傷吃虧,倒是柳柿這個人類女子。
說到底,她不是琥珀玥的對手。
把柳柿引到了一片荒蕪地,地上黃沙軟綿,天上明月皎皎,琥珀玥見差不多了,閃身避開刺向自己的劍,快速往柳柿身上點了點,封住她的穴,定住她的身。
那把磨得能一下斬斷骨頭的劍,落了下來,陷在黃沙中。
糟糕,上當了。
柳柿恍然發現,可已經遲了。
這熟悉的感覺讓柳柿想起兩人初見的那一晚,為防自己亂叫亂動,這條淫龍就定住了自己的身,還讓自己說不出話。
趁嗓子還能說出話,柳柿大聲喊了出來。
“救命啊——”
“來人啊——”
“有淫賊啊——”
嘟—
柳柿突然感覺聲音像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一下沒了,發不出聲音了。